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一:羅斯福的部分重要演講(上)(2 / 3)

提問:以上說的我們能——有控製地——發表嗎?

總統:不,我想不要……

提問:現在您已對充分作了說明;但是您還沒有具體談您所設想的有償付能力。現在您不想談談嗎?

總統:我現在不想談“有償付能力”。換句話說,從本質上講——這完全是不供發表的——從本質上講,我們決不能因為銀行破產而使政府進一步負債。這麼說吧:有無償付能力的真正界限在於政府是否開始通過開動印製機來償付它的帳單。大體說來就是這樣。

提問:這一段是不是可以單獨地抽出來,讓我們發表?在眼前這是很好的消息。

總統:我不這樣看。明天可能有點什麼可說的。

提問:您說到有控製的通貨的時候,您指的是一種暫時的設想還是永久性的製度?

總統:它應當是永久性製度的一個部分——這是不供發表的——它應當是永久性製度的一個部分,以免重蹈覆轍……

提問:您可以談一談銀行儲蓄的擔保嗎?

總統:我可以談一談有關擔保銀行儲蓄的個人看法,以及我認為的舊政權的看法。’把“擔保”這個詞用在銀行儲蓄上,它的背後的一般思想基礎就是:既要擔保信用好的銀行,也要擔保信用不好的銀行。政府一旦這麼幹,大概就要遭受損失。我可以給各位舉一個例子。假設城裏邊有三家銀行;一家能夠百分之百地解決問題,一家隻有百分之五十,另外一家則是百分之十。那麼,如果政府承擔百分之百的保證,它就要在一家銀行損失百分之五十,另一家百分之九十。如果它承擔百分之五十的保證,它在頭兩家銀行就沒有損失,而在那隻有百分之十償付能力的銀行則損失不少。任何形式的一般擔保都意味著政府肯定要遭受損失。我們正在設想的方案的目標,可以這樣加以說明:無疑有些銀行不能照一百美分來支付一美元。我們大家都知道,最好承受這項損失,而不要破壞合眾國政府的信用,或者使合眾國政府進一步負債。因此,一個目標是打算把在個別一家銀行的損失保持在最低數,盡量要求它百分之百地解決。我們不希望使合眾國政府有可能出現個別銀行的那種錯誤和偏差,在將來鼓勵償付能力不強的儲蓄業務。

提問:這也是不供發表的麼?

總統:是的。

提問;您能不能把這一點作為背景情況介紹一下?現在有人要求實行擔保。

總統:隻要各位的報導不使普通存款人產生他自己那家銀行不打算償付的想法,這是我所要避免的,因為,分析到最後,絕大多數銀行是要付清的。有不少其他的銀行將不會馬上付清,但遲早要百分之百地解決。有很少的銀行大概會去找銀行監督;但是,我不想要任何人在看新聞報導時產生這樣的想法,以為一般的銀行不打算照一百美分去支付一美元,因為一般的銀行是要清償的……

注釋:

奧爾巴尼為紐約州首府,指羅斯福本人任紐約州州長時在該地的作法。

原文為Ananias Club。根據基督教聖經故事,早期基督徒阿納尼亞斯就他向教會的奉獻撒謊,天打雷劈而死。見《舊約·使徒行傳》 第五章第1—5節。

英美最小的重量單位,等於64.8毫克。

美國人民未來的更大經濟保障——1935年1月17日

該篇是羅斯福總統關於社會保險致國會的國情谘文。

致國會:

在1934年6月8日的谘文中,我曾概述過我們美國計劃的主要目標。其中之一當時是,現在仍然是保障我國男女老少免受生活中某些不測風雲和興衰變化的影響。這一目的是我們的任務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年度谘文裏,我曾許諾提出具體的行動計劃。我現在以經濟保障委員會提交給我的一份報告的形式提出這項計劃。這個委員會是由我指定在這方麵進行調查並且提供作為立法依據的建議。

我對於該委員會和曾經協助該委員工作的其他機構是滿意的。他們包括由政府各部人員組成的經濟保障技術委員會,由了解情況並熱心公務的普通公民組成的經濟保障諮詢委員會、以及其他若幹顧問小組,包括保險統計、醫務、牙科、醫院、公共衛生、兒童福利和失業救濟等各方麵的顧問委員會。參加草擬這項重要法案的光榮任務的全體人員,都願意隨時就細節方麵向有關的國會委員會和議員們提供諮詢和以任何方式進行協助。

我個人認為最好及早提出這項立法。聯邦的行動對於各州的行動來說,是必需的,但又以各州的行動為其條件。四十四個州的立法會議正在開會或即將開會。為了使各州早日采取必要的行動,聯邦政府迅即著手是很重要的。

委員會在其詳細報告中提出的一係列建議,一定會受到有明智鑒別力的美國人民的歡迎。它並不想去嚐試做不到的事,而且還審慎地考慮到下列這一切有關的因素:國民信用、各州的權利和義務、工業承擔債務的能力以及絕對有必要采取不致辜負各階層公民熱情支持的方式方法。

在取得實際經驗而能長期穩妥地進行指導之前,絕對重要的是:先不使有關經濟保障的聯邦立法的適用範圍過於寬廣,以防這項健全而必需的政策無可挽回地喪失信譽。這樣一項基本原則對我們未來的文明是太寶貴了,決不能讓它現在受到過火行動的損害。它是一個健全的想法——一個健全的理想。世界上大多數其他先進國家都已經采用了它,他們的經驗證明:社會保險是可以形成一種健全可行的實施方案的。

