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金絲網如同是有人在操控著一般,黑衣首領的身子向上,它便隨著她向上,緊緊地跟在他的麵前。黑衣首領縱上半空十餘丈,人懸於半空之中,情急之下手腕一翻,手中白玉劍瞬間挽出一道劍花向金絲網劃過。他手中的白玉劍原本是切金斷玉的絕世寶劍,沒想劃在那金絲網上好似毫無作用,且震的虎口發麻,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去。眼見那金絲網就要罩在他身上之時,他身子一曲,手中玉劍向下一沉的同時身子已經又向下一曲,雙腿腳尖在玉劍上一點,身子借助玉劍的力量猛地向後飛去。
原本在那城牆紙上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令他根本無法向內一步,可是在那道金絲網的逼迫之下,他隻顧得自己免被金絲網束縛,再無任何顧及,身借劍力又向那道屏障而去。奇的是,此時那道屏障好似忽然間消失了一般,他的身體輕而易舉的過了城牆。與此同時,在城牆之內的空中又是一道金光閃爍,一條如同他麵前緊隨的金絲網一般無二的金絲網又在無形間出現,無以形容的速度向他罩來。那黑衣首領為了躲避麵前的金絲網已經費盡力氣力,此時明知身後有另一道網,卻再也無力閃躲,情急之下左手一揚,一道紅光衝天而知,在空中散出一道七彩光團,甚是好看。緊接著,他的身體也被兩道金絲網緊緊地罩住,整個人在不受控製,重重的摔在地上,幾十隻鋼槍抵在他的喉嚨之上。
驀地,在幾十名官兵與那黑衣首領麵前忽然出現五條身影。黑衣首領看了看那為首的一名美貌中又顯出幾分妖媚的紅衣少女,又打量了一下她身邊的四名服飾不一的白須道士,冷冷一笑,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那紅衣少女看著圍在黑衣首領四周的士兵,昂頭一笑道:“你們這些家夥難不是瞎了眼睛,這樣的圍著這隻網中之魚,到底是不相信本姑娘的法力,還是不相信四位師傅送給本姑娘的這兩條神網哪?”她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一紫衣道士忙衝眾士兵一擺手,怒道:“你們還不退下,難道真的怕這家夥跑了不成?”那少女雖然口稱身後的四人為師傅,可是從那紫衣道士的言語及神態中,對那少女極為恭敬,好似她是他們的師傅一般。
紅衣少女目視著眾士兵收起兵器推到一邊,這才走到那金絲網前,衝金絲網內的黑衣首領淡淡一笑道:“你好大的膽子,半夜三更的敢躍過這麼高的城牆,不用問你不是強盜就是賊匪?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偷偷摸摸的逃入洛陽城內,到底要做什麼?是不是要做什麼大案子?在本姑娘麵前還不如實招來。”她說著伸手撤去黑衣首領的麵罩,露出了他俊美的麵孔。在這一瞬間,那紅衣少女的神態忽然一變,有些發呆的盯著麵前的所謂‘欽犯’,直到那少女身後的紫衣道士走上前指著那少年大喝一聲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轉身驚訝的衝那紫衣道士問道:“宇罄大師傅,你這麼驚訝的看著他,莫不是你認得此人不成?”她之前口口聲聲地稱這少年為‘強盜、賊匪’,不想此時卻又一改稱呼。
那紫衣道士宇罄聞聽此言,手撚胡須哈哈一笑,邁步行至少年麵前,衝那少年一抱拳道:“姑娘這次可是眼拙了,堂堂程將軍程正北家大公子程雲貧道又怎麼會不識的那?”那紅衣少女微微一愣,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俊美少年,甚是質疑。宇罄見那少女如此,忙又道:“如果小姐不相信貧道的話,大可在他的身上搜上一艘,看看他身上是否有那程將軍府上的令牌。”
紅衣少女想了想,再次轉身行至黑衣首領身前,屈身在他懷中搜了一陣,取出一塊黃橙橙的金色令牌,隻見上麵果是用銀漿鑄成的一個銀光閃閃的‘程’字。少女微微一愣,手舉令牌衝那程雲笑道:“如今這天下果真是怪事連連,程公子手持程家令牌,本來可以隨時在這洛陽城門進進出出,為何還要辛苦的在這半夜三更的時刻越過這五丈城牆?實在令人費解。”
程雲在金絲網中掙紮了一陣,豈知這金絲網質地特別,越是掙紮收的越進,此時他以到了完全不能夠活動的地步。聽的少女此言不由一笑道:“姑娘真是會說笑,這普天之下令人費解之事又何止我程雲棄牌躍牆,難道姑娘是用這種卑略的手段擒獲程雲,不是一件令人費解之事嗎?”他口氣僵硬,言語中無不是在辱罵著少女。
少女聞聽此言也是勃然大怒,手指程雲叫道:“言下之意,你是說我勝之不武了?既然如此,本姑娘就和你比試一番,如果你能勝過我手中的這隻烏金蛇,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你看如何?”她話音剛落,還不待程雲有所回應,已經一抖右手,手掌之內金光一閃,一條烏金色的毒蛇已經盤在手中。其後的四名道士一見他如此,忙上前止住她道:“小姐萬萬不可,如果……”
那少女猛地一轉身,甚是霸道地盯著四道看了一陣,怒道:“怎麼,你們莫不是怕本姑娘打不贏這臭小子不成?”四道被她此言弄得甚是不安,連連搖頭,那宇罄斜目看了看一邊的程雲,附在少女耳邊道:“小姐,我們此事可是奉了主公之命,前來看守洛陽城門,免得有些小人破壞了七月初七的‘奉仙’大會,這程將軍程正北向來不信神魔,乃是此次我們派查重點之人,如果在這上麵出現什麼紕漏,不但是我們的性命不保,恐怕就連主公也會有很多麻煩,所以望小姐三思而後行。”
少女低頭思量片刻,麵上忽然閃出一絲笑意,拉著宇罄向後行了數丈之遙,這才四處巡視了一番,衝他佼佼一笑道:“宇罄大師傅,我爹不過是叫我們守住城門而已,那程雲就住在洛陽城內,量他也沒有什麼本事可以破壞‘奉仙’大會,何況即便是他聯絡了一些所謂小人要生事端,有四位師傅在此他們又豈能夠猖狂。再說,徒兒隨四位師傅不死山學藝三載,並不見得會輸給這個姓程的小子,如果我勝了他,各位師傅不也可以為徒兒驕傲,在我爹麵前站穩腳跟,不用再懼怕那些所謂的名士了,這豈不是一舉兩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