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大白
第一節 一波未平
他們在山林中轉悠了一整天,目睹了太陽從東方升起的壯麗,也領略了太陽從西邊落下的輝煌,當夜幕再次籠罩著大地的時候,他們到了猛河,為了謹慎,魏東升沒有帶他們回家,而是去了他哥東山的農場。他們穿過田野,進入一片矮小的香蕉樹林,一間簡易的茅舍就搭建在香蕉林裏,這是東山為照看成熟的香蕉而搭建的,遠遠地,便看見房間裏閃出暈黃的燈光,魏東升要馬克揚嚴疏寒在香蕉樹後隱藏著,等一等,自己緊走幾步,輕輕推開門。
“麼爸,”是一個孩童的聲音,透著驚喜與興奮,“你回來了,還有叔叔呢,就你一個人?”
“小牛兒,”魏東升溫和地問,“你怎麼知道還有叔叔?”
“吃晚飯時,”小牛兒答,“有個警察叔叔到了我家,說你要帶個北京叔叔來家。”
魏東升有些納悶:“就一個警察叔叔?”
小牛兒:“是呀,就一個警察叔叔,爸爸要我叫他樸叔叔。”
“他還在咱家?”
小牛兒:“是呀,爸爸就想你會帶北京叔叔到這兒,所以要我悄悄秘密在這兒等你。”
“悄悄秘密?”
魏東升放心了,他知道,這是大哥的心眼。
馬克揚帶著嚴疏寒走了出來:“是不是樸警官到了?”
“咦,北京叔叔,”小牛兒驚訝地,“還有位漂亮姐姐。”
馬克揚愛憐地蹲下身,摸著他的小腦袋:“這小孩滿有靈性,是你大哥的兒子?”
魏東升:“是。”
“你可不能叫她姐姐,”他指著嚴疏寒。
“那叫什麼呀?”小牛兒皺著眉,眨巴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疑惑地瞧著嚴疏寒。
“她呀,”魏東升慈愛地拉他過來,“今後可要與我們一起生活,來,叫麼嬸。”
“麼嬸……漂亮麼嬸!”
嚴疏寒笑了,被小牛兒的神態逗笑了:“這孩子,嘴可真甜。”
魏東升:“告訴麼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牛兒,”他大聲地報著自己的名字,“今年六歲。”
嚴疏寒一把將他攬在懷裏:“哎喲,這孩子可真機靈。”
魏東升說:“馬記者,要不,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去請樸警官。”
“真是樸警官到了?”馬克揚問,“你打電話時,是怎樣給他講的?”
魏東升:“你給我的電話,在柳屯寨子我都打通了,楊書記還給我回了電話,說是已向省安全廳湯廳長下令停止搜捕,而且派人今早立即飛赴邊西,樸警官也告訴我,他給向警官彙報後就立即來找我們,因鬲皋延的關係,我就怕上麵的命令傳達受阻,所以要他先到我大哥家,可別又讓鬲皋延鑽了空子。”
馬克揚說:“那行,我們就在這兒等你,你去接他吧。”
“小牛兒,走,”魏東升招呼小侄兒,“跟麼爸接樸叔叔去。”
“走咧。”
小牛兒拉著魏東升出了們。
不到一支煙的工夫,馬克揚就聽到魏東升的聲音:“小心,樸警官,這兒可是田坎。”
就聽樸正茂說:“謝謝,東升,你不拉我,你可就真下田了。”
“怎麼?你看不見地?”
樸正茂說:“我大概有點夜盲症,一到夜晚,眼前就是黑糊糊的一片,就算月光皎潔,也看不清這哪兒是哪?”
“原來這樣,來,我扶你吧,”魏東升道,“把手伸給我,抬右腿,對,向右,那是石板路。”
“謝謝,”樸正茂說,“東升哪,沒有你我可真摸不到這兒呢。”
馬克揚打開門:“樸警官嗎?”
