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1 / 3)

狼穴作畫獨一人

神筆在手顯俠心

洛陽城內真的不知道比平日要鬧多少倍,甚至比之中秋、端午等節日還要熱鬧幾十倍,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並不為過。馬良與武喜兒從小在城內斯混長大,卻也沒有見過猶如近幾日得這般景象,一時間竟有一種鄉下人進城的新鮮感,左望右轉,不知所以。

驀地,城門口忽然縱馬馳進馳進數十名軍士,還沒等那門口熱鬧的人群反應過來,已有幾十名被踏在了馬蹄之下,隻是在一瞬間,尖叫、呻吟、閃躲、叫罵的聲音已經完全代替了剛剛熱鬧的景象。那些軍士根本不會顧及到這些,勒住坐騎,帶頭一名一揚手中的馬鞭衝城內高聲喝道:“閃開,都滾到一邊去。”言語間,手中的馬鞭一甩,正抽在馬前的一名老者身上,老者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後麵的同伴一見,嚇得連連後退,卻無一人敢上前扶起老者。

一邊的馬良一見此景,怒氣直升,衝到那老者麵前,將他扶起。抬頭衝那軍事努道:“閃開便閃開,又何必打人。”那軍士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對他如此說話,微微一愣,怒道:“老子打人便打人,幹你這個窮小子什麼事?如果擋了雯幘公主的大駕,即便是要了你的腦袋也無人質疑。”

馬良冷冷一笑道:“什麼雯幘公主?這洛陽大街之上難不成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走不成?”那軍士聞聽馬良此言,更是氣憤,話也不再多說一句,揚起馬鞭便向他抽來。那軍士本來並無什麼武功,可是被馬良如此奚落,出手卻又快又恨,而且這一鞭子不同於抽在老者身上打那一鞭,如果真的是擊在他的身上,不死也會是重傷。鞭子向他襲來,他卻還是呆呆的望著那軍士,根本連反映的時間都沒有。

那鞭起鞭落的速度,隻是一瞬間而已,眼見那鞭子就要落在馬良的麵上之時,在他的身後忽然伸出一支細嫩的手掌,手腕一抖間已經不知如何便將那鞭梢握在手中。

那軍士本來被馬良的頂撞已氣的火冒三丈,更沒曾想過會有人公然的抓住自己的鞭子,微微一愣,這才衝馬前那個肌膚細嫩,麵色滑潤,相貌俊朗的少年叫道:“小子,你的擔子島是不小,膽敢管軍爺的事兒,是不是?”說話間提鞭的手一用力,企圖將那鞭子由那少年手中拉出,可無論他用出多大的力道,那鞭子還是握在手年的手掌之中,一動不動。

軍士拉了一陣,額頭上的汗水已經甚出,又衝那少年努道;“你還不放手?”那少年看著他微微一笑,一鬆手放開手中的鞭梢道:“軍爺,現下你乃是為雯幘公主開路,何必要跟這些無知的傻小子一般見識,依在下看,軍爺的鞭子打在這種傻小子的身上,都有辱軍爺的鞭子,您看是不是?”

“誰是傻小子?”直到此時,馬良才有所反應,本來他見到麵前的少年製止住了那軍士,心中還存著幾分感激,可一聽到他口口聲聲地叫自己傻小子,而且言語中還要為那雯幘公主說話,雖然他明知此人是為自己說情,卻也帶出了幾分怒氣。

那少年回頭看了看馬良,正要說什麼時,那軍士卻已又一揚鞭子努道:“你們兩個刁民,少在這裏演戲,擋了軍爺的路,軍爺豈會饒過你。”言語間,手中的鞭子已經落下,直奔那少年的頭頂抽下。那少年本來是背對著他,並不知那鞭子向自己而來,但馬良卻看得真切,忙一拉少年叫道:“小心”。

少年被馬良拉住了手,卻比中了一鞭更加驚訝,尖叫了一聲,猛地掙開馬良的手,反手一掌擊在馬良的麵頰上。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向後一翻,連看也不看便又握住那軍士的馬鞭。轉過身,好似在一瞬間就一反常態,滿麵怒氣的衝那軍士道:“該死的奴才,即便是你們主子雯幘也要給在下幾分顏麵,你們這群家夥卻不知死活,當真該死。”言罷!握住鞭子的手又用力,那軍士已被那鞭子由馬上拉下,在空中分出數丈,撞在城牆之上,身子一沉,落在了城牆下的一個水果攤位上,那攤位被這軍士一砸,承受不住頓時癱倒在地,上麵的水果落在地上,四處亂滾。