在這個問題上的立法應該遵循三項原則。第一,除了開辦費外,這項製度應該是自給的,就是說,保險救濟金所需款項不應取之於一般稅收所得。第二,除老年保險外,應由各州具體經管,但須符合聯邦政府所定標準。第三,為了妥善經管費用和儲備金額,保護國家的信貸結構,聯邦政府應通過合眾國國庫的受托管理人保留對於一切款項的支配權。

當前,我就實現經濟保障提出以下各種類型的立法:

1.失業補貼。

2.老年救濟,包括強製性和非強製性的保險年金。

3.聯邦通過向各州撥款支持現行母親補貼製度以及保護和照顧無家可歸,無人照管、需要扶養以及殘廢的兒童的辦法,以救援需人扶養的兒童。

4.由聯邦進一步支援各州和地方的公共衛生機構並加強聯邦公共衛生服務。我在當前還不打算建議采取所謂的“健康保險”,雖然代表醫務界的若幹小組正在同聯邦政府合作,進一步研究這一問題,並已取得肯定的進展。

關於失業補貼,我認為最實際的辦法是由聯邦普遍課征工資總額附加稅,其中90%應該準予抵消雇主已經按照各州失業補貼法強製交納的數額。這樣做的目的,在於對一切同聯邦政府合作的各州都有大體性質一致的要求,並且促使和鼓勵各州通過失業補貼的法律。未予抵消的10%,則應用於聯邦和各州管理的這一涉及麵很廣的製度的開支。因此,失業補貼將主要由各州經管,而由聯邦政府予以協助和指導。失業補貼製度的做法應該在各個方麵都有助於鼓勵穩定就業這一更巨大的目的。一方麵是,公營和私營單位在提供就業上都予以妥善計劃。另一方麵,可以把這一製度和公營單位提供就業聯係起來,這樣做,不再享受救濟金的人可以有資格參加本報告建議的某種形式的公共工程。此外,為了鼓勵私營單位提供穩定就業,聯邦立法不應妨礙各州采取措施,引導企業提供更久的就業穩定。

在為我們的老人提供保障的重要領域裏,似乎有必要采納三項原則;第一,對於年事已高不能建立自己的保險的人,其養老金不再提成。當然很明顯,在大致三十年的時間裏,各州和聯邦政府將不得不提供資金來支付這些養老金。第二,對於現在年事尚輕的人以及未來各代的人,則采用強製性的保險年金,在一定時期之後將可建立起一種自給的製度。第三,根據個人主動交納非強製性的保險年金,這樣,在年老時可以增加年金收入。建議由聯邦政府承擔養老金開支的一半,最終則將由自給的保險年金計劃所取代。

根據經濟保障委員會報告所列,開辦失業補貼、老年保險,兒童救援和改善公共衛生,當前所需金額大約是一億美元。

對於我國國民生活中不測風雲的深謀遠慮,要求我們建立起健全的手段,為美國人民提供未來的更長久的經濟保障。誰也不能擔保我國不再出現蕭條的危險,但是我們可以減少這種危臉。我們可以消除造成經濟蕭條的許多因素,而且我們可以提供減輕其後果的手段。這項經濟保障計劃既是預防措施,也是減輕痛苦的方法。

我們現在正在為經濟缺乏保障的可怕後果付出代價——而且代價是昂貴的。這項計劃提出了支付這種代價的更公平和便宜得多的手段。我們不能玩忽我們眼前的明確職責。我強烈建議,采取行動來達到此項報告所要達到的目標。

總統就簽署社會保險法發表的聲明——1935年8月14日

今天,持續多年的一個希望大體得到了實現。過去百年來的文明社會,由於它的驚人的工業變化,曾經趨向於使得生活越來越不安全。年輕人開始擔心他們將來的老境如何。有工作的人則擔心他們的工作能保持多久。

這一社會保險措施至少將對我們的三千萬公民提供一些保障,他們將直接受益於失業補貼、養老金以及保護兒童和防止疾病的進一步的設施。

我們永遠做不到保證百分之百的人口不受生活中一切禍福興衰的影響,但是,我們已經努力製訂了一項法律,它將對普通公民及其家庭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使他們不受失業和老年潦倒之苦。

這項法律也代表著一方奠基石,整個結構雖在建造,但決然尚未完成。這個結構是為了減緩未來可能再發生的蕭條的衝擊。它也將保護未來的行政當局,使它不致因需向窮人提供救濟而難免沉重負債。這項法律將使通貨膨脹和緊縮的洪峰和波穀趨於平靜。簡言之,這項法律照顧了人的需要,同時又向合眾國提供了極其健全的經濟結構。

我向各位女土和先生祝賀,向國會、各個行政部門和來自私方各界的全體人員祝賀,感謝你們在促成這一健全的、亟需的,愛國的立法方麵所作的卓越努力。

即使參議院和眾議院在這次艱巨持久的會期中僅隻通過這一項法案,這一會期也會被看作是劃時代的。

6 進步不僅意味著穩定的工商企業和農業,而且意味著美國生活的穩步改善——1935年11月29日

該篇是羅斯福總統在視察佐治亞州亞特蘭大市時,發表的演說.

