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2 / 3)

馬良聽聞武喜兒之言,細細一想這些言語並非毫無道理,何況那少年看來的確可以應付那些軍士,如果自己真的惹了那些軍士,他們一定會伺機報複,自己到時絕不懼怕這等報複之事,可如若讓母親知道此時,不免又會有些擔心。想到此,他又回頭看了看那少年,衝武喜兒一點頭。

武喜兒見他點頭,拉起他的手便向人群外跑去,好似那些軍士真的會由後麵追上來尋仇一般。馬良知道武喜兒這人雖然心善,但是氮量卻小得可憐,無奈之下,隻得隨著它向前跑去。

二人一口氣由城東行至城西,這才止住步子。馬良曲著身子喘了一陣的粗氣,這才道:“如果被那掌櫃的見到我們今日在街上如此奔跑,那我們今後的日子定是難過。”武喜兒也喘著粗氣,有些不解的問:“這是因何之故?”馬良道:“那到你不記得,之前他說我們幹活過慢,而我卻言道我們身體受限,不可疾行,但近日我們又豈止是疾行,簡直就猶如逃命一半卻依舊沒事。”武喜兒聞聽此言這才弄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忍不住啊啊一笑。

笑罷!二人的呼吸才順暢過來,武喜兒回頭看了看身後道:“真的希望那些官兵不要急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不然我們今後真的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馬良長歎了口氣道:“如今這世道,最為受苦的還是百姓,不知道那一天老百姓才能夠接脫掉這種痛苦。”

武喜兒轉過頭,用一種極為誇張的眼神大量了馬良一番,淡淡一笑道:“你然說是世道所至,又豈是你可以左右的了的事情,我們隻是平常百姓,就應該有我們自己的生活,做我們自己該做的事。”馬良微微一愣道:“我們自己的事又是什麼事?”

“自然是買我們的筆墨了。”言罷!他轉身向人中走去,馬良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無奈的笑了笑,跟了過去。二人隻是走了幾步,就已經來在那店鋪之外。說來奇怪,平日裏的洛陽城裏隻有酒樓、妓院一些場所才會如此的熱鬧,但今日那些場所的熱鬧不知怎的竟然都被書齋、畫舫一些場所所占據,就連平日裏城西這間不起眼的筆墨齋門口竟然也熱鬧非凡,筆之榮墨堂還要熱鬧出幾倍。

馬良驚訝張大了嘴巴,與身旁的武喜兒相對一望道:“難道這世道真的變了嗎?怎的在如此之地還會有如此多的客人,莫不是在這洛陽城的書齋之內已買到金磚不成?”武喜兒一點頭道:“就是如此,你見那一想吊兒郎當的大少爺都來到書齋,即便不是可以買到金磚,也可能見到美女吧!”他二人雖都屬個文人,但自小便穿梭於著洛陽城之內,與一般窮澀小子混在一起,多少也有了一種街頭混混的口吻,對於這種忽然出現的景象,他們自知是因‘奉仙’大會所致,卻不免說出幾句無聊的話語。

二人說完,又是相對一望,猛地衝進人群,擁擁擠擠的向裏麵行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人才終於見到那老板及那夥計的相貌。那老板如同上午榮墨堂老板的樣子一般,滿頭大汗卻滿麵的笑容。日常馬良經常在城間為榮墨堂購買必需之物,這家筆墨齋雖然不是經常光顧,但是相互間卻十分熟悉,那老板一見馬良,忙道:“馬良,怎的你們榮墨堂近日也來這裏湊熱鬧?”

馬良笑道:“老板,今日我可並非是為榮墨堂買東西,乃是我自己要買上等的筆墨。”那老板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今日十分不巧,在你之前,本店所有的上等筆墨,已經全部被這位公子買下。說著手指了指麵前那個俊美的少年。

馬良一見那少年的麵孔,不由間已是一愣,那少年正是在城東在軍士鞭下救了自己的那一個。本來他在那少年未行之前就已經和武喜兒由城東跑道城西,即便那少年人有武功也不至於比他二人先到,而且還提前到了這間筆墨齋,實在有些令人費解。

在馬良見到那少年之前,那少年也將目光轉向了他,一見到他的麵孔,他麵上忽然間顯出怒氣,不待馬良開口已經指著他道:“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我沒有去找你你倒在我的麵前出現了。”

馬良被他的話弄得一愣,不解地道:“這位公子,你曾在城東救過我,我的確是因為你口中對我不敬而反駁與你,可這並非是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何如此氣惱,難不成我馬良在其他之處的罪過公子不成?”

