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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亦心中並無天下之事,他之所以到周國,做了這太子,無非是一種報複,想要將方禹從太子位上被他趕下去,可是方禹的默認態度讓他沒有了任何的勝利感覺。而第二點,就是為了確認宮中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安夜錦,如今真的安夜錦就在他的身邊,他的懷裏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理由回到周過去,與那些人勾心鬥角。
早早就有了隱居的念頭,隻是無法實施,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他才不會放棄。
如今他心中想著的,無非就是帶著安夜錦隱居山林之中,再不出世。這樣與世隔絕,過著自己舒坦的日子,豈不快哉?
至於那曾經的仇恨,他也算報了些許。
他囚禁了方禹母親八年之久,如今還剁掉了她一條手臂,也算是用一種折磨的態度,報了當年的仇恨。如今的方禹,早早就沒有了原則,就好似一具行屍走肉,他已經懶得再去報複。至於當年用計毀了他與安夜錦姻緣的莊妃、薛郡王,如今都已經坍塌如碎泥,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發,與其與他們鬥,不如離去來得愉快。
安夜錦卻在這個時候坐在了他身邊,依偎著他的肩膀,緩緩的開口:“再等些日子,如今師兄有難。”
“嗯?”
“師兄常年配毒,如今已經是死毒纏身,我本想回避這件事情,可是我又有些放心不下,畢竟他在我出事之後,選擇了幫助青楓他們。”她曾經恨夜辰入骨,偏生夜辰真的出事了,她還狠不下心來放任不管。如今想來,這夜辰不過是有些傻氣,一心隻想著配毒,對於親人他隻會生氣,在意,卻不肯去相認。對於端木景晨,見他成親隻會覺得心中氣悶,卻不會去劫婚,如今的夜辰,不過是個孩子心性,除了毒,他一無所有,以至於他對師妹還是十分不錯的。
司徒亦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然後說道:“前些日子他還尋過我,我思量著恐怕是有什麼事,既然你已經開口要救他,我就先放棄了這太子的位置,過來陪你就是。”他說著,突然狡黠的一笑,然後問道:“我何時去見一見他們二老?”
“明日吧,畢竟如今已經很晚了,不過我覺得你一會就能見到妹妹與娘,她們肯定坐不住,過來看子眠。”
“司徒子眠,品一品還不錯。”
“原來你脾氣這般執拗。”
“不執拗也不會對你依依不舍不是?”他說著,低頭去看君子眠的臉,然後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對於這個孩子,他是欣喜的,若不是臉上有麵具,他定然會俯身親一親這個小可愛。如今,他已經錯過了安夜錦最需要人陪伴的日子,好不容易相聚了,應當陪陪安夜錦,多說說話才是,可是見到懷裏這小生命,他就總是會將注意力放在這孩子身上,怎麼看怎麼歡喜,竟然連嘴都合不上。
這是他的孩子,他與安夜錦的孩子,他如何會不喜歡?
安夜錦伸手緩緩的拿下了他的麵罩,然後看著他的臉,湊過去在他那醜陋的側臉上印下了一個吻說:“我會將你的臉治好。”
“你為了警告自己,讓自己的身體那般煎熬了那麼多年,如今我為了警告我自己,帶著這醜臉又如何?畢竟這也是我娘子留下的。”
“貧嘴,莫要嚇壞了孩子。”
司徒亦笑了笑,點頭:“也是呢,若是因為這張臉就不跟我親近了,我恐怕會傷心的。”
安夜錦也在這個時候起身,在屋子裏麵翻起了她的藥盒,然後就聽到司徒亦在那裏嘟囔:“怎麼這麼胖,你我二人都不是胖人啊,為何這孩子這般胖。”
“我娘每天給他吃好的,喝好的,不胖就怪了。”
他點了點頭,然後抬頭說:“娘子,你來喂奶給我看。”
安夜錦的動作一頓,回頭看著他,一臉的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奇葩的要求?怎奈司徒亦表現的尤為認真,讓她不好拒絕。其實方才她上樓就是要喂奶的,隻是司徒亦突然到來,打亂了她的步調。如今這孩子也是該餓了的,也不知是不是父子連心,自從司徒亦來了之後,君子眠就開始笑嗬嗬的,此時還在伸著小手摸司徒亦的那一側醜臉,似乎對那一側臉不但不懼怕,反而很喜歡。
見她這幅無可奈何的模樣,司徒亦突然低下頭,在那裏怨念道:“想來也是,你我將近一年未見,怎能說這樣輕浮的話?”
安夜錦雙手環胸,一臉的無奈,問道:“我可以認為你是在撒嬌嗎?”
“隻是說些心中的感歎而已,不過如今娘子不再生氣,我已經是極為歡喜的了,又怎能多求?”
“為何我覺得你的要求這般的惡趣味?”
司徒亦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抬頭看安夜錦,然後道:“你不覺得母親在喂孩子奶的時候,最能夠體現那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