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遊離城市之外混跡於小說王國(2 / 3)

記者:很早我就看了你在東方出版中心出版的《毒藥神童》,覺得很多小說的結尾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你是否有意地安排了這些歐?亨利式的結尾?我覺得它們都很好讀。

小飯:我現在覺得至少有一種小說尤其當它是短篇小說,它們帶有一點偵探色彩。從小說開頭便讓你卷入一次巨大的推理漩渦之中,同時作者把最後的謎底揭開時又一次能讓你大吃一驚。這種小說和它的作者我是極為欣賞的。我現在隻能做後一個工作,就是你所說的安排一個歐?亨利式的結尾。我想這是我感激那些讀我小說的讀者的一種方式。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覺得我的小說好讀,我會十分高興,也許更願意努力。但這也僅僅是一種小說。

記者:聽說你在香港出版了你的長篇小說《我的禿頭老師》,在這次香港書展上得到了力推,而你自己多次表示這部小說隻是你的才情之作。你究竟是如何寫出這部小說的呢?

小飯:我對這部小說的感情非常複雜,一方麵它是我在長篇小說領域的獨生子,至今還生不出第二胎,所以,我簡直不能不愛它。但它身上的毛病我一清二楚,即使它在更多的情況下表現出那些你愛不釋手的個性,我也要不斷地數落它。這首先對我自己有好處,其次,對它在這個世界上的定位也有好處。這種有毛病的小孩不能讓它過於地招搖過市。一定會有比較完美的小孩,那時候我會帶著它拜訪一些親戚和朋友。它能在香港獲得一次新生,我當然也為它感到高興。其實這隻是它和我的運氣好而已。它運氣不好的時候,我也跟著倒黴。要說我怎麼生它的,那看這部小說的跋就能一清二楚了。不過它的確很難找,這可不是我故意的。

記者:有人說你新出的短篇小說集要比你第一本短篇小說集更值得閱讀,你怎麼比較這兩本書?

小飯:所以我常說——當我寫出《暗紫三章》後我才能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小說的寫作者。而之前所有其他的作品,包括《不羈的天空》那本書上的大部分作品隻能算是才情之作。一個人的才情花一次少一點,經驗則相反。不過隻通過經驗寫作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當然也認為我自己越寫越好,不然我就不寫了。我想我這個新的小說集不僅僅“好讀”,而且還有點“意思”。

記者:你說的《暗紫三章》是哪幾個小說?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你著重提到它們(在別的訪談中也曾多次提到),到底覺得它們哪裏好呢?我看到書上有作家殘雪對它們的評價,似乎評價很高。

小飯:看來你並不太喜歡它們啊……我想殘雪老師也是評價過高了吧。不過評論者和寫作者並不在一個係統之內,它們擁有不一樣的語言。實際上殘雪老師對小說的要求極高,我這本書本來很想找她來幫我寫一個序跋批注,她死活不答應,說我寫得還不夠好。但她已經答應隻要我寫得再好一些,就可以幫我寫個專門的評論。但願我能寫得再好一些。

《暗紫三章》是收錄在《毒藥神童》裏麵的三篇小說,分別是《在陽光下》、《為什麼沒人跟我討論天氣》、《三刀》。它們共同的地方就是有點殺戮場麵,腥風血雨,但三篇小說互相之間卻完全不一樣。暗紫色是血液凝固下來的色彩,我想這一個係列正需要這個名字。

記者:最近你有什麼寫作上的計劃麼?聽說你已經半年沒有寫小說了,在幹些什麼?

小飯:半年前我熱衷短篇小說的寫作,因為我覺得短篇小說在形式上有非常多的可能,我在把玩這些可能性的時候充滿快感。這些快感順便也給我帶來了更多的小說。但是到了今年我逐漸放棄了寫短篇小說的念頭。這一方麵要怪罪於現實生活——我今年上半年大學畢業,畢業的事情零碎而細瑣,接下來的找工作對我而言也是頭等大事。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我也找到了一份比較滿意的工作。但是當我投入工作時突然發現時間沒有了!對文學的興致也在減弱。這些糟糕的感覺在毀壞我。我需要一些閑情逸致,更需要一些表達上的欲望。最近我找到了去年沒有完成的長篇小說,我準備花兩個月的時間寫完它。我暫時叫它《臆想中國村莊》。

記者:李傻傻排“五虎將”首位,你覺得是實力的說明,還是炒作,或者別的什麼?

小飯:李傻傻有他創作的特點吧。但一下子橫空出世,我也有點不太明白。媒體是很厲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