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口琴的故事(2 / 3)

就在前兩年,我對口琴還不感興趣認為口琴俗氣,沒有古箏典雅,沒有鋼琴豪華。家中有口琴,我很少去動,最多拿著敲敲東西。那次回家,看到家中烏煙瘴氣,煙蒂滿地都是。父親仿佛老了十歲。我有不祥的感覺,問發生的什麼事。爸爸說“你表妹被汽車撞了,姑姑又病危住院了。”我腦袋一片空白。那一夜我在朦朧中聽見一陣悠揚的聲音。爸蹲在門口,周圍漆黑一片,月亮爬得很高了。那聲音是爸爸手中的口琴發出的。那時,我才知道口琴原來也可以吹出如此動聽的調子,無形中訴說著什麼,讓人的心沉靜下來,隨著音調起伏而跳動。一曲終了,父親才發現站在身旁好久的我。“你怎麼起來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爸爸的話中帶著歉意。我搖搖頭:“爸,我睡不著,我覺得口琴的聲音帶著一種靈性。我想學可以嗎?”爸爸說:“你用心去吹,把心事用口琴表現出來,那麼聲音聽起來就有一種靈性了。因為它代表著你的煩惱和憂鬱。”

後來,我學會吹口琴了。可是我總吹不出那顫抖的感覺,那夜聽到的聲音。也許我還小,沒有大人那麼多的煩惱和傷心事吧!總之,口琴換了三四支,我老是吹得幹巴巴的,而且越吹越沒意思,幹脆把它丟在一邊,任時間把它弄得髒兮兮的慘不忍睹。後來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直到父親因車禍去世了,我在清理父親遺物的時候,看到那支口琴,我的手顫抖了,心顫抖了,再將口琴放到唇邊,一首我以前學時常吹的曲子,吹得我淚下。我眼前出現那夜的情景,我體會到了那時的心情。父親的口琴已帶上父親的靈性,載滿了父親的心情。所以,我吹出來了,吹出了感覺的悲傷……

與口琴的緣

第一次聽口琴的時候是高中的時候,樓上的那個班的中年的女老師似乎是個喜歡口琴的人,所以她讓她的學生們每天早上都帶著口琴來,在早自習前的那段時間一起學口琴。我那個時候都是很早去學校,所以總能聽到他們的口琴聲。吹奏的曲子都是很熟悉的,有《讓我們蕩起雙槳》、《藍精靈》等等。那個時候對口琴的感覺隻是覺得不錯,聽起來蠻悅耳而已,從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吹這個。

等到了高三畢業的時候,處於一段無聊的時期,成天無所事事。有一天在一個同學家見到了一把口琴,他說是要學學口琴來打發無聊的日子。好奇之餘,我也就拿起口琴裝摸做樣的學吹一下,發現能吹出音符時還感到成就感,於是自己也買了一把,又去圖書館借關於口琴的書來看。那個時候的口琴書都是很古老的,年齡比我都大,上麵的曲子都是太老的了,樂理基礎幾乎為零的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該怎麼吹,於是在熟悉了音符的排列後,這個學口琴的勁頭也就過去了,口琴也不知道哪去了。

比起口琴,我那個時候還是更喜歡吉他,現在也是這樣。初高中時期正是校園民謠在學校裏流行的時候,很喜歡校園民謠中歌手邊彈邊唱的感覺。然後自己就找了一把吉他,想學。可是那時我們那裏那時還沒有象現在這樣的琴行可以教琴,所以隻好試圖找那些會彈琴的人給我教。正好姐姐的大學同學裏有一個會彈吉他的就成了我的老師,在他那裏我學會了按和弦,學會了彈五三二三一三二三的節奏,再有的就是簡單的兩首很短的不知出自何處的校園彈唱,僅此而已。

等到了大學,在社團納新的時候很想找吉他協會的,沒找到,卻找到了口琴協會。正好納新的人是我的老鄉,他對我說口琴也不錯,學學也很有意思。想起自己曾經的短暫學琴經曆,我就加入了。

