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兩位應該也是有錢的,去對麵的酒樓吃也好,也不用在這裏受閑氣。
如此想著,陳媽媽歎了口氣,小聲道:“公子還是去對麵的酒樓去吃飯吧,今日掌櫃的不在,你若是真想找他,那就明日再來,他明日就該來了。”
說著,見店小二不善地目光已然盯了過來,她縮了縮肩膀,噤聲再不言語,轉身就回了後廚裏去。
未央上前一步,本想拉住她,於白鬼卻輕搖了搖頭,神色莫測。
“既然今日掌櫃的不在,那我們明日再來拜訪罷了。”於白鬼輕聲道。
他大抵也瞧出來了,這間酒樓恐怕也是小丫頭的產業。隻不過先前落入他人之手,才落得如今這個頹靡境地。
可管事的不在,對著底下的人再撒氣也無用,反倒還惹得自己不痛快。
未央看懂他眼中深意,微微頷首。
現在留下的不過是些小角色,她就算疾言厲色卻並不能解決問題,與事無益。
倒不如明日再來尋那掌櫃,到時候在尋辦法將這酒樓仔細整頓一番!
淡淡睨了門口的店小二一眼,未央眸光冰冷。她轉身出了清悅酒樓,緩步進了一旁的茶肆。
於白鬼一愣,扭頭去看對麵迎來送往的清川酒樓,秀眉微挑。
不是要去對麵酒樓吃飯麼,怎麼就進了這茶館?
他肚子餓得緊,可是沒什麼喝茶的興趣。
於白鬼張了張嘴,想將未央喚回來。可未央早已經進了內間,連頭都未曾回過來一下。
長長歎了口氣,輕拍了拍平坦的小腹,於白鬼無奈聳肩,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後,茶館內。
於白鬼端然坐在小桌前,手捧著一杯清茶,隻淡淡抿了一口,他就放下手中杯盞,再沒去捧。
這樣的粗茶他最是喝不慣,滿口的苦,沒有半分的清香,沒趣極了。
美眸流轉,將茶肆上下打量一番,他頗不滿意地歎道:“不是要請吃飯麼?來這茶館做甚?”
未央輕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淡淡地打量著不遠處的清川酒樓,黑如曜石的眸子裏有暴風雨在一點點地旋轉,沉澱,暈開無聲地情緒,似暴風雨前的平靜。
無聲,卻危險。
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情緒,於白鬼興起一抹趣味。
蔥白的指尖挑了挑未央垂在耳畔的發絲,他饒有興趣道:“在看什麼?這清川酒樓莫不是有什麼古怪?”
“清悅酒樓的店小二自家生意不做,反倒將客人都趕去了對麵,你不覺著這事情頗有幾分蹊蹺?”
更何況,清川酒樓,這一個“川”字,似含了無盡的韻味,又與那個賤人的名字重了一字,讓她不得不去深思。
若是這件事情也有龍川書煙的手筆,她倒真是不得不為龍川書煙歎一聲好了!
“所以,你就想著來茶館裏探些消息?”於白鬼了然一笑。
這茶肆酒樓,向來是消息流通之地,魚龍混雜,各色各樣的人都有,若是想要探聽消息,到茶肆來最是合適不過。
小丫頭,心思還真是玲瓏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