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庶子成親,不過好歹是親王的庶子,還是一個比較受親王殿下寵愛的庶子,來的人當中必然有身份尊貴的,世子去了前院,不論能不能結交上,至少能夠給別人自己兄友弟恭的印象。
第二個好處就是自己這裏了,若是日後這種親王府逼死世子妃的事情爆發了,那麼世子也可以以自己在前院幫忙,不知道後院□□的理由來摘清自己啊。
隻是不知道自己的侯爺父親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若是知道的話,怎麼不來解救自己呢?
若是不知道的話,自己與府中已經斷了三個月的聯係了,怎麼東臨侯府無人來探望呢?
以前自己每個月都會與府中至少聯係一次的,當然了,自己也隻是聯係母親而已,作為女兒,不可能不聯係後院的母親,而去聯係有著侯爺地位的父親吧,這樣隻會讓人詬病,給兩個府中帶來麻煩。
現在都三個月了,母親怎麼不來探望自己呢,即使作為郡王妃的母親無法親自前來,也應該有府中的下人過來才對啊。可是現在一切都表明了,自己已經被東臨侯府拋棄了。
雖然父親一直不怎麼看中自己,相比之下更加喜歡那位隻比自己小半歲的庶出二姑娘,不過以前自己在府中的時候,父親也還沒有到完全忽視自己的地步啊。
最讓元瑾覺得奇怪的就是母親那邊,也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不然母親絕不會不來探望自己,而讓自己在這親王府中被人作踐被人逼死的。
自從元瑾有了這番遭遇之後,現在對侯爵之間的陰私□□更加清楚了,自己母親就因為隻有自己一個嫡女,從而被父親的那個二房姨娘壓了半生。
雖然母親是出生在國公府,身份上比出生侯爺府的父親還要高上一節,可是女子嫁人之後,總不能時時刻刻靠著娘家過日子吧,若是要日子過得舒心,除了娘家硬氣之外,還得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夫君和一個慈善的婆婆啊。
偏偏自己母親除了出身硬氣這一點,別的兩樣都沒有,父親倒不是不知冷知熱,隻是父親那份難得的心思都放在側室身上去了,偏偏後院的婆婆又是側室的親姑姑。也就是說自己父親和那位二房姨娘是表兄妹呢?
自己在府中的時候就看的清清楚楚,母親的日子過得很艱難,若不是有皇家冊封的誥命。若不是有舅舅繼承著那個國公爺的爵位,估計母親早已經過不下去了。
自己在侯府的時候,可以說是和母親相依為命的,現在自己出了事情,卻不見母親的身影,元瑾不得不擔心,母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隻可惜自己自身難保,現在別說是出府去探望母親了,看現在的情勢,估計自己連母親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元瑾太不甘心了,到底自己這是受了什麼暗算,亦或是知道了親王府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不然親王府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先不論自己的娘家身份,就是日後若是暴露出來,親王府的爵位都會受到影響的,以自己公公那愛惜羽毛的性子,怎麼會容忍婆婆做出這種事情呢?
事關自己的生死,元瑾不得不仔細的想清楚,從三個月之前受到冷落,從兩個月之前被囚禁,今天直接被灌了藥扔到這裏自生自滅,自己隻能從三個月之前開始想起。
額頭上愈來愈熱,嗓子渴得快冒煙了,可是這裏是後院的柴房,平時連下人都很少見得,何況自己現在這樣子,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世子妃了,即使喊來人估計也是被埋怨被下人冷嘲熱諷。
深吸一口氣,元瑾仔細往三個月之前想,這不僅僅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原因,還關係到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若是不弄清楚原由,難不成自己那個苦命的孩子,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間了嗎?
是了,要說到三個月之前讓人記憶深刻的事情,數來數去不過就是三個月之前,自己親自給世子收拾書房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一封世子的書信,之所以說是不小心,不過是因為那時候,書信就是放在書桌上的,而且還是已經拆封的。
記得當時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到新安郡王,西路將軍等字眼,新安郡王元瑾是知道的,是開國時候立下大功而分封的一位郡王,當時的高祖說了,這個郡王之位可以世襲五世。似乎現在的這位郡王爺就是第五代了啊。
至於西路將軍,元瑾就不清楚了,自己身在侯府之間,知道的多是宗室之間的關係和來曆,至於權貴之家,當初母親隻是讓隨意了解一下,沒有詳細研讀過資料。
想來是親戚之間的書信往來,元瑾也不好隨意翻看世子的書房,於是打算把書信拿開好繼續收拾。
恰在此時,世子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