“是。”
“哎呀,你可真到了,”馬克揚迎向他,與他握手,感慨地,“差一點可就見不著你了,來,來,屋裏坐。”
幾人依次進屋。
嚴疏寒因受傷不輕,再加上驚嚇與勞累,早已沒了精神,現正躺在一張簡易的涼床上休息,見有人進來,不得不欠身坐起來,以示禮貌。可因起身猛了一些,撕著心扉,一陣猛咳,魏東升緊走幾步,扶著嚴疏寒:“你別動,就躺著吧。”
“怎麼了?”馬克揚也很關切,跟著過去,“聽東升的,你就別起來了。”
他又對後邊的樸正茂說:“她叫嚴疏寒,因了我無辜受傷,她是魏東升的未婚……”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樸正茂已經講話了。
“是的,我知道,”樸正茂的聲音冷冰冰,“馬記者,不好意思,我是奉命行事。”
“你說什麼?”馬克揚猛轉身,陡然之間,他看到樸正茂的手上握著一支冰冷的手槍,槍口正正地對著他,天哪,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樸警官嗎?“奉命行事,奉誰的命?”
樸正茂:“當然是鬲書記。”
又一次突然的變故,嚴疏寒嚇得已不敢咳嗽,緊緊地抓住魏東升。
“鬲皋延?”馬克揚知道出了問題,“你不知道我已把問題彙報給楊書記了?”
“可你們一死,證據呢?”樸正茂冷笑,“楊書記也要講證據嘛?”
馬克揚:“他們給你多少錢?”
“一千萬人民幣,”樸正茂說,“馬記者,你看你多值錢,一千萬哪,我一個小警察要掙多少年?一輩子?恐怕下輩子也掙不了。”
馬克揚看著他,這還是在泰國香港與他並肩戰鬥的那個樸正茂嗎?這人怎麼一轉眼就變了?“你怎麼變成這樣?就這麼輕易地出賣靈魂?”
“靈魂?值多少錢?”樸正茂說,語氣中充滿輕視與不屑。“你知道我們在賭船上,見的那位豪賭的大陸肖公子是誰嗎?他是鬲皋延的兒子,他跟他媽姓,我費了好大的心血才搞清楚。為了幾個工資,我們在出生入死,可他們呢?隨隨便便幾百萬就扔在賭桌上了。”
“鬲皋延的兒子?”馬克揚很驚訝,“我明白了,是你去敲詐他的。”
“你說得很對,”樸正茂說,“是我敲他的,可他非常願意呀,他隨手就給了我一千萬,一千萬哪,”他左右看看這個小小的茅草房,“放在這個房間裏,要占去一大半地方。長這麼大,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呢。”
“恐怕還有其他條件吧?”
“是的,那就是你的命。”樸正茂無不感慨地,“馬記者呀,你確實太精明了,就這麼兩句話,便知道是我去敲他,也知道還有條件。我可告訴你,太精明的人活不長。”
“是嗎?”馬克揚斜視他,一屁股坐在一張粗糙的小凳上,語氣卻充斥著憐憫與輕蔑,竟然沒有一點恐慌與懼怕。他說,“你開槍啊,你的食指隻需輕輕地扣動,就可以去領一千萬了。”
樸正茂的手卻抖了起來:“你,真不怕死?”
魏東升說:“你不開槍,我可要抓你了。”
“你敢,”樸正茂把槍指著他,惱羞成怒,“我先幹掉你,我可告訴你,在警校,我沒有學到別的本事,可槍法很準。”
“是嗎?”魏東升很輕鬆,就像在請他喝酒,“你開槍啊。”
他扣動了扳機。
“嘭,嘭嘭。”
撞針撞著扳機的空響,沒有子彈?
房間裏的人除他以外沒有人驚慌,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拿的是一支空槍。
“子彈在這兒呢。”魏東升攤開手,一粒粒手槍子彈滑落下地。
樸正茂懵了:“這……這……”
魏東升很冷靜:“你的緊張令我懷疑,別以為你表麵裝著輕鬆,別人就看不出來。一路上你好幾次差點下田,真的是夜盲症?夜盲症能成為國際刑警的高級警官?所以,為謹慎起見,我在第一次扶你時就下了你的槍,取了子彈,在第二次扶你時,又把槍還了你,隻是你不知道。”他轉過頭,衝馬克揚說,“我不知道馬大哥你為什麼也如此鎮靜,因為你並不知道我下過他的槍。”
“其實很簡單,”馬克揚解釋,“當他把槍對著我時,你除了衝他微笑之外,並沒有一絲的凝重與緊張,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在路上多半已做了手腳。”
魏東升:“你不怕我與他是一路的?”
“你會嗎?”馬克揚說,語氣中充滿信任。
如果他們是一路,在山上就把他給幹掉了,何苦等到現在?
“可你們咋不早說,”嚴疏寒語氣輕軟,拍著胸,“嚇死我了。”
魏東升:“早說,能看到他的表演?”