“那是自然。”那少年努道:“首先,本公子並非有意相救你,隻是知道那些狗奴才是雯幘公主的手下,而且在街上橫行霸道,這才出手製止,誰知你這小子竟然幹對人不敬,若不是看在你完全不懂武藝仙法,我定不饒你。”言道此,他好似記起了什麼,轉頭看了看那筆墨齋的老板,淡淡一笑道:“看不出,原來你這種混小子還用得著筆墨,不過本公子實話告訴你,這整個洛陽城內所有的上等筆墨已經全部被我買下,本來隻是想送與那些有需要的文人墨客或是需要的人,也包括你這種混小子,不過現在本公子改變了主意,偏偏不送與你,除你之外,在這洛陽城內即便是一個乞丐找我討要筆墨,我也會隨時奉上。”言罷!他還挑釁的看了看馬良,麵上甚是得意。

馬良本來還有心向他道謝,此時被他幾句話說的怒氣直升心頭,正要發作之時忽見在那少年身後的武喜兒道:“這位公子,既然你說在這洛陽城內除了這位公子之外,任何人都可以在公子的手中討的畫卷,那麼就是說,此時我想公子討要公子也便施舍了?”

那少年看了看馬良,似是有意與他慪氣一般點了點頭道:“既然這位公子開口,送你一副筆墨又有何妨。”說著回頭衝那老板道:“老板,馬上拿一副最好的筆墨送與這位公子。”那老板日的馬良,自然也對武喜兒十分熟悉,眼見那少年與馬良鬥氣,卻又將筆墨增與武喜兒,如此一來豈不是白白送了馬良。心知如此,也不多言,隻是衝武喜兒微微一笑,拿出一風上好的筆墨遞與武喜兒。

那少年看著武喜兒接過筆墨,神態更是自得,好似他已經取得勝利一般,衝著馬良一呶嘴,正想再對馬良奚落一番時,武喜兒已經一拉馬良的手臂道:“馬良,這次我們倒是省了買筆墨紙硯的銀兩。”言罷衝那少年一小,拉著馬良轉身愈走。

馬良本來還對著少年有氣,但見到武喜兒為自己出了這口氣,又拿到不花銀兩的筆墨,心中的怒氣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也衝那一起的滿麵紅潤的少年挑釁的一小,轉身便走。走出門口才聽見那少年在房內叫道:“你們兩個混蛋,下次別讓本少爺再遇見你們。”話一說完,幾隻毛筆已經由店內扔出。

馬、武二人忙閃過毛筆,嬉笑著閃出老遠才站住腳步。馬良看著手中的筆墨淡淡一笑道:“喜兒,看不出你如此機靈。”武喜兒嘻嘻一笑道:“對付女人,自然得用如此辦法。”

他此話一出弄得馬良頓時間便是一愣,問道:“你說那公子是個姑娘?”話語中顯出萬分的不可致信。武喜兒得意點了點頭道:“你沒見到他那細嫩的肌膚,特別是她身上的那種脂粉味,與武貞兒身上的一般無二,隻不過她的那種比較清淡一些,不過我與武貞兒生活了十餘年,自然可以辨別的清,決不會有假。”

馬良聽罷此言,低頭想了想道:“你休的胡言亂語,所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男子漢身上有脂粉的味道也不為過,何況我們既然已經得到了筆墨,又何必再理會他的身份如何。倒是省下了買筆墨銀子,你便拿回去吧!”他說著伸手入懷,掏出了幾兩銀子遞到了武喜兒麵前。武喜兒一擺手道:“我們兄妹倆人每日銀兩足夠度日,到時伯母年邁,你還是沒她買些補品,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