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晃過了8個星期。我已經抄完了Abb·ts、Archere、Arm·ur、Archilecture和Attica等辭目。正想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抄到以字母B為首的詞,我甚至花了很多錢買來了大量的書寫紙,可突然間,這件事令人吃驚地全結束了。”

“結束了?”

“是啊,先生,就在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發現辦公室的門鎖著。門板上釘了張小卡片。喏,就是這張卡片,你們看看吧。”

他拿出那張便條紙般大的卡片,上麵寫道:紅發會業已解散,此啟。

1890年10月9日我和福爾摩斯看看這張卡片,又看看滿臉愁容的威爾遜,覺得這件事太滑稽可笑了,一時間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威爾遜先生大聲說著,臉漲得通紅,“如果你們除了取笑我外別無他招的話,我可以另請高明!”

威爾遜先生起身要走,福爾摩斯一把把他按回到椅子上,“我一定接下你的案子,不過,這個案子太古怪,我們從沒聽說過,請你別介意,這事情確實很古怪。對了,你發現這張卡片後,都做了些什麼?”

“我當時驚呆了,不知所措。後來我向辦公室附近的人打聽,可他們對這事一無所知,最後,我找了房東,他在一樓住,是個會計。我問他紅發會到底怎麼了,可他說他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我又問他鄧肯·羅斯是什麼人,他說他不認識這個人。

“我說,就是那個紅頭發的先生呀!

“什麼,那個紅頭發的男人?

“我說,是啊。

“哦,他說,他叫威廉·莫裏斯,是個律師,住愛德華國五街17號,聖保羅大教堂附近。

“於是我就趕緊動身去那裏,可到了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護膝製造廠,廠裏沒人認識威廉·莫裏斯或鄧肯·羅斯。”

“後來你怎麼辦呢?”福爾摩斯問。

“我隻好回家,我的夥計安慰了我大半天,他讓我耐心地等一段時間,可能會收到什麼信的,可是,我不想聽他那些話,我不想就這麼失去一個好好的工作。我聽別人說,你足智多謀,經常給別人解決難題,所以,我馬上來找你了。”

“你做得對,”福爾摩斯說,“你的事情不同尋常,我很樂意接手。根據你剛才所說,我想事情可能非常嚴重。”

威爾遜先生說:“當然嚴重了!你看,我每周要損失4英鎊。”

“就你個人來說,你不應該對這個異乎尋常的紅發會有什麼抱怨。”福爾摩斯說,“相反,你不僅賺了30多鎊,還通過抄書獲得了不少知識,你沒有吃虧。”

“我是沒吃虧,先生。我隻想弄清他們是誰,玩這套把戲耍弄我的目的是什麼?這玩笑可真昂貴,他們花了32英鎊呢。”

“我們會為你解開疑團的,不過,威爾遜先生,我得先問你幾個問題。是你的夥計讓你看到那張廣告的嗎?他在你那兒幹了多久?”

“當時才一個月。”

“他怎麼來的?”

“他看了我登的招聘廣告後找來的。”

“他是唯一來應聘的?”

“不,有10多個人來應聘。”

“你是怎麼選中他的?”

“因為他挺機靈,要的工資也不多。”

“這個溫森特·斯波爾丁長什麼模樣?”

“個不高,但很健壯,手腳麻利,年紀在30歲左右,沒長胡子,前額有塊被硫酸燒傷過的疤痕。”

福爾摩斯有些激動地坐直了身子:“這些我都預料到了,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紮了耳孔沒有?”

“是啊,先生,他說那是小時候被一個吉卜賽人給紮的。”

“哦,”福爾摩斯又靠到椅上,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說:“他現在還在你那兒嗎?”

“是的,我來時他還在那。”

“你不在的時候,當鋪由他照管?”

“是的,先生。我對他很信任,而且,上午沒什麼生意。”

“好啦,威爾遜先生,我會在兩天內把調查結果告訴你,今天是星期六,我想到星期一就能給你個答複了。”

“喂,華生,”威爾遜走後,福爾摩斯問我,“你怎麼看這件事。”

“我沒看出什麼,”我老實地說,“這事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