天哪,他是誰?竟然可以在不知不覺間下槍取子彈,無聲無息,而且,還還了槍?樸正茂沒有多想,扔了槍,奪門而逃。
可是,他發現魏東升就站在門邊,他根本就是奔他而去。
他是怎樣從床邊到的門邊?
難道,金庸先生描寫的武林高手竟然就生活在我們身邊?
有時候,虛幻與現實僅有一步之遙。
“你逃得了?”魏東升正衝他微笑呢。
而且,他的手中還多了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長繩。
樸正茂大核,想退,可馬克揚堵在後麵。
他束手待斃。
當然,他被五花大綁。
盡管是一千萬元,可這錢確實不好拿。本是前途無量的好青年,就因為這一絲的貪念,被葬送了。
“東升,”外麵有人叫。
“誰?”
“是我,東山。”
“哦,我哥。”
魏東升打開門,一行人穿過香蕉林,到了門前,其中一人笑吟吟地跨向前。
“姚處長,”馬克揚驚喜地叫,“是你來了。”
“可不止我呢。”姚處長閃開身。
一個人撲進馬克揚的懷裏,他的心一陣激動:“倩茹?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向倩茹摟緊他,摸他的臉,滄桑與疲憊寫在臉上,心頭酸澀,淚花湧動,淚眼模糊,抑製不住,突地嚎啕大哭。
“天哪,”馬克揚束手無策,傻傻地,“哭啥呢,倩茹,我不是好好的嗎?”
“不,”倩茹撒嬌,“我就哭。”
“倩茹,幹啥呢?”
後麵響起凝重的聲音,馬克揚抬頭:“主編,你也來了?”
“是呀,”向大同道,“我們都來了,看誰還敢對你動粗?”
倩茹道:“人家擔心你嘛。”
“我知道,謝謝,謝謝大家。”他真誠地說,“我一人牽著大家的心,我還能說什麼呢?來來,快進屋坐。”
可是,房間太小,那裏裝得下這許多人?
要知道,姚處長還帶了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呢。
東山道:“要不,到我家裏去,那兒大。”
“行啊。”馬克揚答,又急著將魏東升嚴疏寒介紹給向大同姚處長以及倩茹。“這次,可多虧了東升,不然,你們見著的肯定就是屍首了。”
“去,”倩茹嗔道,“不許亂說。”
一行人說著話,押了樸正茂,再次穿過香蕉樹林。
“東升哪,是你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叫。
夜幕中閃出一對老者,
“爸,是我,”魏東升拉著嚴疏寒, “爸,媽,這就是妞妞。”
“是嗎?”東升媽上下打量著嚴疏寒,“你可真俊哪。”
“大媽,”嚴疏寒不好意思,低下頭。
東升把他的父親介紹給各位。
東升爸說:“這麼多北京來大首長,明天都來參加你的婚禮?東升哪,你可真為你老爸爭臉哪。”
姚處長說:“老伯呀,您可養了個好兒子咧!他可做了件大好事呢,中央肯定會對您兒子給予嘉獎的。”
“中央嘉獎?是嗎,兒子?”東升爸高興得合不攏嘴,“你立了大功?”
魏東升還沒有答話,姚處長說:“那是。”
“是這樣,”東升爸說,“今兒個,各位首長都去我家,好嗎?我們家寬。”
於是,大家決定去東升家。
到了東升家,剛剛坐下,東升爸正熱情地招呼大家吃水果。向大同的手機響了,隻聽他對著電話說:“找到了,他就在我旁邊呢。”
倩茹問:“誰?”
“你哥呢,他問馬克揚,”向大同說著,把手機遞給馬克揚,“你給他說吧。”
馬克揚接過手機,手機裏立即傳出東林那熟悉的嗓音:“大哥,是不是又翻筋了,差點兒讓人家剝了皮?”
馬克揚可知道他指的翻筋是什麼。
“汙蔑我吧,東林,”馬克揚笑,“倩茹可坐在我身邊呢,你不怕她打破你的頭?”
倩茹衝著電話:“哥,你胡說八道什麼,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天哪,”東林調侃,“大哥,你真不怕我老妹吃了你?”
“嘿,東林,”馬克揚無奈地,“那不是我巴不得的嗎?我骨頭硬著咧,豹子和狼都沒有吃掉我。”
“臭美吧,大哥,”東林口氣嚴肅起來,“我給你說個正事,我懷疑石小妍兄妹沒有死。”
“什麼?”
