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子宓少不得擠眉弄眼打趣善銀一番。
紮那多給善銀診過脈後愈發地生氣,直道:“往後她自己不好好愛惜身子,就不用找他瞧病了。”
“我才不找你了,要找我也找表姐。”善銀瞧著紮那多一臉菜色,不由笑嘻嘻地頂了一句。
子宓吩咐丫頭把紮那多這次帶來的藥丸拿出來,交給善銀又陪著她去太太屋子。
果然,玉庭還站在那裏,瞧著善銀進來,臉上紅撲撲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倆人一起向太太作作了別一道出了門。到了門外,玉庭剛扶著善銀上了車,子宓遂把玉庭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才放開。
待玉**了車,跟來的芬兒幾個上了後麵的那輛馬車。
玉庭坐下後,把一旁的善銀摟到懷裏,放到了膝蓋上箍得緊緊的。
“善銀溫順地靠在玉庭懷裏,兩手摟著玉庭的頸脖,兩眼帶著幾分迷離,玉庭俯下身,臉埋在善銀頸項邊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道:“難怪方才臉上紅撲撲的,原來是喝了酒的緣故。”
“嗯…紮那多說了,喝米酒不礙事,還可以暖和身子,還能祛寒。”善銀邊說隻覺得頸側癢癢的,急著想躲開。
玉庭偏不讓她躲開,愈發的不願意放開,善銀隻好又問道:“表姐和你說了什麼,還特意拉到一邊,不讓我知道。”
一提到這話,玉庭心頭就來氣,略皺了皺眉,“你還問,…天天叮囑著你好好吃藥,全白叮囑著,明兒起你別再想著耍滑頭了,早上晚上我親自盯著,中午時候讓佩芸盯著,看你還這麼不按時服藥。”說著竟是在善銀的頸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玉庭氣呼呼地的樣子,善銀自已理虧,隻得做縮頭烏龜,微微閉上眼,靠在玉庭胸口,輕輕道:“不用你盯著我,我也會按時吃藥,方才子宓表姐已經訓過我了,你就別再訓我了。”
隻這一句話,含著幾分委屈,玉庭縱有再多的理,一時也硬不起心腸,發作不起來。緊緊懷裏的人,“我隻盼著你身體好起來。”
一聲呢喃,霎時暖了心懷,善銀不由玉庭懷裏動了動,愈發貼著玉庭心口,玉庭自是歡喜。
昨日晚上回來,桂兒和秋屏似門神似的不讓他進正房,當時他還以為善銀為了下午雨瓏出去的事惱了,不想後來聽秋屏一番說辭,竟是雨瓏回來又鬧了一場,當即心裏又急又氣,生怕又生了間隙。
今日從文華閣一出來,就急著往回跑,不料剛到府門口,二門上的人說她出門了,聽了這消息,心頭竟是格外慌亂,連府門都沒進,匆匆趕了過來,或許是讓去年那回的事給嚇怕了,凡聽到她和子宓在一起,他就格外不放心。
思及此,玉庭不禁有些自嘲,低頭望著懷裏的善銀,目光不自覺得地柔和了下來,歎了聲幸好,幸好她此刻在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