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偉大的愛情造就偉大的人生(2 / 3)

世界上沒有無缺點和無過失的妻子或丈夫,倘若一方心胸狹隘、目光短淺,對另一方求全責備、不能容忍,隻會遷怒對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痛苦。在家庭生活中,好的脾氣是最經得起考驗和最具有力量的品質。一個人若是擁有溫和的脾氣,又能自我克製,就會事事存有耐心,一旦人們有了耐心,就會真正地克製自己、容忍他人,才會靜靜地傾聽對方的衷腸,而不會惡語相向、唇槍舌劍。同時,隻有那些真正具有耐心的人,才會壓製心頭的無名怒火,直至漸漸平息,從而消災免難。

蘇格蘭詩人彭斯認為,一位好妻子必須具備十項優秀的條件,分別是好性格、好命運、善良、勇敢、賢惠、理智、謙讓、風趣、幽默、美麗動人。美麗動人包括甜甜的笑臉,富於生機的眼睛,纖細、優美的身材,優雅得體的舉止。屬於女人的命運或者伴隨女人的運氣,都可以歸為“好命運”這一類,同時還包括女方的親戚以及他們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和高貴血統。彭斯說道:“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將這十項優秀的條件進行分解,使之更加條理化。但是,一定要記住一個宗旨,那就是無論我們怎麼劃分得更加具體化或者更加條理化,它們中的每一條都隻是一個很細小的部分,因此,我們也隻能從這個細小的部分來理解它,因為任何一個細小的部分或幾個細小的部分,都不足以代替或代表全體。”

女人善於編織一張張羅網,用來捕捉男人,但是光會捕捉的女人也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隻有那些善於營造家庭和睦氛圍的女人,才真正有希望守住已經捕獲到手的男人的心。男人也正如飛鳥一樣,女人可以輕易地捕捉到它,但是很難將它守住。如果女人不能營造一個幸福、快樂、祥和的家,如果女人不能將這個家侍弄得清潔、整齊、快樂而充滿生機,那麼,男人就不會消除勞累和辛苦,也不會忘卻外部世界的煩惱和痛苦,更不會在這裏真正安下心,從而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無家可歸者。一旦男人們的心,不是駐紮在家裏,而是漂泊在外麵,那麼,這個家庭就會出現糾紛,出現爭吵,直至名存實亡。

以下這些觀點,幾乎成了許多人尋找配偶時的“金科玉律”。最為理想的女人,應該是既能上得廳堂,又能下得廚房。有些漂亮的女人確實養眼,也惹人喜愛,但是,那些明智而富於理性的男人,卻絕不會選擇與她們結婚。因為這些理智的男人知道,起初,女人的漂亮很吸引人、令人心動,但久而久之,他們就會覺得單單隻是漂亮的女人往往顯得太淺薄、太缺乏內容,也就日漸對她們疏遠。同樣,單單隻是英俊瀟灑的男人,而缺乏修養、沒有深度,也很難俘獲少女的芳心。我們這樣講,絕沒有低估一個人美貌的價值,但是要知道,在其他許多方麵,譬如溫和的性格、優雅的舉止、風趣幽默等等,都與漂亮和美麗同等重要,甚至更為重要。女人好看的體形、美麗的臉龐,隻是她們的外在美,而這些外在美如果不與高尚的情操、溫和的脾氣和良好的修養有機地統一起來,就是嬌豔動人的毒花。男人一旦與這樣的女人結婚成家,後果實在是慘不忍睹、不堪設想。正如那些極為漂亮的風景一樣,要是人們每天都去看,也會感到單調和乏味,以至無法忍受,而女人那一幅幅徒具形式沒有內容的漂亮臉蛋,也正如這極為優美的風景一樣,久而久之,會使男人們感到厭倦和無聊,乃至痛苦和憂愁。

今日的鮮花即是明天的枯草,現時的美麗並不代表將來依然嬌豔欲滴。有些女人雖然相貌平平、其貌不揚,但是從她們身上展現出來的善良、仁慈、寬容、克製等美德,都會經久不衰、曆久彌香,使人倍感珍貴。而且,隨著歲月的流逝,女人的美德也會日漸成熟,與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男人會感到其味愈甜、其香愈久。如果說容貌方麵的美,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日漸衰竭的話,那麼道德、品性方麵的美,則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愈加光豔照人。婚前,男女雙方可能很在意對方的相貌,但是婚後,男女雙方就很少再關注對方的相貌,然而,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夫妻之間都會在意對方的脾氣、性格和修養。艾迪生說:“當我看到一個臉色陰鬱的男人時,我總會禁不住可憐他的妻子,我真的無法想象他的妻子每天與這樣一張陰鬱的臉朝夕相伴,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然而,每當我碰見某個男人一臉歡快和坦誠時,我就會想起這個人的家庭生活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歡快,他妻兒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歡快,他的親戚朋友也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歡快。”