東林:“在阿姆斯特丹大火中死去的不是石小妍兄妹。”
“是嗎,”馬克揚問,“何以見得?”
東林:“今天,我與石小妍所在的紐約科奈爾大學聯係過,本想找一些她的資料,可是,對方告訴我,她昨天竟然與學校聯係過。”
“這不可能啦。”
“當然不可能,”東林說,“如果她真死了,那不是大白天闖鬼嗎?”
馬克揚說:“慢著,我看看電腦,”他示意倩茹打開手提電腦,這是向大同隨身帶著的手提電腦,他自己的電腦還在嚴疏寒的寶馬車裏呢。“看看有無消息。”
向倩茹為他打開電腦,接上電話線,他快速打開他的郵件箱,他的心一陣猛跳,因為他看到了一封中文郵,那中文名就是石小妍。
第二節 男男春情
石小柱坐在電腦前,驚訝地盯著他那二十寸純平的夜晶顯示器,熒光屏上顯示著排放整齊的四張彩色照片,這四張照片上都是一個人,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他一絲不掛,全身裸露。石小柱從沒有見過如此秀麗純情的男人,嚴格來講,他根本就是孩子,眼含秋水,齒白唇紅,挺直的鼻梁和微翹的鼻頭襯出他的眉清與目秀,青春而陽光,他的膚色,光滑而細膩,誘人的肉感,呼之欲出,使人讒涎欲滴。
他叫王岩春,是石小柱剛剛在網上認識的華人男孩。
那照片是王岩春剛剛給他發來的交友照片,當然,石小柱也把自己的裸照發給了對方,就這樣,他們認識了,而且都對對方心存好感。
從小,石小柱就對女孩不感性趣,特別是到了中學階段,同學們都是情竇初開,男女同學之間盡管不敢開口表達情愫,可已是秋波漣漣,甚至,紙條頻送。但是,他除外,沒有哪位女孩引起他的注意,他卻反過來,對同班的一位長相陽剛的男同學心存依戀,他曾為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情愫而感到深深的迷惑與惶恐。
多年以後,他知道那叫GAY。
到了大三,他受一位學長的引誘,與之產生了肉體之欲。從此,一發而不可收。到了荷蘭的阿姆斯特丹,那是一個非常開化的城市,他更是肆無忌憚,幾年來,他與世界上各種膚色的男人有過性關係,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滿足過,因為還從沒有一個男人令他激情洋溢,春情澎湃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所以,沒有一個男人與他的關係維持長久,短的一兩次,最長的也不到一個月。盡管他知道,自己長相很好,很得眾多男人的喜愛,但是沒有多久他就厭倦了人家。於是,尋尋覓覓,這不,在網上認識了王岩春。
他們倆是在一個叫做“SM男孩情懷”的中文網站上認識的,這是一個以主、奴為性交遊戲基準的另類GAY網站。石小柱注冊後打開網頁,一張又一張主與奴淫虐的照片迎麵撲來,看得他麵紅耳赤,熱血奮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發現,這就是他想要的,他以“主”的身份進了聊天室,一個以“小乖奴”的名字進入聊天室的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點了他。
這個男孩就是王岩春,他竟然就住在布魯塞爾,是去年才從中國大陸到比利時的留學生。
在交談中,王岩春告訴他,他還是處男,沒有性經驗。他不過是無聊在網上玩兒,無意中進了這個網站,被網上春情四溢的主與奴的淫虐照片所吸引,於是,他又翻看了網站上主與奴們自述的文章,他發現,自己就是希望成為網上文章所述或照片所示的性虐奴仆。他按照網上文章所述主對奴的要求粉飾著自己的身體,並用手機攝下,一旦在這裏發現了心儀的男性主人,便發給他,如果對方喜歡,他會按照網上所示對奴的要求去伺候對方,供對方淫虐。
當石小柱點他的時候,他在鍵盤上打著:“主人,請允許我這樣叫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最終成為我的主人。我必須找到一位心儀的男人成為我的主人,我會按著對方的一切要求滿足他,伺候他,把我的嘴,我的手,我的腳,我的身體以及生殖器供他淫虐。如果你不是我心儀的男人,很遺憾,我隻能把你當著我的朋友。”
石小柱打著:“我不知道我是否就是你所心儀的男人,這樣,我把我的裸照發給你,如果你感覺好,就把你的裸照發給我,因為我也希望你是我愛戀的男孩。”
於是,他們倆交換了QQ和郵箱地址。
看到“小乖奴”的照片,他可是愛不釋手,可是,“小乖奴”對他滿意嗎?他應該對他滿意,不然何苦把裸照發給他?電腦提示,他的QQ有人呼他,他打開QQ,是“小乖奴”。
他們用音頻通話。
“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小乖奴,”小乖奴的嗓音甜美而清脆,看來,他已經認可他了。“我平常叫你哥哥,好嗎?”