剛入大學的人都是很狂熱的加入這個或者那個社團,但是慢慢的就沒了熱情,活動也就漸漸的少了。那個時候的口琴會就是這樣,最初有將近一百人參加學習班,慢慢到了最後就隻剩下七八個人了。我雖然是剩下的,但是並不是對口琴的狂熱愛好者,隻是因為覺得一件事情開始做了就該做完而已。那個時候我總跟不上楊老師的進度,幾次想放棄,但是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那一年也很幸運,正好參加了日本口琴會在天津的演出,還參加了大合奏,曲子是茉莉花和鐵臂阿童木。

這次活動結束後,老會員們由於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沒在有什麼活動,口琴也就被我放在書架上,隻是偶爾拿出來吹兩口而已。

稀裏糊塗的,第二年竟然做了會長。說是會長,其實手下也沒有兵,隻好自己努力了。於是以後的日子裏就忙著會裏的事情,組織學習班,辦音樂會等等。忙是很忙,但是那時感覺很充實,總覺得有事情幹,現在想起來也還真有意思。但是越忙口琴卻越少擺弄了!!

稀裏糊塗的,竟然又做了口琴板的板斧。說來有趣,其實從那時候起才真正開始學習口琴,才開始更多的聽口琴,才會更多的去看關於口琴的文章,才更多的去吹——盡管水平依然是那麼爛,但是感覺現在才對口琴有了點認識和感情。

現在還是如過去那樣喜歡吉他,但是也象喜歡吉他那樣喜歡口琴了。

與口琴偶遇

想學口琴並不是很久的事情,是從這個學期開始,那個時候,對口琴沒有任何的了解,甚至那個時候我對音樂一點都不了解。不會識簡譜。看到我的上鋪,拿到個什麼樂器就能吹吹,彈彈,挺羨慕的。而且有一次,我幫了朋友一個忙,他說請你吃飯吧。我說算了,為你省點錢你送我把口琴吧。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挑把口琴,可能是為了那句幫你省點錢的承諾,還是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口琴。對於口琴我可能還有一點勇氣去接觸。於是就開始學口琴了。有了口琴自然要有書,於是我自己就到海澱圖書城去買口琴教程。慢慢的就自己照著書吹了。或許在這個時候開始,我並不是有目的的去學口琴,更大的目的可能是大發己那無聊的時光,或者說是驅走自己心中的煩悶,一個人做著事情,總是可以忘記一些東西的。就算不能忘記其它,至少可以讓你正在流走的時光不會再帶給你煩悶。

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就在自己沒有事情做的時候,累的時候吹吹,我覺得口琴確實很適合這樣的氣氛。別人都說,口琴的聲音太單調了,很憂傷。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不過我想,我正是因為它的這個特點,才喜歡上它。

當你憂傷,煩悶的時候,吹口琴,我就覺得這個憂鬱的調子,似乎是在向你傾訴著,一個朋友,一個知心正在向自己傾訴。這個時候,似乎能夠感受到,在你悲傷的時候,煩悶的時候,有一個“人”也陪著你一起憂傷所謂的人生的一知己足以。我想這個“知己”毫無疑問,隻要自己不丟棄它,它永遠是你的知己,一輩子的。

聽到了吉他版很多的人彈吉他。不管吉他彈出來的是歡快也好,悲傷也好。我覺得,總是和我的心態不相容。我無法感受到在這些跳動的音符中,反應著什麼,傾訴著什麼!吉他的聲音確實要不口琴豐富的多。而且更加的能夠適合在大眾麵前表演。但是我,始終還是喜歡口琴。或許因為吉他傾訴的是彈吉他者的心情,口琴傾訴的是我自己的。又或者我的性格匹配了口琴的風格,它確實是適合我的。

流動的音符傾訴著流動的故事,流動的故事講述著身邊流動的人群,流動的朋友。而屬於自己的故事,隻能自己去演繹,自己去體會。自己去表達。我也隻能在那小小的口琴上來訴說著自己的一個個故事。