餘下的士兵見到此景先是一愣,接著紛紛抽出腰間的鋼刀,縱馬象那少年而來。那少年回頭衝馬良努道:“臭小子,我們的帳一回再找你算。”言罷身子一縱,飛身而起,一腳將已到麵前的那名軍士從馬上蹬下,緊接著身子一轉,回身又將另一名軍士抓住,又用力,楞生生地將他扔下馬。

被馬良扶起的那名老者眼見麵前的爭鬥,已是下的全身發抖,那裏還再理會身上的傷勢,衝馬良道了聲些,跌跌撞撞的離去。馬良知道,在這等混亂的年代,平常百姓決不會去招惹著等閑事,寧願自己吃虧也不去招惹官府的人,所以也不阻攔,任由那老者離去,又向那少年望去。他雖然對那少年並無好感,可是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才會惹上這等麻煩,如同那老者都要對自己成一聲謝在離去,自己豈能眼見那少年為了自己與人爭鬥,自己卻悄然離去?

他與老者交談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可當他在轉過頭的時候,麵前的一切已經完全不同,那些本來看似凶猛無比的十幾名軍士已不知怎的全都跌到馬下,痛苦地翻滾著,而那少年卻正坐在原來那軍士的麵前,盯著那剛剛才爬起來的首領。首領依舊是滿麵的怒氣,但在怒氣之中卻還夾雜著一種恐懼,身子一邊向後退一邊衝那少年道:“刁民,你好大的擔子,膽敢毆打朝廷的人。”

那少年衝他淡淡一笑道:“怎麼,擋了你的路就說我們是刁民,那我可要告訴你,現在在這洛陽城內所有的百姓,包括在下都是為了參加‘奉仙’大會而來,都是秦丞相和李大人的貴客,你說我是刁民,豈不就是說秦丞相合李大人府上的客人都是刁民了?”

那軍士聞聽此言微微一愣道:“你休要強詞奪理,我從未如此講過,你是刁民就是刁民,我一定會上報公主,讓她製你們這些刁民的罪。”那少年微微笑笑,點了點頭道:“好啊!既然你要見公主,不妨代在下將此物交給公主,問問她是否還記得‘百年難解心頭恨,豈止朝綱為那番’這句,如果不記得,她大可搖搖擺擺得走在這洛陽城內,如果她真的還可以領略到這其中的意思,就請她尊重一下天下百姓,莫要在搞這種排場,七月初三在下定在望仙樓相候。”

言罷!他由懷中取出一塊翡翠靈牌遞在那軍士麵前。那軍士本來還帶著幾分怒氣,但一見到那塊令牌頓時麵色發青,驚慌的跪在地上道:“奴才不知公子尊駕,得罪公子,望公子見諒。”那少年笑道:“你已口口聲聲地稱自己為奴才了,我又豈會怪你。再說,倘若本姑…本公子怪罪你的話,你此時又豈會跪在這裏說話,不過如果下次我再見到雯幘公主手下的奴才在街上橫行霸道,我定會取了他的性命。滾吧!”

那軍士聞聽此言,連連點頭後轉身離去。馬良眼見麵前的一切,竟有些不知所以,這少年到底是何許人,為何那軍士在瞬間就改變了對他的態度。他這個人一向好奇,想到這一點,他便迫不及待的向那少年走去,可他剛走出兩步,已被身後的武喜兒拉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時,二人已經擠進了人群。

到了人群之外,馬良才掙開武喜兒的手問道:“喜兒,你幹什麼?”武喜兒有些驚恐的道:“你惹了這麼大的禍,難道還在這裏等著他們抓不成。”馬良不解地道:“我隻是實話實說,又豈來禍事,何況那救我之人還在場內,我又豈可棄其而不顧哪?”

武喜兒道:“那人救你不假,可正因為如此你更不可一見他,讓那些軍士見到你們相識,他們卻打不過那少年,自然會找你來報近日被褥之仇,難不成你以為你的武功可以打得過那些軍士嗎?何況那少年雖然既然救了你,你謝與不謝又有何不同,到不如日後相見再謝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