我們常常說:“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有一個成功的女人。”因此,妻子的道德品質對自己的丈夫也有著十分重大的影響。如果一個女人道德敗壞、心胸狹窄、貪圖享受和自私自利的話,那麼,她們就會使得自己的丈夫目光短淺、自甘墮落;然而,那些品德高尚、心地善良的妻子,也會使得自己的丈夫目光遠大、品德高潔。我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許多男人之所以變得冷酷無情,麻木不仁,一輩子渾渾噩噩、一事無成,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娶了一個道德敗壞、自私自利而又蠻橫無比的妻子。賢淑的妻子總是用慈愛的心去撫慰勞累的丈夫,讓他在家中養精蓄銳,使他的身心得到休息,且能增強他的道德修養、激活他的進取之心、增加他的知識和才幹。不僅如此,那些心地正直、聰穎過人的妻子,總是支持丈夫的正義追求,鼓勵丈夫為高尚的事業獻身;與此相反,那些隻圖自己享受、缺乏道德的妻子,總是有意無意地促使丈夫墮落、自我毀滅。這一真理,給法國政治學家、曆史學家托克維爾先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托克維爾曾說:“脾氣溫和、道德高尚的妻子,是男人一生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在我的一生中,我曾耳聞目睹了許多身體虛弱、意誌力薄弱的男人,卻顯示出了驚人的公共道德,他們為什麼能做到這樣讓人瞠目結舌的轉變?那是因為在這些男人身邊,都有一位品德高尚、通情達理的妻子,這些妻子們給男人們增添了無限的勇氣,鼓勵男人們幹一番有益於公眾的事業。就是因為這些妻子們擁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強烈的職業精神,從而或明或暗地給了自己丈夫巨大的精神支持。同樣,我也看到了許多原本豪爽、高潔、寬容大量的男子漢,因為找了一個心胸狹隘、自私自利和道德敗壞的妻子,漸漸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庸俗懶惰之徒,失去了社會責任感,喪失了敬業精神。”

托克維爾的妻子瑪麗小姐,是一位英國人,同時也是一位善良、賢惠的女人。每當托克維爾提及自己的妻子時,他總是對妻子由衷地讚美,而且樂得合不攏嘴。與托克維爾一樣,因娶得賢惠的英國女子為妻,而成就了一番事業的法國傑出人物,還有詩人西斯蒙迪,小說家維尼,浪漫派詩人、政治活動家拉馬丁等。托克維爾在其《自傳和遺稿》一書中寫道:“瑪麗溫和的性格、高貴的品質和過人的膽識,總是給我以巨大的支持,給我以無窮的撫慰。家庭的和睦,會對男人的品德產生巨大的影響。當我對現實世界和個人的生活經曆了解得越多,我就越發感覺到家庭的重要性。而且,婚姻生活,對於一個男人的幸福有著不可低估的影響。許多人所共知的幸福我都有幸享受到了,為什麼我能享受到這些幸福?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在於,我有一個舒適、祥和的家,而家卻是人生的幸福之本。我年輕的時候,曾不懂得家庭生活的重要性,時常對家庭生活不屑一顧。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今天,我才感覺到人如果失去了家,就像那樹失去土一樣、鳥兒失去天空一樣、花兒失去陽光一樣,變得一無所有。現在看來,溫暖而舒適的家,足以彌補其他一切外界的‘損失’。上帝賜予我所有的幸福當中,最重大的、最具有決定意義的幸福,便是讓我碰上了瑪麗。平時,她總是那樣的溫和、柔弱、和婉,而一旦遇到麻煩、痛苦和磨難,她就變得堅強有力、精神飽滿。遇到麻煩和痛苦時,我時常心神不寧、寢食不安;而她卻從來不在任何困難和痛苦麵前低頭,她總是不為所動,心平如鏡,她也總是心平氣和地勸慰我、使我鎮定,給我力量。每次她都顯得如此的寧靜、安詳、從容不迫,真叫我暗自佩服,她的這種精神也深深地感染了我。”

托克維爾在給一位摯友的信中寫道:“瑪麗是個心明眼亮的聰明人,我有什麼事決斷不下時,她總能給我指點迷津。每當我拿不定主意做一件事時,瑪麗的眼神和表情總能幫我甄別。從長遠的觀點來看,我真的無法向你描述,與這樣的妻子生活在一起,有多麼的幸福,或許隻有我自己知道,也或許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有時,當我要說或要做一件自認為完全正確的事情時,瑪麗的臉上總是露出讚許和驕傲的神色,她的這種表情使我情緒高漲、信心大增、堅定無比;同樣,當我要幹虧心事時,我的表情就會將我出賣,然後瑪麗從我臉上獲知我的內心動態後,她的臉色就會顯得陰鬱和焦急,這個時候我便會責備自己,不去昧著良心幹壞事。盡管我在她心目中有非同尋常的地位,但我還是很高興地看到她很敬畏我。同時,如果我總是這樣真心愛著她的話,我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被人引誘著去幹一件昧著良心的虧心事。因為在事發之前,瑪麗也會阻止我;即便我欺騙了瑪麗,或者瑪麗有事外出,等到事發之後,我也沒臉見她,不忍心傷害她。自然,有了這兩層因素,我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幹虧心事。”