“好哇。”他笑。
當然,他們互通了姓名,也了解了相互之間的基本情況,為安全起見,他們還互通了工作地點及學習場所的電話號碼,以便增強相互之間的信任度。而且,兩人還到當地的醫院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以對對方負責。
一切順利,就等見麵了。
星期五,陽光明媚,石小柱的心情非常好,明快而開朗,因為,今天又到了淫虐王岩春的日子。因為他們不在同一座城市學習與工作,所以,隻能每個周末見麵,這更珍添了他倆的激情與神秘,近一年來,他竟然沒有一絲的厭倦情緒,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白天,他在博萊特利爾大學實驗大樓二十六樓實驗室裏匆匆完成了教授交付的實驗工作,下得樓來,柔和的陽光灑滿大地,溫馨而暖和,盡管已是深秋,可他卻感到春意盎然。
在大樓的前方,他打開了他的車門,這是一輛栗色的豪華型沃爾沃。開著車,他沒有立即回家,他去了一家成人用品超市,這兒的各種淫欲工具應有盡有,他沒有看其他的玩意兒,他直接就進了SM淫虐魔城,他對他這兩天三夜的遊戲已經有了新的點子,他必須準備應有的工具。想到王岩春全身裸露的肉體,忍受著被他折磨的小乖模樣兒,他的身體裏就有一股說不出的亢奮,抑製不住地充盈著全身。
每一次,王岩春都會被他折磨得痛苦不堪,渾身顫栗,而且淚水漣漣,嘴裏卻不住地哀求“哥哥饒命”和“謝謝哥哥的賞賜”。
當然,每一次他的花樣也不一樣,總令王岩春欲罷不能,一旦離開,短信便立即追來:“哥,我的主人,你的小乖奴這兩天三夜可被哥哥你折磨得精酥骨軟!我真願意永遠被你如此折磨與淫虐,我願永遠做你的小乖奴,哥哥,我的主人,你願意嗎?”
他回道:“當然願意。”
一到星期五,短信便早早發來:“哥,你的小乖奴已經把他的手腳身體和屁股還有生殖器都洗漱幹淨了,而且還灑滿香水,要我把他送來供你折磨淫虐嗎?”
他回:“當然啦。”
此時,他知道,王岩春早已到了他的別墅,每到周末,他總是急不可耐地趕來。他相信他已經進到了別墅,因為,他早已交了一把別墅的鑰匙給他。
此時,他在幹什麼呢?正在洗屁股?石小柱想像著,自顧自地微笑。
“我能為你做什麼嗎?”店員用英語問。
他看中了一件情趣鐵鏈,他要店員拿給他。店員是位高大英俊的歐洲小夥子,發型怪異,根根直豎,染成天藍色,極椐張揚,他用英語問:“給你的小奴?”
“是呀,”他用荷蘭語回答,語音純正,語句熟練。“以前的那根皮質較硬,常把他的頸部擦傷,所以,我想選一根皮質柔軟的情趣鏈。”
“是嗎?”店員說,心存羨慕。“看來,你很心疼他呢。”
“那是當然,”石小柱微笑,沾沾自喜,“他可是我的心愛,我不疼他疼誰?”
“這根好,純正的意大利高級羊皮,”店員熱心地,“皮質柔軟,而且鐵鏈上手,待夜深人靜時,牽著他在野外散步,很有情趣。”
“是嗎?”石小柱查視著店員遞給他的情趣鐵鏈,逗他,“你被它牽著情趣過?”
“是。”店員紅了臉,低頭眨眼,他把這看成挑逗,“你很陽剛呢,真想被你牽著‘情趣’一番。”
“我?”石小柱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瞅著這位比自己高了整整一頭的英俊小夥,在自己眼前低眉順眼,心想,歐洲人確實大膽,隻要是他想要的,他會立即表態。他說,“很遺憾,我有了小奴……”
店員表態:“我們倆奴伺候你,不是更好嗎?”
