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新生
吳剛的老婆要到省城學習半個月,臨走時囑咐他帶好孩子看好家。吳剛拍著胸脯,拿著戲腔說:“夫人—你就放心地去—吧—”
老婆前腳一走,後腳他就把孩子送到了父母那兒,說妻子出差了,自己這陣子工作特別忙,讓他們帶一陣孩子。父母沒得說,孩子跟著爺爺奶奶也很高興,吳剛則過起了“快樂的單身漢”生活,每天下班後玩到半夜才回家。這陣子,吳剛總結出了一句話:老婆不在家的感覺—真好!
這天晚上,吳剛又搓了半宿麻將,12點多了才往回走。今天贏了錢,吳剛情緒很好,一路上還想著那把“杠底花”,想著想著,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兒。回到家,打開房門。奇怪!怎麼亮著燈!莫非早晨走時忘了關燈。不對呀,早晨起床時太陽都曬著屁股了,還用得著開燈!怎麼回事兒?
“有情況!”吳剛的興奮勁兒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神經頓時緊張起來,從門後抄起一個拖把,準備“迎敵”。
這時,隻見一個妙齡女郎從臥室走了出來,手裏拎著個包袱。一見吳剛舉個拖把站在那兒,趕緊把包袱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說:“大哥,饒了我吧!我什麼也沒拿,我這就走!”說著就往門邊溜。
“想走?沒那麼容易!”吳剛一看是個女賊,而且孤身一人,膽子就大了,“深更半夜,入室行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太容易了吧!再說,你說你什麼也沒偷,誰能相信?誰知道你身上到底藏沒藏東西!”吳剛的家裏從來不放現金,錢肯定沒偷上,那包裏也就是老婆的幾件衣服。夏天穿得單薄,她一件短衫,一條裙子,也藏不了什麼東西,但吳剛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過這可惡的女賊。
女賊說:“大哥,我真的什麼也沒拿!不信你看看!”說著就脫衣服。沒等吳剛說什麼,她三下兩下就脫下了外套和裙子,頃刻間隻剩下胸罩和三角褲了。
吳剛的兩眼一下直了:原來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賊,不僅臉蛋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雪白的肌膚,挺拔豐滿的胸脯,修長的雙腿,直把吳剛看得心猿意馬!
女賊看到吳剛的眼神,又說:“大哥,行行好,你就放了我吧!”
吳剛這才回過神兒,繃著臉兒,瞪著眼,說:“走吧!跟我去派出所。”
女賊跪在吳剛身前,抱住吳剛的腿苦苦哀求:“大哥,求求你!千萬別把我送派出所!隻要不把我送派出所,我可以補償。”
“補償!怎麼補償?”吳剛不解。
“你看我長得也不是太醜,我會按摩,你一定很累了,要不讓我給你按摩按摩吧。你看,這樣你也不吃虧!”女賊很會抓機會,一看吳剛有活口,馬上說出條件。
吳剛有些動心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麵對一個近乎全裸的漂亮女人,話說到這份兒上,能不動心?於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隨即來到臥室,躺在床上。女賊也就跟了進來,穿著“三點式”開始給吳剛按摩。女賊畢竟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玉手溫柔地按摩,讓吳剛感到渾身愜意。女賊顯得很聽話,也很盡心,吳剛忍不住在她腿上摸了兩把,女賊並沒有躲閃,而是甜甜地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女賊說:“行了吧?大哥。”
吳剛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顯得意猶未盡,但還是說:“你走吧,咱們兩清了。”
誰知她卻變了臉:“這回我要跟你到派出所,到了派出所,我是小偷,你是強奸犯!”
吳剛一下慌了:“你……太卑鄙了。”
“卑鄙值幾個錢!到了派出所,警察會公正處理的,小偷最多罰幾個錢,強奸犯可是要坐牢的!”
這下輪到吳剛傻了,定定神兒,說:“你到底想怎樣?”
“拿2000塊錢,少一個子兒也不行!否則,咱們就到派出所去。”女賊攤牌了。
原來這可惡的女賊早有預謀,是通過自己的色相,詐騙財物的。這樣的人連臉都不要,什麼事幹不出來?要真鬧到派出所,那可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吳剛極不情願,但也沒辦法,掏掏口袋,連自己的本錢帶打麻將贏來的,一共1600元,說:“家中隻有這些了!”
女賊接過錢說:“馬馬虎虎吧!”說完,昂首挺胸地走了。
吳剛看著女賊遠去的背影,心有餘悸地想,幸虧隻是讓她按摩了一會兒,要是再幹點兒別的,她還說不定提出什麼要求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