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注意到男子對吳勁草的稱呼,心裏便猜到吳勁草已經離開明教,入了風雷門成了堂主,心裏自然有些感觸,連身為副掌旗使都已經離開了明教,那明教下麵的弟子還剩下多少呢?
但這話不好提起,張翠山隻好閉口不言,說出來實在讓人尷尬。
聽到手下的聲音,吳勁草點了點頭,回頭問張翠山道:“張兄弟,不知你為何在此?”
吳勁草問這話時雖然是一張笑臉,但張翠山還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一絲緊張。
張翠山知道他擔心什麼,也不著急,微笑著回答道:“我自然不是來此遊山玩水的。”
張翠山這話一說完,卻使得四周的男子們一驚,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盯著張翠山,手中彎刀齊齊拔出,臉上露出了狠戾的目光。
吳勁草朝四周擺了擺手,也不管他們有沒有反應,繼續笑著問張翠山道:“那張翠山來此的目的是?”
張翠山見四周的樣子,知道這個時候實在不好開玩笑,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最近精神處於高度集中狀態,若是再開玩笑,待會兒說不定就要精神崩潰了。
於是張翠山嚴肅的道:“各位不必緊張,我來此不是為了屠龍刀,也不是為了圍攻風雷門而來,對此在下可以發誓。”
張翠山說話認真,但是四周的眾人並沒有放鬆,他們與十二門派的鬥爭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戒心的。
“那張兄弟來此的目的是?”吳勁草再次問道。
張翠山也不知道怎麼說,想想後便盯著吳勁草,道:“我要見楊左使。”
吳勁草見張翠山說話認真,當即也不敢直視張翠山的目光,隻是低聲道:“現在見門主,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吳掌旗是信不過在下,擔心在下別有用心麼?”張翠山問道。
見張翠山這時說話直來直去,吳勁草也不隱瞞,直接道:“張兄弟現在應該明白,我風雷門正處於危機之中,張兄弟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現在實在不好上山。”
或許覺得自己這麼說太傷感情,吳勁草頓了一頓後,又道:“而且風雷門現在不是安全的地方,為了不讓有心人誤會張兄弟,張兄弟還是不要去山上了。”
張翠山搖了搖頭,道:“吳掌旗也太小看張某了,張某豈是在意個人名聲的人?”
張翠山對名聲確實有些在乎,但他在乎的多是武當派的名聲,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扭扭捏捏,而且他也知道與明教之人說話一定得坦蕩豪邁點,不然少不得會被看輕,因此他才如是說。
張翠山給明教弟子的印象也正是如此,因此吳勁草忙道:“張兄弟不要誤會,在下可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現在麼,確實有些不太方便。”
張翠山道:“我與明教瓜葛匪淺,明教獅王謝遜乃是在下義兄,青羊更是明教中人,如果楊左使還承認自己出自明教,那讓在下見一見又何妨?”
張翠山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將自己曾經去過光明頂的事情忽略過去,畢竟離開時不太光彩,不過關於張翠山暗自離開明教,陽頂天在生前已經做過解釋,對門下弟子隻是說張翠山連夜下山離開,因此吳勁草並不知道其中內幕。
見吳勁草還是有些猶豫,張翠山想了想,索性豁了出去,道:“如果吳掌旗還是信不過在下,大不了將在下捆綁一番,再帶去見楊左使就好了。”
吳勁草本來打算先派人回去,待征得楊逍同意隻好才帶張翠山上山,但見張翠山連這話都說了,吳勁草也不好再推脫,隻好點頭道:“好,不過捆綁倒是不必,但吳某得罪,須得點了張兄弟的穴道,封住張兄弟的內力,可好?”
張翠山自然點頭答應,知道吳勁草這是好意,這是麵子問題,若是被綁了,誤會是小事,被人當手下敗將才難堪。
吳勁草也不羅嗦,迅速幾下點在張翠山身上,看起手法倒也嫻熟,應該受過這方麵的專業訓練。
而胡青羊是女子,吳勁草就不好出手了,想起胡青羊是真正的明教中人,便沒有再點他的穴道。
胡青羊本來不依,想起張翠山是為了救楊逍而來,卻受到這種委屈,她對此十分不滿,不過在張翠山三言兩語的開導之下,她除了撅嘴之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將手一直放在劍柄之上,隻要有誰敢傷害張翠山,她便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證張翠山的安全。
四周之人見此,終於鬆了一口氣,見張翠山直接束手,他們也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慢慢的收刀入鞘。
可是隨即一聲大喝,卻將剛剛放鬆的他們又再次驚醒,收到一半的彎刀又再次從皮鞘中拔出,一臉緊張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邊,一個身穿白衣,麵貌英俊的男子正此劍衝來,嘴裏並喝到:“惡賊,休傷了青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