石小柱委婉地:“我們東方人可不比你們,我們的情感相對細膩一些,盡管對方是奴,但那是遊戲意義上的奴,我必須尊重對方的意願。”
店員迷惑著,沒有聽懂?石小柱看著他的神情,不知該怎樣解釋,這可不是語言的問題,這是東西方人文化底蘊造就的民族特質,心理的感受不一樣,當然,理解也不一樣。心想,有一隻洋奴玩玩也是不錯,等王岩春回了布魯塞爾,我單獨約他玩玩,感受一下大衛一般身材與相貌的洋奴,受著自己隨意的驅使,看看有什麼不一樣?恐怕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於是說:“這樣吧,過幾天我給你電話,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好。”見他鬆口,店員心花怒放,一邊寫著電話,一邊說,“主人,我是一隻很聽話的奴,你想怎樣都可以,甚至用你的拳頭。”
“好哇。”石小柱收了他寫的紙條,拿著情趣鐵鏈,問,“這個多少錢?”
店員:“就算為奴的孝敬你。”
“NO,”石小柱說,“這可是兩碼事,一碼說一碼。”
店員說:“這樣吧,我再給你介紹幾樣情趣用品,然後給你多打一點折,你看好嗎?”
石小柱想想:“行啊。”
於是,店員又為他拿出了男用多功能貞操帶,佩帶遙控電動塞珠,綁帶式男用生殖器三圈套環和五圈套環以及男士安甲等,並告訴他,自己都曾用過,集聚興奮與刺激。石小柱眼瞧著這一大堆飾物,想像著戴在王岩春身體上的樣子,不知他有怎樣的窘態與難受,心裏有說不出的興奮,他說:“行,我全都要了。”
栗色沃爾沃輕靈上路,很快,便到了阿姆斯特丹市郊,那靠近艾瑟爾湖的豪華森林別墅區出現在眼前,他把車開到一棟兩層樓的豪華別墅前,這是他的別墅,這棟別墅當然得力於他父親給他弄來的錢。別墅的花園前,停著一輛價值近百萬元人民幣的豐田考斯特COASTER豪華款越野車,他知道,那是王岩春的車,他到了。
這是王岩春為了方便見他,專門買的一輛豪華越野車,安全而舒適,方便而快捷,畢竟,布魯塞爾至阿姆斯特丹的高速公路也有好幾百公裏呢。
隻是,路再遠也擋不住蕩漾的春心。
這車,多半也是王岩春的老子出的錢,他們的背景一樣,王岩春的老子應該與石小柱的老子一樣,在中國大陸,多半也是高官,不然,他那有如此多錢隨手就買一輛豪華汽車?而且花錢就像花紙?當然,白手起家的富豪們也有這多錢,可是,這錢卻是所謂富豪們起早攤黑甚至出生入死賺來的血汗錢,能令子弟們如此開銷奢侈,豪華別墅加高檔汽車?那不令他們心疼得暈厥?隻有高官們不心疼錢,因為錢來得太容易,他們心疼的是他們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有了這椅子還愁沒有錢?
所以,在抗戰時期,為什麼蔣介石花了數千元請陳嘉庚吃一頓飯,後者反倒不買帳,而毛澤東僅僅花了一元五毛錢請陳嘉庚吃了一頓飯,後者卻大家讚賞?其實道理很簡單,盡管陳嘉庚在當時來講是巨富,可是他深知,錢,來之不易,可蔣介石就不同了,他是大政治家,他可不知掙錢的艱辛,盡管當時他被日本鬼子打得焦頭爛額,可是,國庫裏的錢卻由著他任意支配,那裏在乎一頓飯數千元?所謂崽賣爺田心不疼,就是這個道理,可當時陳嘉庚卻心痛不已。
近一年的時間,石小柱王岩春對自己在國內的背景從不提及,倆人心照不鮮,他們所要的不是國內那龐大的關係網,在西方社會,那關係網也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他倆所要的,不是這個,他倆要的是激情與刺激,當然,還有那激情燃燒的愛戀。幾個月前,石小柱父親因受賴尚發走私案牽連自殺身亡,王岩春也僅表節哀順變,並不多語,也不多問,石小柱沒有回國奔喪,他也沒有表示疑義,而且非常理解。這就是王岩春的乖巧之處,他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石小柱因喪父的悲痛,強烈的感官刺激,使他暫時忘卻一切。
石小柱也在別墅的花園前停好車,隨手提上他剛買的情趣用品,關了車門,逐及上到別墅的門前,他沒有立即推門,站在門前,他吸了口氣,想像著王岩春用怎樣的肢態迎著他。他推開門,立即便聽到王岩春的嗓音:“哥,我的主人,你回來了。”這聲音,恬美而歡欣。與他想像的一樣,王岩春赤裸的身體,一絲未掛,跪趴在門邊,高翹著柔嫩的屁股,扭動腰肢,搖晃著,接過他手上提的袋子,放在門邊,雙手靈巧地為他脫鞋,去掉襪子,把他的腳放在嘴裏吻吻舔舔。“你的小乖奴已把他的身體內外都洗刷幹淨,而且還上好了潤滑油,飯,也為你準備好了,哥哥,你是先幹你的小乖奴,還是先吃飯?”