朋友們、鄉親們:

我很高興來到佐治亞州。我為佐治亞州感到自豪。我今天特別高興,因為我的朋友們,國會中佐治亞州的全體參議員和眾議員為我舉行了這個令人感動的招待會,與會各位又都是如此熱情洋溢和殷勤好客。我感到高興,因為我又會見了許多老朋友和鄉親。我感到自豪,因為我從各方麵看到,佐治亞州絕大多數的人民同全國其他千百萬人攜手共進,都相信進步,願意為進步作出努力,也一定會取得進步。我感到自豪,因為我清楚地看到在城市和鄉村中恢複了物質上的繁榮,特別是我感覺到了一種日益增長的精神上的繁榮,這將給我們人類帶來更大的幫助和幸福。

十一年前,我第一次寄寓於溫泉區。那時正處於偉大的所謂的繁榮時期。但是我不願意回到1924年的那種境況,而且我相信你們也是不願意回到那種境況的。

對那一年,以及緊接著的其後五年,我至今記憶猶新,你們各位也都有親身體驗。在那次“繁榮”的狂歡中,無法無天的投機活動為投機家們積累著巨額利潤,而你們廣大民眾,卻落得“給別人背黑鍋”。在那次“繁榮”的狂歡中,一家家銀行,不顧儲戶的死活,逐個地乃至成串地相繼倒閉。在那次“繁榮”的狂歡中,南方的農民也身不由己地變成了投機家,他們無法知道種出來的棉花到底值二十五美分、十五美分還是五美分。在那次“繁榮”的狂歡中,最窮的人和最富的人都爭先恐後地把自己的收入和積蓄拋進土地和股票投機的大染缸裏。在那次“繁榮”的狂歡中,貧民窟的狀況無人過問,教育的改善無人關心,高利貸利息飛漲,童工盛行,挨餓的工資不再是例外情況,而時常成為普遍現象。的確,在那些日子裏,財神爺統治著美國。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決不回到那種境況去的原因。

那些都是值得我們今後記住的年代——崩潰前的黃粱美夢的年代。關於緊接著的那些年代,我們不知反複講過多少次,從1929年到1933年,這個國家螺旋式地朝下滑——不斷地朝下——一直滑到1933年3月3日整個文明結構完全陷於停頓。

對於那災難深重、觸景傷情的四年,你我都用不著再去老調重彈。我們都知道這一確鑿事實:在那四年結束時,我們國家及時采取了行動,美國扭回頭來,經過極大的、幾乎是舉國一致的努力,又開始走上上升的道路。

你們和我都有理由記住已經飛速流逝的過去這兩年半時間,有理由記住普通美國人的高尚精神,它使我的重任大為減輕。人們常常是健忘的,但是,你們都會記得1933年春天和夏天在各地區和華盛頓農場主代表們舉行的那些重大會議,那時他們絕大多數人都一致認為,除非而且直到美國政府采取行動幫助他們,使威脅著我們和整個世界的驚人大量庫存和過剩物資有所減少,否則就無法把低得不公道的農產品價格提高到並保持在合理的水平。

你們和我都清楚地記得那種希望政府拯救全國擁有家宅和農場的人的強烈要求,那時,這些人由於物價高漲,利率猛增而瀕臨無家可歸的地步。

你們和我都還記得,當時迫切需要而且成功地實行了的一項儲蓄政策,它不僅使倒閉了的銀行恢複了營業,而且使全國儲蓄戶的存款有了保障。

你們和我都沒有忘記,在人民的熱情支持之下,成功地結束了在各種工廠雇用童工的做法,為工資微薄難以蝴口的人爭得了較合理的工資,使工人有了希望可以獲得同雇主集體談判的權利。我很高興地說,這些成就,今天在很大程度上仍在保持著。

你們和我都不會忘記我們曾經經曆過的那場長期的鬥爭,終於製止了濫發“隔夜貶值的”證券,以及為證券交易所以及州際公用事業公司製訂出公平合理的規章。

你們和我——全國的每一個個人和每一個家庭——很快就會看到本屆國會的那項偉大成就,社會保險法案的頒行。這項法案在今後的日子裏將使老年人擺脫窮困,為失業者建立全國性的保險製度,以及為病殘兒童提供應有的照顧。

你們和我今天都加入了一個全國性的偉大的改革運動:同大自然合作,而不是同她作對,同她合作來製止毀滅性的水災,防止塵暴,防止寶貴土壤的流失;植樹造林,給千萬個農業家庭活下去的機會,設法為全國城市居民提供更多更好的食品。

關於這一點,我認為值得指出過去這一、兩年裏進行的全國調查。這次調查表明,當前一般美國公民吃的是醫生們所說的三等飲食。如果全國都吃二等飲食,你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那意味著我們需要重新耕種比今天所用的更多的農田來為國內生產食品。如果全國都吃——但願如此——一等飲食,我們就需要比我們曆來所開墾的還要多的土地來生產更多的東西,供美國人吃食。

上述情況就產生了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從上麵的事例推而廣之來看——為什麼我們在吃三等飲食?關於這一點,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答案是:廣大美國人民購買力低,吃不起更多更好的食品。