托克維爾生性剛正不阿、獨立不羈,作為一位專門從事寫作的文學工作者,生活與他早已無緣,再加上年事已高、身體衰弱,他的健康狀況已大不如從前,而且病魔時常光顧他。由於體弱多病,托克維爾變得心煩氣躁,有時也吹毛求疵、容易發怒。即便如此,托克維爾仍舊堅持寫作最後的著作《舊製度與大革命》,他寫道:“我在桌前坐了五六個小時,但再也無法寫作了,因為自己的這架身體機器已經失靈了。我需要大量的休息,需要長時間的休息。如果你能知道眼前這位氣息奄奄的作家,承受了多少困惑與茫然的話,你就可能想象得出他過著多麼悲慘的生活。原本我打算放棄自己的寫作,但是瑪麗這個老夥伴給了我許多的安慰,我才鼓起勇氣堅持繼續我的工作。對於我這樣脾氣不好的人來說,要找到一位跟自己脾氣相合的妻子,恐怕不是十分容易。瑪麗的性情十分溫和,幾十年來,她一如既往,從未改變,她的耐心和溫和一次又一次地使我重新打起精神,讓我消解了莫名的煩躁。她的溫情、善良和耐心,多少年來一直陪伴著我,而今,我已是日薄西山,也同時感到特別的煩躁,但是她卻能給我心靈的慰藉,讓我重獲生命的希望。瑪麗,無負於我,她是我一生的財富,也是我一生的驕傲!”

法國君主立憲派領袖、著名曆史學家基佐,一生經曆了無數的坎坷和挫折,但是無論是在血雨腥風的革命生涯中還是在春風得意的仕途上,他都得到了妻子忠誠的幫助、支持和鼓勵。基佐的妻子是個心地善良、溫和寬厚、品德高潔的人,她給了自己的丈夫無限的情愛,賜予了他永葆激情的活力,所以每當遭到政敵們無情的攻擊時,每當遇到一浪高過一浪的反對勢力的衝擊時,基佐從不感到畏懼和害怕,內心裏總是充滿了陽光和激情。妻子的溫情和關愛,總能讓基佐的內心充滿融融的暖意,充滿春天的希望,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殘酷,基佐的家庭都能充滿一派祥和、愉快的氣氛。

盡管基佐覺得自己的事業令人振奮和鼓舞人心,但現實鬥爭畢竟相當殘酷,再加上每個人都算計自己的利益,處在這樣的社會生活中,便時常感到心寒和沮喪。處在鬥爭激烈的社會中,人們的心便得不到安寧和充實,也無法培養自己高尚的品德。後來,基佐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寫道:“無論一個人的事業多麼的成功,權勢多麼的顯赫,每一個人都渴望能擁有真正的幸福。當人們通過種種努力取得了事業方麵豐碩的成果,但是如果他的家庭不幸福,他不能享受一份家的溫馨和歡樂,那麼,他便不是一個真正成功的人。現在,我的生命曆程即將走向終結,於是我才真正深刻地認識到,任何人的生命曆程從呱呱墜地開始,直到入土終結,真正的幸福必須以家為基礎。因此,不管一個人的事業多麼的偉大、多麼的輝煌,令他魂牽夢繞的總是自己的家,而且,一個人最為重要的精神支柱,就是家的溫暖、妻子的慈愛。那些光輝、燦爛、顯赫的事業,僅僅隻能給一個人帶來表麵上的、不完整的愉快和歡樂,而家的溫情和朋友之間的友誼,才能真正給一個人帶來實質上的幸福和歡樂。”

有一則基佐求愛的逸聞趣事,非常有趣和奇特。當時,巴黎有位年輕人,以筆謀生,為了謀生,他寫過書、寫過評論、搞過翻譯。後來,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這位年輕人結識了波琳娜·德·梅蘭小姐,梅蘭是《雜談》雜誌的編輯,而且十分有能耐。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梅蘭的家裏突然遭到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她自己也病倒了,也就無法從事繁重的編輯、審稿工作。屋漏偏逢連夜雨,梅蘭不能正常工作後,這本雜誌卻因為少了她而無法正常出版,她在屋子裏急得團團轉,也更加加重了病情。在此危急關頭,梅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是一位作者寫來的,這位作者揚言自己能提供可讓梅蘭放心的稿子。梅蘭將信將疑,也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過了一個禮拜,梅蘭收到了這位匿名作者的稿子,拿到稿子後,梅蘭發現這位作者文筆獨特、文采過人,實乃上乘之作。情急之下的梅蘭,再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原封不動、一字不改地發表了。在梅蘭生病的這段時間,這位匿名作者投來了許多稿件,文章涉及藝術、文學、戲劇和一般性的評論,梅蘭都一篇不落地給予及時發表。同時,這些文章不僅在讀者群裏反響很大,並且幫助梅蘭得到了上司的賞識。梅蘭康複後,便有心要揭開這位神秘作者的麵紗,於是,梅蘭給這位作者寫了一封心懷感激、催人淚下的求愛信,借以引出這位作者的廬山真麵目。匿名作者接到信後,按捺不住一顆情欲似火的心,便回了一封表白信。就這樣,基佐便與梅蘭深深地相愛了,爾後,他們便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梅蘭成為基佐的妻子後,時刻與丈夫共同分享快樂和痛苦、幸福和憂傷,同時,她也替丈夫分擔了大量艱苦的勞動。在兩人沒有結婚前,基佐曾問梅蘭:“我能預料到自己一生的命運肯定是反複無常、盛衰變幻,你會不會因此而感到失望和驚恐?”梅蘭拍著胸脯保證道:“當你事業成功或者春風得意時,我絕對會為你感到無比的高興;當你遭到挫折和失敗時,我絕對不會因此而發出一聲歎息。”後來,基佐當上了路易·菲力普的部長,體弱多病的梅蘭在給一位朋友的信中,這樣寫道:“自從丈夫當上了部長之後,他與我待在一起的時間便少了。現在,我見到他的機會越來越少,幾乎很難見到他。沒人能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是多麼地想和他待在一起啊。假使有來生的話,我還想嫁給他,陪伴他再一次經曆人生的風風雨雨,和他一起度過最嚴酷的考驗,以及各種各樣令人憂心忡忡的恐懼日子。我從沒對這些心驚膽戰的日子發過愁,相反,我倒覺得這些寶貴的時日,是我們倆一生最為幸福的日子。”梅蘭寫下這封信後,過了6個月,便黯然辭世了。梅蘭走後,基佐感到前途一片黑暗,幸福也悄然離他而去。於是,他在給一位友人的信中寫道:“梅蘭是位忠實、勇敢、善良的好妻子,與她在一起,我總是能得到她的支持和鼓舞。現在,她離我而去,我不會再擁有快樂和幸福。她離開了我,卻要留下悲痛欲絕的我孤獨地走完餘生。我想,梅蘭要是在天有靈的話,她勢必會安慰我、鼓勵我、給我力量、給我信心,從而煥發我的激情,信心百倍地去挑戰更為激烈的官場生活。”

