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回答說:“我看美女的時候,眼神總是不一樣。”
央金收斂起笑容,她說:“她很美麗!”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絲幽怨的味道,如果不是我曾經險些著了她的道,我一定會以為她是喜歡我,才會這樣。
但現在我雖然依舊迷戀她的姿色,卻對她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便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見驚呼聲,我立刻回頭,山頭的那邊,一片紅光衝天而起。
我大吃一驚,來不及再顧央金,立刻回頭向來路奔回來。
空氣中彌漫著汽油的味道,我一跑過山頭立刻看見那個牧民聚集地的幾間帳篷都著了火,火勢異常凶猛。
我立刻明白這汽油的味道從何而來,如果不是在帳篷上澆了汽油,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使火燃得如此之旺。
我腳下毫不停留,一路向帳篷衝去,牧民們已經紛紛從帳篷中逃出,正在用水桶打水撲火。
我看見莫非花的身影也在牧民裏麵,我立刻跑過去,她正拿著水桶提水。我接過她手中的水桶,她說:“你去哪裏了?”
我心裏慚愧,沒有回答。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火勢終於撲滅了,但那幾間帳篷已經被燒成一片灰燼。
幾個牧民坐在地上愣愣地發呆,莫非花站在我的身邊,我忽然想起央金,難道是她的所為。
我立刻回過頭,央金微笑著走了過來,我心裏一沉,“達真呢?你看見他了嗎?”我問莫非花。
莫非花搖了搖頭,央金揮了揮手,朗色從人群後麵繞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把槍,槍口指著達真的太陽穴。
達真臉色蒼白,被朗色拖著走,他的一條腿上鮮血淋淋,顯然受了重傷。
我說:“你想幹什麼?快放了達真。”
央金淡淡地說:“把水晶球交給我。”
我冷冷地注視著她,我真不敢相信這個美麗如仙子的女子居然作出這樣的事情。央金微笑著注視著我,她的手一揮,一支袖箭立刻從她的衣袖裏飛了出來,射入達真的手臂。
達真全身一顫,但他咬緊牙關就是沒有叫出聲來。
我立刻把水晶球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來,我說:“我把水晶球給你,你放了達真。”
達真立刻大聲叫:“不要給她!”
我看了達真一眼,他由於失血,臉色蒼白地有如死人。
央金微笑著說:“你把水晶球給我,我隻能保證達真不死,但現在還不能放了他。”
我說:“你想怎麼樣?”
央金說:“我的目的和你們一樣,我也是去找大師。”
我說:“既然目的一樣,何不合作?”我這樣說,希望能打動央金的心,但我也知道這種希望十分渺茫。
果然央金忍不住笑了兩聲,她說:“現在我已經占了上風,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
我說:“你並不知道大師在哪裏。”
央金說:“達真知道。”
我歎了口氣,“達真也不知道,隻有我知道大師在哪裏,你放了達真,我和你走。”
央金冷笑,“你太危險了,我不會相信你。何況我有了錦畫和水晶球怎麼會找不到大師在哪裏?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嗎?”
錦畫就在達真身上,如果我把水晶球再交給央金,那麼使大師轉世一切所需的物品,她就都有了。
我猶豫了一下,央金伸出手,她說:“你想達真死嗎?”
我歎了口氣,揚手把水晶球扔了出去,央金接到水晶球,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意。
她對莫非花說:“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莫非花二話不說,立刻把車鑰匙拋給央金。
央金拿到車鑰匙決不停留,馬上向越野車走去,朗色跟在後麵,他們一起上了越野車,我說:“你要替達真治傷,否則他會死的。”
央金對我笑了笑,她說:“你放心,我現在可不希望達真死,他可是我的保鏢啊!”
我歎了口氣,這女子做事隻講後果,不計手段,有超過男人的智力與毅力,實在令人驚佩,可惜卻走在與我敵對的道路上。
越野車呼嘯著開走,那些牧民都忙於善後,並沒有什麼人注意我們。
我看見莫非花走到首領麵前低聲說了一些什麼話,並從身上拿出一張紙,寫了幾個字交給他。那位首領立刻露出十分喜悅的神情,幾乎是熱淚盈眶地接過那張紙。
我低聲問莫非花,“你對他們說什麼?”
莫非花淡淡地回答:“沒什麼,我隻是讓他們去提貝首府領用一切重建所需的費用而已。”
我心裏一動,看來莫非花的身份比我想象中還要高。
我說:“現在我們怎麼辦?”
莫非花看了一下手表,“他們是去長生湖方向,我們也跟著去吧!”
我知道定是她的手表上帶著跟蹤儀器,怪不得剛才她那麼爽快就把車鑰匙給了央金。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交通工具,想要跟上一輛越野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這個時候氣溫已經到達了全天的最低,天上開始飄下了雪花。
莫非花用十分高的價錢向那個部落長買了兩頭犛牛,對我說:“隻好騎犛牛了。”
這真是讓我啞然失笑,我經常騎馬,是個馬術高手,也曾經在急需的時候騎過驢,但卻從未騎過犛牛。
莫非花已經翻身上了犛牛,一路向前麵跑去。
我也連忙上了犛牛,一邊抓緊它脖子上的毛,一邊用力踢了它一腳,犛牛立刻撒開四蹄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