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罄大概已經受慣了少女的吹捧,聞聽此言早已不知所以,手撚胡須微微一笑,顯出一幅自得的神態。待這少女言罷他已是樂不攏嘴巴,輕輕一點頭道:“姑娘所言並無道理,以姑娘的身手又豈能輸給那無名小輩。好吧!此時就依你,不過姑娘也要小心,免得麻煩。”
少女一經師傅同意,早已興奮不已,口中連連稱是,心中卻早已作打算,轉身走到程雲身前道:“你可曾想得清楚,到底敢不敢於本姑娘一戰。”程雲此時已是網中之魚,任人魚肉,與少女比試無非是死中求生,當即一點頭道:“小小丫頭,我程雲又豈會怕你?”
那少女心中怒氣忽升,自覺這程雲太過傲慢,不過麵上卻是一幅無謂神態。“好,那今日本姑娘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言語中,她已經提起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口中念念有詞。忽然,她左手一揮,束縛程雲的兩道金絲網已經在瞬間消失。程雲一見忙翻身而起,揮手間白玉劍已經握在手中,二話不說手腕一翻,白玉劍化作一道閃電,直襲少女的咽喉。少女微微一笑道:“好一把百年白玉寶劍”。話一出口,人已經騰空飛起數丈之高,閃過程雲刺來的這一劍,與此同時,右手一揚,手中那條烏金蛇驀然間已化作一條長鞭,直取程雲麵門。程雲本想揚劍抵擋少女的長鞭,豈知他的劍還沒有揚起,那條長鞭已經到了他的麵門,其速之快非他意料之中,驚叫了一聲,空中左腳一點右腳腳尖,身子向後飛去。少女大概也沒有想到程雲如此不堪一擊,微微一愣,這才一甩手中蛇鞭,但這一鞭並非是擊向程雲,而是順著自己地麵前向下一劃,鞭梢向下一折,少女腳尖輕輕在那鞭梢上一踏,身子緊緊地隨著程雲翔千一丈有餘,緊接著持鞭的手連連抖動,接連擋開程雲刺來的上百劍。原本程雲的這數百劍看是隻不過是在瞬間而已,可那少女擋來的速度卻比他不知快上多少倍,也隻不過是十幾鞭已經化去了瞬間的幾百劍,另外還抽出空閑手腕一挽,由蛇鞭上劃出一朵蓮花又向程雲而去。程雲一見蓮花,驚呼了一聲又向後退去。那少女微微一笑,接著程雲向後躲閃的機會,手中的烏蛇鞭一抖,又向程雲雙腿而去,雖然她變換招式的速度十分快,可是還擊出的這一招卻是十分緩慢,整個鞭子看上去鬆軟無力。
她的所有的舉動即便是站在數丈外的四名道士都已經看得明白,可是程雲與這少女的工夫相差得實在太遠,女孩再怎麼相讓也是無濟於事。眼見那支烏蛇鞭就要卷在他的腿上之時,猛一提氣,身子淩空又上升數寸,學著那少女先前的方法向那少女的鞭梢踏去。那少女大概也並沒有想到程雲學著自己的方法來破解這一招,驚叫了一身,手中的烏蛇鞭慌忙向後一收。雖是如此,程雲的雙腳還是踏在鞭梢之上,身子借著鞭梢之力急速向後退去。
那少女一皺眉頭,一擺腰肢身子又向前追去,一揚手中鞭子瞬間已又奔到程雲身前,手中鞭子猛地抽下去。程雲為了應付之前那少女的吉兆已經手忙腳亂,而且這一鞭來的又快又準,比之前的幾招不知要快出多少倍。他心頭一震,身子忽然間失去中心,身子在不斷下墜的同時眼睜睜的看著那隻烏金鞭向自己的頭頂抽下。就在那烏蛇金鞭的鞭頭距他的頭還不足一寸的時候,那少女忽然間手腕一翻,本來是朝向程雲的鞭頭似變戲法般調轉過來,著實的抽在那少女自己的身體之上,反倒是那姑娘抓著的鞭柄在輕輕的在程雲的胸前一托。
程雲本來就認定自己無法閃避那少女,此次定是必死無疑,此時一見這種奇變,心中根本就無任何思索的空間,左手猛地一揮,一掌結結實實的擊在這少女的胸口。少女尖叫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身子無力的向後飛去。就在她身子向後落的同時,在那程雲的耳邊忽然傳來那個少女的聲音:“傻小子,原來你這麼不濟的,而且還不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出手會這麼重?我永遠會記住你這一掌的。”
話音一落,他的身子也已經平穩的落在已在空中接住那紅衣少女的四道,微微一愣。眼見那少女傷勢不清,卻不知剛剛到底是誰在耳邊發出的聲音,再仔細一想交戰中的情景,那少女明顯對自己百般相讓,而自己卻下如此重手,不覺有些慚愧。
那黃衣道士一見還是站在宇罄身前搖晃不定的少女,怒氣直升,右手捏了一個劍訣,手指間在瞬間閃出一道黃色光芒,正當他要指向程雲之時,那少女忽然從宇罄手中掙紮著站穩身形,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伸手止住黃衣道士道:“宇賚三師傅,你莫不是要徒兒說話不作數不成?徒兒可是已經答應了遮醜小子,如果他可以打得贏徒兒,徒兒就放他一馬。何況他已經中了你老人家給徒兒的烏金蛇毒,你害怕他能活命不成?”言到此,她又轉身衝程雲一笑道:“今日你雖然勝過我,不過我不怕告訴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馬上找人醫治一下你的雙腳,不然恐怕今後我們沒有機會在比試了。”
程雲冷冷一哼,再次打量一次麵前的少女,手腕一抖收回白玉寶劍,轉身離去。那宇賚望著程雲離去的背影,身子又向前追去,豈知剛剛追出不足兩步已又被少女止住,好似帶著幾分怒氣的衝他叫道:“三師傅,我已經說過了,我這乃願賭服輸,難道你還是不死心嗎?”
宇賚看似一個脾氣暴躁之人,聞的少女此言也是一怒道:“如果那家夥果真是憑自己的真功夫勝了姑娘,那此事也可說得過去,可是剛剛我等師兄四人都已見到姑娘百般相讓,那家夥不領情還打傷了姑娘,我宇賚就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他話音一落,宇罄也道:“姑娘,三師弟雖然心直口快,性子急躁。不過他此番言語卻有些道理,如果此事被主公知道的話,即便是姑娘恐怕也難交待吧!”
紅衣少女冷冷一笑道:“四位師傅,大概我爹是什麼脾氣,你們四位都清楚得很。若是讓他知道他的女兒在外麵動武輸給了別人,那沒有麵子的可並非是徒兒我。再進一步說,如果讓我爹或是我大哥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我在四位師傅的安眼皮子底下中了一掌而受傷,是什麼後果徒兒不說想必各位師傅也是清楚得很吧!”言必,她又看了看一是滿麵驚恐的四名道士,嘻嘻一笑,拂袖離去。
四名道士相互一望,露出滿麵的委屈之色,好似百口難辨一般長歎了口氣,也尾隨那少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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