拉金特是英國輝格黨政論家、下院議員伯克的妻子,她不僅十分漂亮,而且擁有心地善良、情操高尚、寬宏大量的品格。當時,英國社會動蕩不安,伯克自己在仕途上遭遇了一次次的坎坷,時常焦躁和苦悶,但是,一旦他想到家庭的幸福,想到拉金特源源不斷的安慰,他便精神飽滿、鬥誌昂揚,更加堅定於自己的事業。

伯克曾說:“一個人隻有先愛自己的家,才有可能愛周邊的人、愛社會、愛人類。一個連自己的家都不愛的人,也就別寄希望他能做成一番慈善的事業。”伯克在年輕的時候,就曾飽含愛意地描繪了自己的妻子。他說:“拉金特確實美麗動人,但我說的美麗動人並不單單指她美麗的臉蛋、柔軟的皮膚、苗條的身段,而是指她溫柔、賢淑、體貼,因為這些品質,拉金特才更加具有魅力和美麗。誠然,拉金特有著苗條的身材、漂亮的臉蛋、白嫩的皮膚和健康的膚色,但她從來不靠這些俘獲我的心,而是靠她溫和的脾氣、善良的天性,打動著我、感動著我。她天真且單純,仁慈且善良,這些美德總是讓我如醉如癡、心曠神怡。當我第一次見到拉金特的時候,我也確實被她漂亮的臉蛋迷住了,她是如此的美麗動人,以致讓我不能自已。後來,我通過與她接觸,慢慢了解了她的性格和秉性,我發現這位如天仙般美麗的女子還具有許多優秀的美德,便更加覺得她魅力四射、光彩照人,而且也更加深深地愛上了她、迷上了她。”

伯克曾多次地描述自己的妻子——

“她目光柔和,充滿慈愛之情,而且,在這充滿柔情的目光裏,有一種令人敬畏的眼光。她的目光好比一位統帥大軍的將軍,將軍的威嚴不在於他嚴肅得近乎冷酷的外表,也不在於他手中的權威,而在於他的仁愛和慈祥。”

“她的個子並不高,也並不是那種儀態萬方、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但她卻是一位使人感到幸福,讓人心痛的嬌妻。”

“她是那麼的柔弱,又是那麼的堅定;她心地善良、稟性溫和。雖然略顯嬌嫩,但卻並不懦弱。”

“她的聲音輕柔似水,恰似悠揚婉轉的歌聲。她從不在公眾場合大聲高叫,也從不搔首弄姿借以引人注目。她總是用心傾訴,但是她的聲音卻具有一種魔力,常常使得我忍不住靠過去,聽她訴說。”

“當我描寫她的長相、體形和聲音時,其實也就在描繪她的心靈。她的精神和品德時常合二為一;她的品性和外表常常渾然一體。她十分聰穎和敏銳,具有過人的判斷力和理解力,但她並不是一位日理萬機的女強人,隻是一位樂善好施的好妻子。”

“她從不願意在社會上去幹或說一些出風頭的事,以便引起世人的注意。至於那些不應該說、不應該做的事情,她也能克製自我,從來不說、從來不幹。”

“我從未見過像她這樣年輕的女孩,能對這個世界有如此透徹的了解,也從未見過像她這樣成熟的女人,不但善良可愛、樂善好施,而且疾惡如仇、出淤泥而不染。”

“她所有的禮貌、文雅和修養,都是自然流露出來的,同時也是她善良的本性和良好的教養的一種自然體現。她從來不會矯揉造作、虛偽客套,總是極盡謙順溫和、待人以誠。因此,那些有修養的女士和先生們,總是被她的真誠和得體的舉止深深地感動。即便碰上一些舉止粗魯、缺乏教養的人,她也總是不卑不亢、不矜不伐,用自己的德行去感化他們。”