“你呀,還真乖。”石小柱撫摩他的臉,微笑著,沒有直接回他的話,看著他用心地伺候自己,說實話,心裏還著實喜歡。他問:“你想怎樣?”
受到主人的誇獎,小乖奴著實歡喜,他為石小柱脫去衣褲,使他與自己一樣,也是全身裸露。他說:“還是先吃飯吧,今天我又學了一招廚藝,保證你喜歡,吃過飯再……”
他笑,戲謔他:“再什麼?”
他紅了臉,低下頭:“再搞我,吃了飯更有力氣。”
“怎樣搞?”
“綁著、套著,隨哥哥高興。” 他的嗓音更低了,“搞得我哇啦啦地叫。”
“怎麼叫。”
他一臉窘態:“淫叫……也是慘叫。”
“好,”他笑著,從放在門邊的袋子裏拿出情趣鐵鏈,“看,這是什麼?”
他驚喜地:“套狗頸圈,給我呢?”身體顫栗,卻透著興奮與歡喜,他知道,遊戲已開始,他重新跪趴在地上,真如狗一般,把頭伸進皮套裏,待石小柱將皮套係緊,他學狗叫,“汪汪汪,謝謝哥哥。”
“還有呢。”石小柱又拿出綁帶式男用五環套圈,看著這個,他激動得全身發抖,不住地說,“謝謝哥哥,謝謝主人。”
石小柱淫笑著為他套上,他乖巧地配合,立即,緊束感傳遍全身,淫濺之心油然而生,痛與快樂同至。石小柱牽著鐵鏈,真像牽著一隻小乖狗,去了飯廳。
成若王岩春所說,飯菜已在桌上,那是中國的飯菜,確實非常可口。
看來,王岩春為了討他的歡心,確實下了一番工夫。
飯後,石小柱說:“我們去看場電影,好不好?”
“好哇,哥,”王岩春道,他收拾著碗筷,盡管裸體,戴著情趣用品,但並不防礙做事。“我是你的小乖奴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石小柱從後麵摟著他,撥弄著套在他身上的五環套圈:“這些東西可不能取。”
他笑,露出酒窩,略顯窘態:“是。”
於是,穿好衣服,待要出門時,石小柱說:“等會,我給你換一種飾物戴吧。”
王岩春聽話地重新脫去衣褲,裸露著身體,跪在他的麵前,等著石小柱為他取掉身上的飾物,之後,石小柱又從袋子裏拿出安甲給他穿上,王岩春由著他擺布,由他為自己戴上男用多功能貞操帶,這比五環套圈更緊也更令身體難受,那帶上還有一顆鴨蛋大小的遙控電動塞珠,看著這顆塞珠,王岩春激動得再次全身顫栗,一臉驚恐,卻乖巧地轉過身,趴在地上,高翹著柔嫩的屁股,緊皺雙眉,苦痛與滿足並存,塞珠進了他的體內。
他重新穿好外衣,跟著石小柱上了車,奔市區而去。
栗色沃爾沃停在離電影院不遠的停車場內,王岩春跟著石小柱往電影院走,由於身體上帶著情趣飾物,邁腿出腳都不自在。外人是看不出來,可他知道是什麼在作怪,因為他的體內還多了一顆鴨蛋大小的塞珠,窘態與歡欣同行。電影院裏沒有幾個觀眾,散落在大廳的各個角落,石小柱選擇了右方靠後的位子,這一大塊地方就他們倆人。他笑著說:“真像是電影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