幾個星期前,我提到美國農業收入自1932年以來已增加近三十億美元。這是由於小麥售價從三十二美分提高到九十多美分以以;玉米從十二美分提高到五十美分;棉花從四又二分之一美分提高到十二美分。其他作物價格也都相應提高。如果在過去三年中,我們繼續每年生產一千五百萬,一千六百萬或一千七百萬包棉花,繼續增加我們自己的剩餘棉花和世界的剩餘棉花,並使南方棉農陷於破產和饑餓,我真不知道今天的棉花售價將會怎樣。那麼,這三十億美元的農業收入增長對國家意味著什麼呢?它對城市居民又意味著什麼呢?它意味著城市商,業的重生,倒閉了的工廠的複活,汽車生產的加倍增長,交通運輸的改善以及千百萬美國人重新就業。

上述情況使我們無法避開這樣一個事實:好幾百萬人還在失業,其中大約三百五十萬人本來可以就業,然而卻在依靠救濟為生。在一個偉大而富有的國家裏,竟還有一些人在忍饑挨餓,我認為任何一個正直的政府都沒有其他的選擇。三年多以前,我們為直接救濟進行了撥款,雖然一開始我們就認識到這種做法並非完美無缺,它隻是一項必要的、拯救生命的人道主義工作。正如你們和我都知道的,為了解除饑餓,那樣做是必要的。但是,我們盡快地轉而從事為那些有困難的人提供實際工作的做法。

我能夠理解那些身居溫暖舒適、酒食充足的俱樂部裏的先生們會議論政府的開支,議論由於政府實行以工代賑給他們帶來的損失。我但願能請他們當中的某些人到人們為生活而掙紮的場麵中去,指給他們看看我們這些政府人員所麵對的實際情況。如果這些比較幸運的美國公民願意跟我來,我不僅會向他們證明政府開支的必要,而且同時還會請他們看看我們通過這些開支所取得的具體的效益。這些先生們中有人對我說,發放救濟要比以工代賑更為經濟。這話不假。但是,不幸得很,說這種話的人對美國的真實情況實在接觸太少,他們不理解,在救濟工作中,我們是同有正當自尊心的美國人打交道。對他們來說,單純的施舍會傷害要求保持個人獨立的一切本能。大多數美國人都想為他們所得到的東西付出一點什麼。這裏所說付出一點什麼,指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工作,而這種工作正是防止他們精神上頹廢的屏障。我建議把這種屏障建造並保持在較高水平上。

讓我進一步談談錢的問題。

今年四月,我向國會宣布了我至今一直堅持的觀點——政府的希望是,到今年十一月我們將基本上停止發放救濟,而代之以向當時合眾國中領取救濟的大約三百五十萬可雇用的大部分人提供就業。

自從那時以來,一個星期接著一個星期,某些個人、某些組織和某些集團,不顧事實,毫無顧忌,一味地想使美國人民相信這個計劃已經成了無可挽回的失敗,這個計劃本來就不可能成功。

今天是11月29日,我不無一定自滿地能向你們,並通過你們,向全國報告,到星期三,確切一點說,就是兩天以前,三百一十二萬五千人已在全國務州從事各種有益工程。剩下的少數人已經接到通知到一些已經開始或即將開始的建設單位去報到。這個成績,我想你們都會同意我的看法,是一個全國性的重大成就。

通過以工代賑,除了極大地振奮了精神之外,也帶來了長久性的物質利益。今天我們站在這裏就可以看到,對政府監督下進行有益工作的一首讚歌——第一個清除陋巷和建造低租金住房的計劃。在這裏,根據亞特蘭大市居民的請求,我們清除了多年來有礙觀瞻的長寬九個街區的破舊住宅。今天這些舊房子已經消失,我們所看到的是根據德奇伍德住房計劃興建起來的漂亮樓房。

不用過多久,從來住不上象樣房子的人在這裏可以住得相當舒適,周圍環境也很有益健康。在亞特蘭大市的第二個清除陋巷計劃,即大學計劃中,另外一些人將搬進同樣的住宅去。在全國幾乎所有比較陳舊和過分擁擠的城市裏,還有其他的人也將得到這種機會。

我認為,為了給失業者提供就業機會,下麵這些工作起了同樣有益的作用:興建龐大的公路網,其中包括從農場通向集市的成千英裏短途公路;在城鄉修複和興建大量的學校;在城市安裝下水道和修建汙水處理工廠和自來水工廠;興建冷凍倉庫和各縣文娛設施;修建機場;為一百萬青少年安排民眾資源保護隊的營地,讓他們參加植樹造林與防止水土流失的工作;控製瘧疾;推行衛生計劃;為白領工人安排長期有利於其所在居民區的工作,以及最後但並不是最不重要的一點,為青年們提供受到更好教育的機會。

有人一直在你們許多人的耳朵邊嘮叨說,你們的政府債台高築,難以負擔。讓我給你們講個簡單的故事:1933年春天,合眾國的許多大銀行家都擁到華盛頓。他們來要求政府給予幫助,使他們不致破產。我向他們公平合理地指出一個明顯的事實:既然難為無米之炊,為了拯救銀行和保險公司、抵押公司以及鐵路,為了照顧成百萬瀕於饑餓邊緣的人民,在今後幾年之內,政府將不得不大量借債。當時,這些先生們每個人都向我表示堅決相信這個代價是完全值得的,並且表示衷心的讚許。

可是我對他們並沒有說到這裏為止。為了進一步聽取他們的意見,我問他們,在不嚴重危及國家信譽的情況下,他們認為政府借債的最高限額可以達到多少。他們的回答是——請注意,這是在1933年春天——政府可以安全負債五百五十億到七百億美元,不會出問題。我告訴他們說,根據我的判斷,這麼大數字的國債完全沒有必要,即使他們各位銀行家願意,我也不會跟著他們走。我於是告訴他們,在今後幾年之內,國債似乎隻可能也隻應該有少量的增加。這個目標,今天仍然適用;但是,請記住,那時許多銀行家們和大企業家們,本來是願意讓我國背上比我從來所肯於允許的更沉重得多的國債的。