“她有一顆罕見的沉著、冷靜的心,在麵對生活中疾風驟雨的煩心事時,她都能心靜如水,沉著冷靜、妥善地處理。她的溫柔和冷靜,常常給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與堅強。她的過人之處,在於她善於尊重他人,尊重偉大的、有作為的男人。在她的影響下,我也更加欽佩那些為公眾作出了重大貢獻的傑出人物。她迷人的道德魅力,常常使得我自發自覺地去愛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且總是促使我情不自禁地去原諒那些生活中有弱點和缺點的人。她深愛著我,也使我加倍地愛她,愛周圍的每一個人。”

在讀了伯克對妻子精彩的描述後,我們再換一個角度,看看一位妻子是如何對自己的丈夫進行描述的。哈金森上校的妻子曾對自己的丈夫作了翔實的描述。哈金森在臨死之前,囑咐自己的妻子道:“我死後,你千萬不要過度悲傷。”丈夫死後,她聽從了丈夫的囑托,沒有陷入極度的悲痛之中,卻將自己對丈夫的思念化為了對丈夫一生真實的敘述。

哈金森夫人在其《生活》一書中的序言裏,寫道:“對於那些視死如歸的人們來說,當他們明白死是無法避免的事時,便感到自己畢生追求的目標,終將隨他而去,這個時候,他們便會心潮澎湃、感慨萬千,無限的悲痛和憂傷也會湧上心頭,他們也知道,這些如潮水般的哀傷會將自己早已喪失的珍貴記憶一並卷走。然而,哀悼者又總會自發自覺地憶起那些已經失去的東西,當所有令人回憶、值得紀念的東西已經模糊難辨時,心頭那揮之不去的悲痛和哀傷,常常讓哀悼者心痛不已。現在,死者已矣,逝者去矣,但我的記憶深處總會勾起一些事情,來安慰和緩解自己傷痛的心。有時,通過悼念亡者、撫慰生者的方法,在很多思念的場合都能奏效。但是,早已湮沒在記憶中的事情,又會隨著沉重的哀傷浮現出來,一些原本平淡無奇的事情,也會在內心深處日漸清晰,從而日益顯示出它們的可愛和珍貴之處。盡管一些平淡無奇的小事情並沒有特別誘人之處,但是,經過一番生離死別之後,這些小事情也會在心裏翻江倒海、推波助瀾,成為壓抑在我們心頭的哀痛和煩惱。雖然許多滄桑之感,讓人倍感珍惜,但我並不像一般人那樣感到傷感和絕望。”

在這裏,我們穿插一下哈金森的生平。哈金森上校是一位不妥協的共和主義者,也是一位盡職盡責、十分勇敢而又具有高尚品德的人。在王政複辟時期,哈金森被永遠免去了所任的全部公職,甚至連下院議員的資格也被當政者剝奪了。於是,他便回到了自己在諾丁漢郡的莊園。此後不久,他便被捕入獄,關進了諾丁漢郡的監獄,後來又被轉移到位於迪爾附近的撒頓監獄。在撒頓監獄裏,他度過了生命中的最後的11個月,於1664年9月11日辭別了人間。哈金森夫人曾請求允許自己和丈夫一同坐監,但遭到監獄當局的嚴詞拒絕。哈金森在臨終之際,知道自己的死會給愛妻帶來巨大的痛苦,於是他托人帶了一封信給自己的妻子。這封信途經幾個人的手,最後終於到達了哈金森夫人的手中。哈金森在信中寫道:“我要走了,你萬萬不可悲傷過度。在這個時候,你應該不同於一般的婦女,既然你是一位優秀的基督徒,那麼你一定會高出一般的婦女。”哈金森夫人一邊讀著丈夫的信,一邊熱淚盈眶。但是,當她擦幹眼淚後,便恢複了鎮定和平靜。於是,她對自己的孩子說:“我一直在想一種比較好的辦法,來緩解心中的思念之情所帶來的痛苦和悲傷。現在我才明白,除了保存對你們父親的記憶之外,我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來安慰自己,來彌補我對他的愛。當然,我沒有必要也不能用一些虛妄之詞,來粉飾你們親愛的父親,事實上,如果我這樣做的話,反而是對他的一種極大侮辱。在我們身邊,有許多受人雇傭的煽動家們總是往死人或活人的臉上貼金,然而,這種做法往往適得其反。因此,我隻想如實地記敘他的一切,這樣做也可能給他帶來一些榮譽,但這是他自己應得的榮譽,而不是我或其他任何人憑空捏造出來的榮譽。與那些人為地去神化某些偉人不同,我記敘的這一切都是真實而可信的。”

下麵這幾段話,就是哈金森夫人對自己丈夫的一些描述——

“他對自己的妻子懷有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呢?有些像他這樣具有身份的人,往往隻知道顧及自己的聲譽和麵子。然而,他所在乎的卻是自己的宗教信仰和仁慈。在上層社會,許多有身份、有地位、有財產的人,對自己的妻子卻多是沒有深厚感情的,他們也不會真正敬重自己的妻子。但是,哈金森卻和這些人截然不同。他從來不溺愛自己的妻子,也不主張女人不遵循倫理道德規範、不受行為規則的限製。他是一個恪盡職守的人,總是對政府工作一絲不苟,也總是極為慎重小心地完成屬於他分內的事情。我作為上校的妻子,名義上十分好聽,但實際上卻有難言的苦衷。為了丈夫的工作,我總要在家裏委屈自己,我想,他工作十分繁忙,常常連我自己都難得與他見上一麵,在這個時候,倘若妻子不能通情達理的話,丈夫是很難愉快地勝任工作的。”

