正文 第40章(2 / 2)

七星結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是以七根魯班鎖縱橫穿插,隻需解開其中一根便能開鎖。葉沙沙雖沒什麼特長,兒時與小春鬥智鬥勇解七星結還是有點能耐的。

所以開啟這扇門對她來說並無難度,簡直是輕而易舉。

門背後的光景便是鄭瑗躺在一張大床上安枕無憂地閉著眼睛。葉沙沙悄悄關了門,躡手躡腳走到床前,才想著拍醒他,不料手腕一疼,整個人反轉,勃頸處也被死死扣住。

“阿瑗,你弄疼我了……”葉沙沙壓著氣,道。

鄭瑗心下一驚,道:“沙沙?怎麼是你!”他即刻鬆了手,葉沙沙咳了幾聲,捏著紅腫的手腕說:“我跟著妖女過來的,你怎會被關在這裏?”

鄭瑗眉心一擰,略作沉吟,“方才……你都聽到了?”莫名的,心一陣跳動,這丫頭是否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意……

葉沙沙點點頭,又問:“你跟那妖女做了什麼約定?是不是她給你下了毒來威脅你?要不喝我的血解毒吧。”

鄭瑗一臉挫敗感,許是為了發泄,拉起她的手,在手腕處重重咬了一口,隻是沒有咬出血。

本想咬一口就放過她的,可是她手上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令他意猶未盡,他輕輕吮吸,舌尖輕擦,撓得葉沙沙咯咯直笑:“阿瑗,好癢……”

鄭瑗聽不進半個字,仿佛中了魔障,狠狠一口,鮮血迸出,吃痛之下,葉沙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從未見過阿瑗如此貪婪……

“阿瑗?爹說這血不能多喝,否則……阿瑗!”葉沙沙才想提醒他,若是多喝有毒止血,必然毒發身亡,可鄭瑗卻發了瘋地豪飲。

驚慌之下,葉沙沙隨手拿起瓷枕,狠狠砸在他的後頸,見他暈了過去,總算鬆了一口氣。

她用力抽出手,摁住傷口,避免毒血流淌。

待血凝固,她打算背著鄭瑗離開這個鬼地方,可在行動之時忽然想到先前交托給他保管的布囊,放眼四周,都不見布囊的蹤影,頓感著急,又將鄭瑗搖醒了……

“阿瑗,阿瑗,醒醒!”

被來回折騰,鄭瑗又逐漸清醒,後頸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葉沙沙!你竟敢欺師滅祖!”

“阿瑗,我娘給我的布囊呢?”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麼“欺師滅祖”了。

“被沒收了。”

“啊?”葉沙沙頓時失措,“怎麼辦……這是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要是弄丟了,我爹準會罵我,不行!我要去問他們要回來!”

說著就要衝動行事,鄭瑗一把將她拉了回來,繼而不慌不忙地從被子底下掏出一個髒兮兮的袋子,正是葉沙沙視若珍寶的布囊袋。

“他們雖抓了我,但也不至於稀罕這個破袋子,我鄭瑗答應過的事從不食言。”他曾說過會替她好好保管,決不遺失。

“那你方才為何說是被他們沒收了?”葉沙沙眨巴著雙眼奇怪道。

鄭瑗麵露難色,神情閃爍,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若我跟這布囊一樣不見了……你是否也會如此緊張?”

“當然啦!”葉沙沙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何?”鄭瑗深吸一口氣,緊緊追問。

葉沙沙思索了半晌,道:“阿瑗救了我很多次,於我有恩……阿瑗教會我武功,又於我有恩……阿瑗還為我梳頭,給我吃好吃的,雖然有時候凶巴巴,又不愛笑,可若是沒有了阿瑗,我怕很多事都做不好……”

“葉沙沙,過來。”他忽然打斷了她,她一如既往乖乖聽話,湊了過去。

“閉上眼睛。”

葉沙沙乖乖閉眼。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覺得應該不是壞事,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呼吸並不困難的情況之下為她渡氣!

“阿瑗……”她睜大了眼,“我不需要渡……”“氣”字沒能說出口,又被堵了回去。

不同以往,那是一個綿長的吻,飽含感情的親吻,意義非凡,然而對於這種情竇未開的小姑娘來說,隻是武功的一種而已。

他吻得十分輕柔,融化了葉沙沙的一切,包括她的狂跳不停的心。

良久,他放開了她,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聽著他同樣跳動不安的心,葉沙沙無言以對,隻聽他緩緩道來:“傻丫頭,爾乃吾妻,自當一心向爾。”

心又“咚”的一跳,神經大條的葉沙沙有那麼一絲說不出的喜悅,卻道:“阿瑗,那是冥婚……”她不會忘了,那場婚姻隻不過做給世人看的一場戲而已。

“冥婚又如何,隻要我願意,哪怕不曾跪拜天地,你亦是吾妻。”

如此深情的對白顯然令葉沙沙受驚不小,“可你是我師父,我怎麼可以做你妻子……”

“我從不承認收你為徒,是你逼我的。”

“……但是,我聽說兩個人締結婚姻是需要互相心生愛慕,我愛慕的是蓋世英雄,又怎麼可以做你妻子……”

鄭瑗渾身一顫,臉色煞白,原來他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全都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