口琴、戒指、幻想曲

“好像套不進去,好討厭喔!人家好喜歡這個耶”。

這是一指鑲著紫色鑽的純銀戒指,我拚命往中指硬塞卻被關節骨給卡住,望著阿sam嗲嗲的撒嬌,不由自主的嘟起了嘴巴裝可愛,他卻蠻不在乎的把我的手抓了過去,把戒指從中指抽出來往無名指一套,“這不就套進去了”他說。

看到戒指乖乖的躺在我的手指上,我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對著阿sam說:“你要娶我了?”。

看他一付不知該接什麼話的表情,抓著尚未回神的他笑著離開了那一個專櫃。阿Sam,從進了他“管轄”的社團,就成了他的小幫傭,“喂!學妹,把海報貼到玄關的公布欄上”“別忘了把下周表演的曲目表排好拿給我!”

因為喜歡口琴的聲音,一點基礎都沒有就進了口琴社,結果因為程度太低每次表演都沒我的份,隻能幫社團做些雜事。有一次去看陳升的跨年演唱會,我真得超愛那口琴的悲淒聲,表演結束後走到門口,突然有人從後麵拉住我的頭發,轉頭一看才知道是阿Sam,我站起來還不到他的肩膀,真懷疑在他的視線裏怎麼看的到我,“妳也來看啊!”他說。“對呀!我很喜歡陳升,還有……口琴的聲音”我帶點尷尬及埋怨的口氣。後來每次社團活動結束,他就自動留下來教我,教著教著就和他混在一塊了,七年了!就是那種人家說的“習慣性的存在”,也不知道到底還有沒有愛。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又被客戶纏住了,自己呆在公寓裏不自覺的又惹來了憂鬱,有沒有搞錯我的生日耶!再差26分零5秒就過了。突然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終於回來了真想要他好看,什麼狗屁客戶有我重要嗎?隻見伴隨熟悉身影而入的是那熟悉的旋律……“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歡,有個早晨我發現你在我身旁……”,我掉淚了,自從踏出校園後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再次吹起口琴。

看到我哭,他從手裏拿了東西往我手指一套,哇!那指我看上卻買不起的戒指,他是在向我求婚嗎?我心裏想。摸摸我的頭他說“好了啦!又哭又笑的,真搞不懂妳們女孩子在想什麼”即便他嘴裏這麼說,可是我知道這是他慣用的“表愛”方式。突然又發現在戒指上綁著一條細線,用視線尋著線的另一端,隻見他伸手進口袋裏,公布了那端的答案,是“口琴”,那屬於我們之間的對話工具,拉起兩端的線滑落下的是一張小紙條,“早在口琴聲揚起時戒指的諾言就已兌現”看到這字箋,我整個人趴到他身上嚎啕大哭,死抱著他不放,因為我知道沒有比這更深的愛了,而我絕不放開……

曲目終了,曲中唯一存在的事實,是真有一指鑲著紫色鑽的純銀戒指,而在無聊的夏日午後,我將我真愛的“口琴聲”、欣賞的音樂人“陳升”,理想畫中的男人,串演出了這首幻像曲。看倌們可笑我瘋但別笑自己傻,因為隻要你認為它存在它就真存在。

幻像隻存在於寂寞的人心中,我要我自己不孤單所以我寧信它存在。你呢?

抹不掉的口琴情懷

至今還記得,高中時規劃的退休藍圖:田園、竹籬笆、小木屋、清茶、二胡。小時候彈過電子琴,據我媽說彈得還不錯,那口氣,我要是練下去,即使不是朗朗,至少也是個陳倩倩。

不認為自己有特別高的音樂天賦,也談不上熱愛,僅僅是喜歡。那是生活的一部分。聽歌唱歌;聽音樂,自然希望能夠自己演奏音樂,那是一種表達的欲望。但,精巧的樂器,高深複雜的演奏技巧,卻不是朝夕可得的;想要“表達”,想要樂隨心動,想要駕馭,那更是處於巔峰的境界,而我,卻還在山腳下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