“他從來不命令別人應該怎樣去做事情,而是以理服人。他常常給我講許多關於誠實、廉恥、榮譽等等方麵的事情,而且他愛自己的品質和氣節,勝過愛他自己的外表。他對自己的妻子從不遷就、縱容,也絕對不是一個溺愛妻子的傻瓜。如果他在眾人麵前,有意抬高自己的妻子,或者說一些‘言過其實’稱讚妻子的話,那就說明他的妻子真的具有被稱讚的品德。當然,我也並不是在誇耀我自己,我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而且本著哈金森本人誠懇、誠實的品質,對他本人作著客觀而真實的解讀。我所擁有的、珍愛的一切就是‘他’,無論我在哪裏,我隻是‘他’的影子而已。”

“他對妻子完全信任,十分開明。他生性善良,從來不對妻子求全責備,也從來不與妻子計較名分、地位和尊卑。他十分討厭兩口子在一起談錢、談花銷。他從來沒有過問過家中的大小開支,自己的所有財產,都聽憑妻子處理和管製。他幾十年如一日地欣賞自己的妻子,當歲月匆匆流去,妻子已不再年輕、漂亮,不再美麗動人,但他對妻子的愛卻愈見熾烈和摯愛。他對自己的妻子十分友善、體貼和關心,這份情意真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但是,他對妻子的這種無與倫比的愛,卻受到了嚴格的等級限製。在當時,他作為一位勳爵,就必須也隻能以爵爺的身份來愛自己的妻子。在等級要求下,妻子並不是他的寵兒,而且妻子也不能在他心中占據最重要的地位。他對妻子的愛,永遠都隻能建立在盡職盡責的基礎上,而且在這樣的等級要求下,他對職業的愛、對自己諾言的尊重、對榮耀的愛,都要遠遠超過他對自己妻子的愛情。他永遠是一位爵爺,他對妻子的愛也隻能是一位心腸善良的爵爺對妻子的關愛之情。然而,他卻不但做到了對職業的愛,而且也做到了對妻子的愛。”

在英國曆史上,羅謝爾·羅素夫人也是一位相當有口碑的女人,她對丈夫的忠誠和摯愛,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當威廉勳爵陷入危難時,她四處奔波、到處求人,以求當政者釋放自己的丈夫。後來,當她明白再怎麼求人也無濟於事時,她便鼓起勇氣,設法通過自己的力量來增添丈夫的勇氣和決心。在丈夫彌留之際,兒女們都靜靜地等待著與父親作最後的擁抱。為了讓丈夫走得放心,為了不增加丈夫的憂慮,羅素夫人決定極力隱瞞這生離死別的巨大痛苦。於是,她佯作鎮定,極力堅持最後與夫君擁抱一次。靜靜地告別之後,家人都走了,於是,威廉禁不住自言自語道:“好了!死亡的痛楚終於過去了。”

一個妻子若不能幫助或促使丈夫朝好的方向發展,那就必然會誘使丈夫朝壞的方向墮落。簡而言之,一個好妻子完全可能成就一個偉大的男人;一個壞妻子也完全可以毀滅一個原本十分優秀出眾的男人。在家庭生活中,除了那些好妻子能給丈夫帶來鼓勵和信心外,還有一些不稱職的妻子,卻讓丈夫受到了其壞習性、壞品德的影響。英國散文家、清教徒牧師班揚,原本是一個荒淫放蕩、一無所長的卑鄙小人,整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不務正業。日子一天天過去,班揚已經度過了少年時代,該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但是由於他臭名在外,沒有人願意嫁給他,也沒有人敢與他結伴人生。出人意料的是,命運似乎有意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妻子,一位年輕出眾而又出身良好的女子,與班揚結成了“秦晉之好”。班揚自言自語道:“我的天哪!我是一個窮得叮當響的流浪漢,她的父母是十分虔誠的信徒。我們要是結合在一起的話,可是窮得連一個碟子和湯匙都買不起啊!她唯一擁有的財產,便是她那位普通父親留給她的‘通向天堂的路’和‘以心向誠’的精神。”但是事實卻是,班揚閱讀了妻子帶來的‘嫁妝’,也就是那些感人至深的書籍,而且在善良、賢淑的妻子的鼓舞下,終於漸漸告別了昔日的生活方式,一天一天地走上了正路,走上了寫作之路。事實證明,要是沒有善良且情操高尚的年輕妻子的影響,大概也就不會有英國著名的散文家班揚了。

英國基督教清教徒牧師巴克斯特,在結婚以前,是一位十分敬業、品德優秀而又開明、豁達的人。後來,巴克斯特遇上了一位十分優秀、出眾的姑娘,兩人一見鍾情,雙雙墜入愛河。但是,新娘查爾頓小姐擁有大量的家產,巴克斯特為了避免人們認為自己是貪圖查爾頓豐厚的財產才娶了她,於是,他便與未婚妻定下了如下的條件:首先,查爾頓必須把大部分財產交托給她的親戚和朋友,自己不能擁有任何原屬於她的家財;其次,查爾頓必須將產權事宜處理好,以免讓自己卷入訴訟;最後,自己所從事的牧師職業,需要一個人奉獻自己的一切,查爾頓不能向自己提出半點時間上的要求。對於這三個條件,查爾頓都愉快地答應了。

