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新火車站的開挖都去了。還去了推土機,推掉了炸毀的鍾樓,那是哥德式的樓頂,日本鬼子建的,它們都在一聲炮響中成為一片廢墟,然後是我們的老推和裝載機開進去清理,一個新火車站才拔地而起。老濟青公路的改造,新修外環路,那一段路修的比較好,是我們把下麵一層土推掉,又把灰墊上,一直墊到瀝清以下,趵突泉挖汙泥,受到市民們的愛戴。千佛山也幹過,那是三月植樹節,場地平整,必須在12日之前幹完。那個活太難幹了。晨練的老人們上山,我們也上山了,平整場地,讓領導們上山栽樹,一個多月的活,我們十幾天就幹完了。機械股領導說我們很辛苦,領我們在山上的酒店,吃點山珍海味。在千佛山逛一圈,看看山上的景點,坐一坐上山的索道,瞧瞧那個萬佛洞。愛那看就在那看,也讓我們真正的勞動者也來享受一下歡樂,我們都挺高興,從來沒吃過那麼多好的,什麼麻雀螃蟹都上來了。我們勝利完成了任務,後來省市領導也勝利地上山栽樹去。
溫顯峰,開挖掘機我家鄉是產金貴特曲的地方。我出來當兵在工兵八團,當了四年,解散了。調到工區。92年改維護大隊,到淄博施工,給鄉鎮上清理路邊上的邊溝,支援小清河工程,在黃河入海口幹了一個星期,人家送的匾,在大隊裏放著,咱自己要了也沒用。其它在仲宮最南邊挖魚池,很平淡,一般兩個人去,就是有什麼事情也有個幫手,吃飯在老百姓家。有時在飯店裏。在黃河灘區,來回轉悠,上麵撥款,修路,住在老百姓家一塊吃住,在外邊幹活,關係處理好了,沒有什麼大事,很平常。習慣了,經常出去給他們幹,給部隊創收。我們沒有什麼補助,挖魚池,一月四百五,他們出油,我們出工出機械。半支援性質的,有了裝備放在那裏還要保養,這樣多訓練些人,也是小群練兵吧,我們是野戰工兵,戰時作用相當大。直接為首長指揮機關開辟通路,機械手的技術要求比坦克手還高。挖掘機是往下挖的,裝載機是平地挖。外環路上,挖地基,回填土,挖邊溝,下水道。那一年支援濟南市外環路墊地基,幹了幾個月,到泰安去過,在濟南附近幹的比較多。就是結婚多年還沒有孩子。我們誌願兵家屬多是農村的,一年來一回,隻能在冬季,別的沒時間,在家要種地,光靠我的六百多元工資不夠花的,兩地分居,苦是有的,我的假一年要做兩次休。一次半月回家搞點收種。別的要求沒有,想要個孩子,去年來時沒兩天,我要到泰安施工,領導上說,要不你把家屬帶著。剛到工地就不順利,機器壞了,修到夜裏兩點才回來,她還在門口等著我,她說我明天就走吧,我在這裏讓你分心。今年又來了,就是想著要個孩子。他愛人叫張燕芝,我去采訪了她,言語不多,她說對軍人有著特殊的愛,並不僅僅丈夫是誌願兵。她給我的印象是,好象在哪兒見過,我想起金貴特曲廣告裏有支很好聽的的歌,有個很好看的美女,我想那兒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
機械連有很多誌願兵戰士,有的我見過麵,有的我還沒有見過麵,他們都熟練地掌握手中的機械,這是我軍的新裝備,為此他們感到自豪,他們也有許多苦衷,噢!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
第3節 老總的眼淚
東方大廈老總楊宗顯在一樓大廳接見了我。他是老三屆高中畢業,轉業後自己攻的經濟管理碩士研究生,是個知識分子,但看上去更像個農民。他曾是”劈山開路先鋒連“的第五任指導員。
豪華優美的迎賓大廳,有一個個冷飲小桌,美麗的大堂小姐把我們領到一個位置上坐下來,她說,老總現在很忙,正在接受記者采訪,讓我們等一會兒。
我和宣傳股的單股長坐了下來,可以看到天空,因為大廈頂棚對外,可以采光。這是一個四星級酒店,我還沒來過一次,雖然它坐落在經七緯十路上,離我的住處僅幾步之遙,當然,平時沒事我來這裏幹什麼呢?它有夜總會,桑拿浴,旋轉餐廳,當然也有大排檔,是專門給普通人消費的。在我心神旁騖的時候,那位小姐把老總給請來了。他穿著麵料昂貴的西服,楮色領帶,襯衣似乎有點陳舊。從中看出這位老總並不十分講究。看上去他有些疲倦,但顯得成熟,老練,不像風流倜儻之輩,我想也許他是事業中人。大堂小姐李姓,她說,還有某報記者在那裏等候,我們說老總是很忙的。他說每天都是這樣。開門見山,我們都是軍人,我把來意簡單一說,老總很明白,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