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談了,凱拉邦叔叔!”姑娘用她的小手按著他的嘴說道。

“還有,”凱拉邦又說,“我也發過誓……對任何事情都不再固執了!”

“我要看看才能相信!”納吉布笑著說道。

“嗯?……納吉爾她說什麼?”

“哦!沒說什麼,凱拉邦大人!”

“對,”凱拉邦又說,“我永遠不想再固執了……除了永遠愛你們兩個人之外!”

“凱拉邦大人不想再成為最固執的人了!”布呂諾自言自語地說道。

“那他就會失去頭腦!”尼西布答道。

“比這還要嚴重!”範·密泰恩的好記恨的仆人補充說。

這時候尊貴的薩拉布爾走到未婚夫的身邊,他獨自呆在角落裏想著,一定是感到由他獨自來完成這個任務是太困難了。

“你怎麼愁眉苦臉的,範·密泰恩大人?”她問他。

“確實如此,妹夫!”亞納爾大人也說道,“你在那兒幹什麼?那就帶我們去看看博斯普魯斯海峽,就像過幾天我們讓你看庫爾德斯坦一樣!”

聽到這個可怕的名字,荷蘭人像受到電擊一樣顫抖起來。

“來吧,範·密泰恩!”薩拉布爾說著迫使他站了起來。

“聽你吩咐……美麗的薩拉布爾!”範·密泰恩答道。

而在內心裏他卻不斷地想著:

“怎麼告訴她呢?”

客廳的窗洞上有厚厚的簾子擋住陽光,吉卜賽少女剛剛打開了一個大窗洞,快樂地喊了起來:

“看哪!斯居塔裏多麼熱鬧!今天出去散步肯定很有趣!”

別墅裏的客人都走到了窗邊。

“真的,”凱拉邦說道,“博斯普魯斯海峽上全是掛滿彩旗的小船!在廣場和街道上,我看到了雜技表演,江湖藝人!還有音樂,碼頭上擠滿了人!”

塞利姆說,“城裏在慶祝節日!”

“我想這不會影響我們舉行婚禮吧?”阿赫梅問道。

“當然不會!”凱拉邦大人說道,“在特拉布鬆舉行了範·密泰恩的慶祝活動,我們在斯居塔裏也要這樣做!”

“他要把我嘲笑個夠!”荷蘭人喃喃自語。

“朋友們,”這時塞利姆說道,“我們著手忙我們的大事吧!這是最後一天了,今天……”

“不要忘記這一天!”凱拉邦答道。

“我去見斯居塔裏的法官,”塞利姆接著說,“為了準備婚約。”

“我們和您一起去,”阿赫梅說,“您知道,叔叔,您的出席是必不可少的……”

“幾乎和你的出席一樣!”凱拉邦笑著說。

“是的,叔叔……您作為監護人,可以說比我更重要……”

“那好,”塞利姆說,“一個小時以後,在斯居塔裏的法官那裏見麵!”

他走出了客廳,這時阿赫梅正在對姑娘說:

“在法官那裏簽字以後,親愛的阿馬西婭,就去見伊瑪目,他會為我們做最好的祈禱……然後……”

“然後……你們就結婚了!”納吉布大聲地說。

這時,尊貴的薩拉布爾又一次走到範·密泰恩的身邊,他顯得心事重重,剛剛坐到客廳的另外一個角落裏去了。

“在這個儀式舉行之前,”她對他說,“我們為什麼不到博斯普魯斯海峽去呢?”

範·密泰恩神情遲鈍地答道,“您是說博斯普魯斯海峽?”

“對!博斯普魯斯海峽!”亞納爾大人接著說道。

“不……不!我準備好了,”範·密泰恩答道,在他的內兄的有力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不過,我想和薩拉布爾私下談談。

“那好!我離開你們,”亞納爾說。

“不……待著,哥哥,”薩拉布爾答道,盯著她的未婚夫,“……我好像感到你的在場不會沒有用處!”

“以穆罕默德的名義起誓,他怎麼脫身?”凱拉邦對侄子耳語道。

“這事情不好辦!”阿赫梅說。

“所以我們不要走遠,以便在需要的時候幫範·密泰恩的忙!”

“他就要被撕成碎片了!”布呂諾小聲地說。

凱拉邦大人、阿赫梅、阿馬西婭和納吉布、布呂諾和尼西布都向門口走去,好給準備吵架的人騰出地方。

“勇敢些,範·密泰恩!”凱拉邦說道,“我不走遠,我就在隔壁守著你們。”

過了一會,客廳裏就隻剩下尊貴的庫爾德女人、範·密泰恩、亞納爾大人了。

“我要是知道怎麼開始才好了!”荷蘭人說道。

薩拉布爾直接一問:

“你要對我們說什麼,範·密泰恩大人?”她克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