因為巴克斯特像加爾文一樣主張婚姻盡量從簡,所以婚後的巴克斯特,工作更加勤勉,根本無暇顧及婚姻和家庭。巴克斯特生活的年代,社會一直動蕩不安,巴克斯特更是屢經坎坷,到處都遭到迫害,備受顛沛流離之苦。許多年來,巴克斯特一直流離失所,沒有一個穩定的家。後來,巴克斯特在其所寫的《生活》一書中,這樣寫道:“妻子與我經曆了無數的痛苦,但她從來都是默默無語地忍受這一切。”在巴克斯特婚後的第16年,巴克斯特因主持召集一次非國教教派秘密集會,而被帶到了貝特福德的行政官員麵前,並被判處監禁,關押在克列克威爾監獄。入監之後,巴克斯特的妻子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常常撫慰他受傷的心靈。巴克斯特在談及這件事時,深情款款地說道:“她一直在我身邊侍奉我,我從來沒有看到她這麼愉快和幸福。監獄裏越是冷酷無情,她就越感到高興和快樂,她為了和我在一起,甚至堅決反對我被釋放。”但是後來,巴克斯特不止一次地向民事訴訟法庭控訴行政官員胡亂判決的這一事實。終於,法庭宣布將巴克斯特無罪釋放,巴克斯特夫婦才離開了這“溫馨的家”。在此期間,巴克斯特夫人陪伴自己的丈夫度過了無數風風雨雨,但是因為能與自己的丈夫、丈夫的事業緊緊連在一起,她卻感到無限的歡欣和快慰。就像巴克斯特本人說的那樣:“我們過著相當純潔和滿意的生活,我們彼此互敬互愛互助,相濡以沫近19年。”

風雨兼程,人生苦短,巴克斯特夫人最終還是沒有陪伴自己的丈夫走完一生,自己便匆匆而別了。妻子的死,給巴克斯特帶來了無盡的遺憾和思念,他把這涓涓思念之情訴諸筆墨,飽含深情地追述了妻子那無上高潔的品德,以及她萬般柔情和風範宜人的基督教品格。每當巴克斯特在自己的著作中寫下這些追憶妻子的文字時,總是淚珠與筆墨齊下,時常因傷心過度而中途擱筆。

德意誌宗教改革家、虔誠派代表人物岑道夫,有幸與一位品格高尚的姑娘結了婚。岑道夫一生十分坎坷,屢仆屢起。但是,無論在什麼不利的情況下,岑道夫夫人總是勇敢地支持他,給他力量和信心,她那永不衰竭的熱情和激情,給了岑道夫巨大的鼓舞和支持。後來,岑道夫說:“經過了長達24年的風雨曆程,我便深深地懂得,如果沒有這樣一位富於正義、富於犧牲精神的妻子,我的事業根本不可能取得什麼成就。她是唯一能讓我安心從事事業的女性,同時我也幸好遇上了她。除了她,還有誰能幫助我度過這麼多的難關、幫我料理如此紛繁複雜的家務呢?還有誰能幫助我消除自己身上的壞毛病、壞道德呢?還有誰能像她那樣純潔無瑕地過一輩子呢?在麵對丈夫命運的起起落落時,還有誰能像她那樣不發一句怨言呢?還有誰能堅持與自己的丈夫一道,經曆跌宕起伏、波濤洶湧的人生旅程呢?在麵對重重艱難險阻時,還有誰能像她那樣揚起頭來,全身心地幫助自己的丈夫呢?茫茫人世間,還有誰能像她那樣如此深刻地理解丈夫的心?還有誰能像她那樣思想高潔、敏銳過人呢?世事紛紜,迷霧漫漫,多少人總是看不透人生玄機,我自己也常常被包裹在其中,霧裏看花、不辨東西南北,而她總能穿透重重神學的迷霧,做到洞若觀火、大徹大悟,保持內心的寧靜與安詳。擁有此等佳人,我大感此生幸矣!”

蘇格蘭傳教士利文斯通博士,曾冒著生命危險在非洲腹地考察。在考察過程中,利文斯通經曆了種種艱難困苦,但他卻看得十分平淡,依舊信心十足地堅持工作。但是,正當她在非洲考察的時候,傳來了愛妻逝世的噩耗,這一從天而降的打擊,使得利文斯通陷入了沉痛的悲哀中。多少年來,為了支持丈夫的事業,善良、溫柔的妻子跟他一起長途跋涉,風餐露宿,浪跡天涯,吃盡了各種苦頭,而今卻撒手人寰,怎能不讓利文斯通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當時,利文斯通正在非洲的讚比亞河實地考察,當他聽到這個不幸消息後,便給羅德裏克·莫哈維先生寫了一封書信,他在信中寫道:“愛妻的辭世,使我頓失依傍之人,我不禁方寸大亂。以前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總是在她的鼓勵和支持下,去戰勝各種困難。有時,雖然我們相隔千裏,但每時每刻她都生活在我的心中,給我力量、給我幸福。而今,她舍我而去,怎能不令我心痛萬分、撕心裂肺?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能伴我深入密林,跋山涉水了,每每念及到她的善良、勇敢、賢惠,我便心力交瘁、萬念俱灰。我們最後一次相處,是在4年之前,那時,我們在一起相處了短短的3個月,在這3個月的日子裏,我們相依相伴,一起看日出日落,朝夕相處,何其令人留戀!然而,沒曾想到那一次分別後,竟是4年之遙!在這漫長的4年裏,她就在孤獨地守望著我,渴望我的歸期。當初,我們倆因為愛而相識,也因為愛才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歲月匆匆,春去秋來,我們彼此更加相知、愈加相愛。她是我的好妻子,我無法忘卻她的善良和勇敢;她是孩子們的好母親,她把自己的青春和愛心都獻給了孩子們。她除了教養自己的兒女之外,還負責教育當地的幼兒。然而,無論是對自己的兒女還是當地的幼兒,她都一視同仁、從無二心。每次外出考察時,我想起她一個人在家操持家務、撫養幼兒,心中是何其的心酸,何其的心疼。現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我無可奈何,隻能認命。即便我內心異常傷心,異常悲痛,但是我又不得不振作起來,繼續我未完成的使命。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像她那樣撫慰我疲憊的身心,我也不得不在這黑暗的地平線上踽踽獨行。”