順便說一句,如果銀行家們認為在1933年按當時的價值國家可以負債五百五十億到七百億美元,那麼,在1933年以來各種資產價值都有全麵的巨大提高的情況下,今天國家可以負債多少,我真不知道他們又會怎麼說了。

讓我們把這點弄清楚。政府對你們說,“你不能靠借貸來還債;但是你可以靠投資來達到更可靠的未來。”

事實上,上屆政府的國債總額從一百七十億美元略多一點增加到了二百一十億美元。在我就職的那一天,我發現國庫儲備僅有一億五千八百萬美元,按照上屆政府所規定的開支情況,國庫的錢還不夠一個月之用。自從那時(1933年3月4日)以來,國債從二百一十億增加到了二百九十五億美元——它當然要增加,原因你們都知道——但是,我們必須記住,今天包括在這個數字裏的,有國庫中將近十五億美元的活動資金和四十五億美元的可收回的資產,這些資產政府將在若幹年內收回,並將用來償付國債。

從今天的情況看,鑒於經濟方麵已取得肯定的持續的改善,撥款的高峰已經過去,在不課征新稅的情況下,收入正在增加,而且我們可以有信心指望逐步減少赤字。今天美國政府的信譽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大國政府的信譽都高。盡管有那些少數人和少數組織對政府進行攻擊,但它的威信仍舊是高的。這些人和組織是企圖讓政府和國會在管理國庫和不管窮人挨餓上聽命於他們。

在1933年春季那個時候,假如你們和我編製一份國家資產負債表——我所指的是根據全國所有個人占有的資產和所欠債務編出來的負債表——我們就會發現,如果把合眾國各種財產的價值加在一起,你我稱之為資產的全部價值將大大少於合眾國人民所欠債務的總額。換句話說,把全國的財富同美國民眾債務相對照,我們是有赤字的。兩年半以後的今天,全國債務總額已經比那時減少;從另一方麵來看,你我都知道各種財產的價值——農場、住宅、汽車、證券以及其他各種財產——自1933年以來已大為提高,因而今天我們再度有了盈餘。我們那時沒有償付能力,我們現在有了償付能力,而且將保持償付能力。

對於上述事實,我們大家都有理由深感滿意,今天值此全國歡度感恩節的時候,我們聚會在這裏的人尤其懷有這樣的心情。但是經濟複興不隻限於國家有盈餘。你們和我都不想簡單地回到過去的情況。我們想要相信,今後的人類將會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的生活條件下,享受人生更豐富的美好事物。在過去的這兩年半時間裏,美國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如果說在這方麵我要起什麼作用的話,那就是我將盡力使之在今後得到進一步的改善。“進步”這個詞要比“複興”更好,因為進步不僅從物質的觀點來看,意味著穩定的工商企業和穩定的農業,而且同樣重要的是,意味著通過全國人民和政府堅持不懈的努力,美國人的生活可以得到穩步的改善。朋友們,我肯定這就是你們的奮鬥目標。我向你們保證這也是我的奮鬥目標。這就是我繼續信任和信賴並且永遠信賴美國人民的道理。

全國性的思考、全國性的計劃和全國性的行動是防止全國性的危機的三大要素——1936年4月25日

該篇是羅斯福總統在紐約市紀念托馬斯·傑斐遜誕辰宴會上的講話

萊曼州長和夫人、麥克馬洪主席、柯林斯法官,以及再次紀念托馬斯·傑斐遜誕辰的各位人士:

各位在以這種方式歡迎我,歡迎我回到故鄉紐約州來,實在令人深感欣慰。

我們這個州真心誠意地支持了各項進步的政策,為了製訂這些政策,今晚在座各位中有許多人起了令人敬佩的卓有成效的作用。紐約州的開明政治已有將近一代人時間的長久曆史,一屆接著一屆的州政府都在繼承過去優良傳統的基礎上推動本州事務向前發展。

我願借此機會,這個美好的機會,向紐約州表示祝賀,祝賀它有赫伯特·萊曼這樣忠心耿耿、才華出眾和大公無私的現任州長,這是莫大的幸運。

這個州一向以它仁慈寬厚的法治而聞名,萊曼州長對此作了不斷的發展和加強。曆史總是重演。今天,他又遇到了二十五年前我們一些人年青時——鮑勃·瓦格納就是其中的一個——在州議會中所遇到的同樣的反對。這個州的人民和所有州的人民都會遇到困難。比如,我遠在華盛頓都聽說,這個州的本屆眾議院無視州憲法的明文規定,不為本州下一個財政年度償付債務提供必要的撥款,同時還聽說這個眾議院反對為需要的人提供救濟。但是,朋友們,二十五年前,十年前和五年前,我們都勝利了,赫伯特·萊曼也會同樣獲得勝利。

作為一個紐約人,我相信,我想你們也都相信,今年秋天和過去一樣,絕大多數的公民還會請萊曼州長再擔任我們的州長至少兩年。

一個世紀以前,我國在經濟上是被當成一個統一體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起了變化。我們這個國家已逐漸被分割得支離破碎。我們越來越多地聽到關於某些特殊地區的問題,某些特殊集團的問題。越來越多的人一葉障目,他們所看到的隻是他們自己的個人利益,或者隻看到他們的企業碰巧所在的那一個別的居民點。

隻是到了相當晚近的日子,我們才又轉而恢複開國先輩們那種開闊的視野。

全國的城市及其附近的鄉村已經意識到了彼此的存在。這種思想正在真正的全國範圍傳播開來。

正是由於上述原因,——也許我又在打破先例,在華盛頓,人家說我每天至少得打破一個先例才肯罷休——我才能到紐約市這裏來同你們談佐治亞州的棉花問題,衣阿華州的玉米和生豬問題,南北達科他州的小麥問題,西部的塵暴,南方的破壞性旋風以及東北方的洪水。同樣,我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同佐治亞州、衣阿華州、南北達科他州以及其他任何地方的農場主聽眾討論東部大城市的清除陋巷問題和任何其他任何問題,因為我們正在樹立起全局的觀念。

國家的強製不僅在緊急救濟時需要,這是大家公認的。防止自然災害的發生也需要采取措施。防止人為的經濟災害同樣需要采取措施。

在過去的三年中,我深信本市的赫斯特街和派克大街都終於認識到了它們同棉花、玉米、生豬等產區以及洪水泛濫和長期幹旱地區都是屬於同一個經濟結構,當然也是屬於同一個國家的。而不久以前的情況還是,農村反對城市,城市反對農村。從現在起,如果兩者都想繁榮的話,就必須是而且一定是農村支援城市,城市支援農村。

有些經濟學家仍在試圖找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使我們在1929年遭受挫折。我雖然不是職業經濟學家,但我認為我是了解的。使我們遭受打擊的是十年的放蕩無羈,十年的集團的利己主義——所追求的唯一目標表現在這種思想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其結果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美國人口都遭受到“天誅地滅”。

讓我用紐約市服裝工人的情況為例來加以說明。他們生產紐約市以外全國穿著的大約百分之四十的各類服裝。他們在這個城市裏的工作和工資取決於全國各地服裝銷售的情況。這裏服裝業的不景氣不是從1929年開始的。它早在1921年全國農業開始不景氣的時候就開始了。可是在二十年代,那些當權人物還主要隻從工業和金融方麵來看待繁榮。他們忽視了農業的蕭條,而且由於農業的不景氣一直未予解決,1921年農民就開始遇到的各種困難,紐約市第八大街的服裝工人終於不可避免地也遇到了。

內布拉斯加州的玉米和第八大街的服裝並不是兩個不同的問題;它們是全國性的同一問題。戰前,一個內布拉斯加的農場主可以拿一頭二百磅的肉豬到市場上賣掉,買回一套紐約市生產的服裝。但是在1932年,為了買一套同樣的服裝,他要拿兩頭半肉豬到市場上去賣才行。在二十年代,一個棉農隻要種出七磅棉花就可以買一條紐約出的工裝褲,可是到1932年,他得種出十四磅棉花才能買到那種紐約的工裝褲。

讓我們來看看這個很普通的道理。

顯然,農場主不再購買那麼多的服裝,而當農業區停止購買時,紐約的服裝區很快就會出現領取救濟糧的隊伍。然而,這還隻是那惡性循環的一半。服裝區領救濟糧的隊伍越長,城市裏的購買力總的說來就越低。於是,就出現了其他領取救濟糧的隊伍。新的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比以前吃得少、穿得少的人。由於服裝工人比以前吃得少,農場主能賣出的東西也就少,他們的收入也就隨之下降。這樣,要命的惡性循環就完全構成了。今天,我們已經折斷了這個絞索套。美國的全體選民都提出一定不能讓這種情況重演。

當我在這盛大宴會的結尾談到食品的消費時,我想提出一件城市居民和農業人口都同樣感興趣的事情。如果居住在紐約市的全體七百萬人都買得起麵包、肉類、蔬菜、牛奶、魚以及棉花和羊毛以適應他們身體健康和體麵生活的需要,那麼,為了滿足紐約市的吃穿,全國就得再增加三百萬英畝的良田才能提供農產品的需要。我提議為生產更多的食品和修建更好的家宅而繼續奮鬥。我提議不要再忘記以往那些被遺忘的人。

城市和農村之間的這種密切聯係,是我們1933年對全國性的問題力求采取全國性解決辦法的一個主要原因。我們力圖在增加農場主現金收入的同時提高工人的工資。隻要把1936年出版的任何報紙的財經版同該報1932年的財經版作一簡單對照,就可以證明我們已經取得的成就。我們說的財經版,指的不是你們某些人可能認為的單純的股票市場行情,雖然你們都會同意股票市場至少也已度過了恐慌價格的階段。我指的是財經版上農產品和原料的牌價和有關工業收入方麵的許多報導。順便說一句,在談到經濟的活躍,談到進步和談到更大繁榮的時候,每次回到紐約市來我總是到處尋找,尋找據說會在我們這個城市街頭長出來的野草!