塞繆爾·羅米利先生在其《塞繆爾·羅米利先生的一生》的傳記中,曾坦誠地認為自己一生所有的幸福和成功都應歸為妻子的功勞。他深情地寫道:“15年前,我便開始樂於研究自己的妻子,也得出了幾個結論。她心地善良,具有過人的理解力和判斷力;她的感情十分細膩和豐富,而且善於關心和體貼他人;她不畏強暴,英勇無畏,敢於與邪惡作鬥爭,像她這樣柔弱的女人身上竟然蘊藏著如此頑強的勇氣,實在出人意料。而且,她的美貌雖然沒有達到傾國傾城,但卻也遠近聞名。一個人的品性、勇氣和漂亮,竟然結合得如此天衣無縫,不能不令人歎服造物主的偉大。”羅米利對妻子的摯愛之情,欽佩無比、刻骨銘心。妻子的死,給羅米利造成了巨大打擊,他變得精神失常、寢食俱廢,眼前總是浮現出妻子的音容笑貌。因為傷心過度,羅米利在妻子去世7天之後,也離開了人世。後來,人們為了紀念這一對生死鴛鴦,在弗利特大街的塞特·希蘭德堂區教堂,為這對伉儷立了一塊碑,碑上刻有這樣的銘文:1759年,羅米利在愛妻死後的第7天,因心髒病突發而逝世。

雖然弗蘭西斯·伯第特和羅米利政見不同,一直是死對頭,但是這兩個人在家庭生活中,尤其在和妻子的關係上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自從妻子去世之後,伯第特傷心欲絕,無法自持,拒絕進食,直到精疲力竭時,伯第特趴在妻子的屍體上,安靜地永遠地睡著了。後來,人們在安葬這對夫妻時,有意將他們安葬在同一個墓穴中,使得他們肩並肩地睡在了一起。

英國肖像畫、風景畫畫家庚斯博羅先生,創作了一幅十分有名的作品,這幅作品蜚聲海外,價值連城。這幅名畫取材於托馬斯·格雷漢姆夫婦,畫的是他們在新婚燕爾時的情景。這對夫妻在共同生活了18年之後,妻子不幸離開了人世,這給丈夫帶來了無窮的思念和痛苦。為了忘記這份揮之不去的痛苦和思念,也為了排遣失去妻子所帶來的焦躁與煩悶,格雷漢姆硬是在43歲時毅然從軍。格雷漢姆作為一名誌願者,來到了胡德勳爵手下服役。在圍困土倫的戰役中,格雷漢姆完全不顧性命,自始至終都勇猛頑強,殲敵無數。此後,格雷漢姆便以勇敢、不要命的精神名冠三軍。

後來,在半島戰爭期間,格雷漢姆每天都在服役,他首先在英國陸軍中將約翰·穆爾手下當兵,後來又在威靈頓手下服役。無論在哪裏,格雷漢姆都作戰勇猛,屢立戰功,他所擔任的軍職也節節攀升,最後一直升到副統帥。因為格雷漢姆在巴洛沙打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勝仗,人們便尊稱他為“巴洛沙英雄”。回到國內後,他便被執政者賜予光榮而尊貴的貴族頭銜,即利那多奇勳爵。

晚年的格雷漢姆生活幸福,然而,生活愈幸福,他便愈加思念早已長眠地下的妻子。下院議員、英國戲劇家謝裏登,在議院中曾這樣評價格雷漢姆:“格雷漢姆對妻子的愛,超過了他對任何其他人或事物的愛,他甚至將自己所得的一切榮譽都歸功於自己已故的妻子。”

那些善良、純潔、品德高潔的妻子死後,總是令她們的丈夫久久難以忘記;同樣,許多妻子對自己的丈夫也有生死不改、矢誌不渝、忠貞一生的感情,有許多忠貞不貳的妻子,因無法忍受丈夫去世後所產生的巨大痛苦,便紛紛跟隨而去。為了紀念奧地利軍團的一位著名將軍,人們在維也納為他樹立起了一塊紀念碑,碑上的銘文,詳細地記載了將軍生前在七年戰爭中立下的赫赫戰功,同時也記載了將軍生前與自己妻子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