某些個別的人總是不滿意。他們向我抱怨目前重建美國所付出的代價,抱怨會成為後幾代人的負擔。我告訴他們說,雖然聯邦政府今年有大約三十億美元的赤字,但是合眾國人民的國民收入已從1932年的三百五十億美元增加到1936年的六百五十億美元。我還告訴他們,唯一值得擔心的倒是我們今天如不采取這些措施而必然給孩子們造成的負擔。

增加國民收入,並更廣泛地進行分配,不僅意味著生活條件的改善,而且意味著個人和國家都結束,而且今後保證不會再出現虧空的現象。

全國性的思考,全國性的計劃和全國性的行動是防止未來幾代人再經曆全國性危機的三大要素。

另外還有些個別的人總是不滿意;比如,前幾天我在報紙上讀到其中的一個,他屬於一個新成立的智囊團——不是我的智囊團。他說徹底複興的唯一途徑——我懷疑他是否承認我們有過任何恢複——是通過降低生產成本來降低物價。

我們用普通英語來說一下。人們隻能用兩種辦法降低工業生產的成本。一種是通過發展新的機器,新的技術和提高雇員的工作效率。我們不禁止這樣做。但是,請不要回避這個事實:這樣做意味著更少的人就業,更多的人失業。降低工業生產成本的另一途徑就是在工資不變的情況下延長工時,或者在工時不變的情況下減少工資。如果延長工時,那麼保持同樣產量所需的工人就要減少,更多的人就要失業!如果減少工資而工時不變,那麼,降低工資自然就會降低工人本身的購買力。

用降低工資或延長工時的辦法來降低工業品的成本,並不意味著擴大購買力和商品消費,它的結果會適得其反。

1929年到1933年的那段曆史證明,在物價水平下降的同時,商品消費實際上也在下降。理由很明顯,那就是在這種時候,國民購買力的下降要比物價的下降更快。

另一方麵,如果提高購買力,物價就會上升,銷售的商品也更多。工資應該而且必須隨著物價的上升而提高。這並不意味著不健康的通貨膨脹和物價飛漲;這是應該避免的,正如我們力圖避免通貨緊縮和破產降價甩賣一樣。我們努力以求的是更高的購買力和合理穩定和不變的物價水平。我們正在實現這個目標。我認為,我想你們也同樣認為,美國的工業界和農業界都是讚成這個目標的,各級政府都在為實現這一目標而努力。這個目標不是在一個月或者一年之內所能實現的——這一點我們很清楚。但是,朋友們,為事實和數字所證明的結果表明,我們正在朝著這一目標前進——毫無疑問地在前進。

提高工人工資,增加農場主收入,意味著生產出更多的商品,吃到更多更好的食品,更少的人失業和交納更低的賦稅。

這就是我的經濟和社會的觀點,而且附帶說一句,這也是我的政治哲學。

我衷心相信這就是1936年的美國哲學。

我們正處於恢複機會均等的過程中——1936年6月12日

該篇是羅斯福總統在得克薩斯州達拉斯市得克薩斯州一百周年紀念展覽會上的演說

奧爾雷德州長、得克薩斯州的朋友們:

在你們州一百周年紀念之際,我今天代表全國來向你們祝賀,你們州正好是青春百歲!

我認為,不時地訪問聯邦中的每個州,是合眾國總統的一項職責和特權。這也是我來到這裏的一個原因。

多年以前,當1913年伍德羅·威爾遜總統任命我作海軍部助理部長時,記得我隻到過二十個州,但在以後的幾年裏,我有幸走遍了所有其他各州。

親身看一看是一個非常好的習慣。的確,過去多年中,由於我有幸同合眾國各地區保持親身的接觸,我得以認真地努力更具體地弄清我國各地區的問題同其他地區的問題之間的關係,以及各地區的問題同統一的整體之間的關係。

這個盛大的一百周年紀念展覽會,決不單是為得克薩斯一個州舉辦的;它也是為所有其他四十七個州的人民所舉辦的。我希望並且相信他們將會善加利用而得到教益。

近三年來,隨著信心的恢複和大為增進的繁榮,力求熟悉合眾國的優良傳統又出現了。我們看到了人們乘火車,飛機、輪船和汽車到處旅遊的熱潮。我們美國人的確在親身看一看。但願這種習慣得到發揚。

隨著美好日子的重返,我們親眼看到了三個大規模的展覽會——芝加哥“進步的世紀”展覽會,如此受歡迎,已決定再延長一年;聖地亞哥“加利福尼亞國際博覽會”,今年夏天又已連續第二年開放;第三個就是現在為紀念得克薩斯州獨立一百周年的這個美好的展覽會。祝願各位萬事亨通,這是各位理所應得的!

你們居住在聯邦中最大的州裏。但在這個世界上,判斷大小不僅僅取決於土地的麵積;而是取決於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人民的特質。得克薩斯州的人民百年來曆經烈火的鍛煉,你們挺過來了。你們進行了爭取獨立的戰爭。你們曾經顯然失敗過;但是後來勝利了。你們經受了州與州之間混戰的艱苦日子以及重建家園的考驗。你們曾經不得不同內部的壓迫者,以及外來的壓迫者進行鬥爭。

一個世代以前,你們州的農場主曾經屬於第一批起來反對剝削的人。在那些年代裏是受鐵路的剝削。在那個壟斷、聯合、高估資本的時代,在對小行商們歧視、運費高昂而服務低劣的時代,是你們得克薩斯州的人對公用事業作出了規定,為使公用事業便利用戶樹立了榜樣。

後來,當得克薩斯州的工業有所發展時,同別的州在你們以前和以後所遇到的情況一樣,你們也遇到了無法控製的大公司的問題。這時,你們又發揚了得克薩斯州傳統的個人自由的精神,製訂了反壟斷法。在你們之前,隻有一個州這樣做過。

據我回憶,那時許多預言禍事的人事實上在揚言,得克薩斯州製訂出約束這些弊端的立法,將是自取滅亡。可是幾年以後,有案可查的一項權威性調查報告,提到你們州的時候,是這樣說的:“聯邦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如這裏繁榮,其他任何州都不如這裏如此有係統地執行控製大公司的政策,其他任何州都不如這裏如此不受特殊利益集團的統治。”

得克薩斯州的人民為什麼在一代人的時間之前就做到了這一點?他們相信政治民主,然而他們發現,除非同時存在機會相等,政治民主就不能存在。

你們看到了某些壟斷形式——公用事業和其他企業的大聯合,追求著自身的目標——這些壟斷形式是不民主的,因為它們在衝擊著較小的競爭者,衝擊著它們所服務的人民。正是由於這一點,它們把機會奪走了。

今天我們已經恢複了政治民主。

我們正處於恢複機會均等的過程中。

在我們國家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中,自由政體的本質要求商人、工廠主、農場主有一條自己的防線。我指的不是那些巨頭們,而是一些小人物,一般的商人、工廠主和農場主——他們擁有企業的所有權和責任心,從而保持生活穩定。任何經濟方麵或政治方麵的基本政策,如果傾向於消滅這些民主製度的可靠保衛者,把控製權集中在少數強大的小集團手裏,那麼,這樣的政策就是同政治上的穩定和民主政體本身背道而馳的。

此外,我們大多數人都認為,假如世界大戰以後十多年那種趨勢容許繼續下去的話,其不可避免的結果將是使我們政體的基礎遭到破壞,它的光輝結構就必然會被一種獨裁政體所取代。

我在前麵提到,一些預言禍事的人誹謗過你們得克薩斯州的偉大改革。他們和某些想在全國興風作浪的人是同胞兄弟。當你們得克薩斯州在恢複機會均等方麵取得了很大成績時,你們發現,我們在其他州的人也發現,我們想消滅的這些禍害隻不過越過邊界跳到別的州去了。鐵路方麵過去那些弊端,隻是在加強州際貿易法並在全國實現有效控製之後,才最終得到抑製。

金融改革在許多州試行過,最終得以奏效,乃是由於聯邦政府在全國能夠實施聯邦儲備法,以及近三年來一些卓越的立法措施。個別的州曾勇敢地試圖控製無信用的證券的出售,也勇敢地試圖控製證券交易,但是,各位和我都知道,從全國作為一個整體來看,隻是在美國國會插手進來,通過了證券法案和證券交易法案之後,才可能對這些方麵的弊病進行有效的抑製。

在對過去限製和妨礙了機會均等的許多其他弊端進行建設性的改革時,情況也是如此。一些比較先進的州在這方麵可能做出貢獻,但是,除非這些州同時采取基本上一致的行動,改革的效果就會被騙子所破壞或一筆勾銷。遺憾的是,騙子以及許多其他做壞事的人,在我們中間還為數不少。

壟斷的最後結果,經濟和財政控製在少數人手裏的最後結果,不管在過去或現在,大都意味著把勞動力當做商品來占有。如果在合眾國勞動力成了商品,最終就意味著我們會變成一個寄宿製的國家,而不是一個由家園組成的國家。如果我們的人民甘願屈從,他們就是向傳統的自由“告別”。人們不會為寄宿製去戰鬥,人們現在和將來都會為家園去戰鬥。

我在前麵提到,全國都要關心這個盛大的展覽會。我這樣說指的是每個地方都應該關心其他各州的一切地方。得克薩斯州的農場和牧場的產品、礦山產品、油田產品以及工業產品之所以能給它帶來繁榮,主要是由於我國其他地方具有購買力和消費力,可以使用你們所生產的東西。另一方麵,我國北部、東部以及其他地方成千上萬個工廠、農場,也是由於你們得克薩斯人的繁榮,才使他們能更大量、更廣泛地銷售產品。我不是一次,而是十多次地提到符州相互依靠的必要性。這個教益無論怎樣反複強調,無論怎樣反複宣講,也是不會過分的。

近三年來,各處的地方主義明顯減少,我對此感到十分高興。我們越來越從全國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們必須同時更深刻地認識到,這種國內的睦鄰政策還要擴展到我們國界以外的鄰邦去,否則,這就不成其為好事了。你們得克薩斯這個大州,同我們的兄弟鄰邦墨西哥共和國有幾百英裏長的邊界線,你們能夠很好地理解睦鄰政策對整個美洲的意義。我們——全體美洲人,不論是北美人,中美人還是南美人——要在本半球消滅戰爭;我們要推廣親善與友好的政策,這是和平的基礎。

朋友們,我再一次祝願你們獲得世界上的一切幸福和萬事亨通。向大得克薩斯州致敬。

連任就職演說——1937年1月20日

1936年的大選中,民主黨獲得了空前的勝利,羅斯福以美國有史以來最多的票數當選總統。根據1932年3月提出、1933年2月獲得批準的憲法第二十條修正案,總統就職日期改為1月20日,以便迅速完成政府的交接工作,因此羅斯福在一年中更寒為冷的時節發表了他的連任演講。他坦率承認還沒有達到自己在第一任期之初設想的“幸福河穀”的目標,但發誓繼續努力,消除“全國三分之一的人住不好、穿不好、吃不好”的貧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