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家是沂源縣沂蒙山區,他家世代軍人,姥爺參加過孟良崮戰役。他說,那時候俺媽才三歲,俺姥爺就犧牲了。俺姥爺可能當排長,一開始讓人把手打斷了。那時侯俺媽也小,俺媽就自己,俺媽是沂蒙山支前模範,很少顧及自己。在老鄉家裏麵,鄉政府跟俺姥娘談心,俺姥娘抱著俺媽在村口,等啊等啊,俺媽從三歲到七歲,一直跟俺姥娘過,這時俺姥娘改嫁了,俺媽從七歲時就自己過,這時俺現在的姥爺撫養俺媽,俺姥爺終生未娶,俺媽到十五六歲上學,任俺村的婦女主任,帶頭人,俺媽照顧最後一批軍烈屬,一直沒出來,好多人都勸她出去,她到十八九歲,最後一批出來了。安排在沂水縣城關糧食局麵粉廠。我出生在沂水縣稻托鎮。俺爸在曲埠當兵,幹通信,背著八八四電台。我爺爺是當兵的,當時好多人談對象,怕孤單,想找個熱鬧的家庭。俺爸姐妹七個,複員時,安排在沂源縣。
我當兵時有個小插曲,直接從學校走的,就我自己驗上了。我們有六個是一個武術隊的,他們要慶賀一下,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練一會,壓壓腿,伸伸腰,一高興從閱兵台上掉下來,把腿摔骨折了。還有幾天就要走了。俺爸媽說,別去了吧。我說不行,我要當兵去,到縣裏去找了一個老中醫,專門找了一輛車,這麼快,好,去治好這個病,拿了一副中藥,腿上定了一個什麼藥。一天換一次,我覺著是天意,當兵時腿就能走路了,還不能打彎。我家專門請來了帶兵的,買了王八燉上了,九十年代吃王八是好菜。其中一個軍醫幫了不少忙。我從來沒有和人提起我腿的事。班長對我好,打掃衛生,小值日都不讓我參加。但我很好強,新兵連會操,訓練展開,腿疼,離開父母很想家。蹲在那個地方偷偷地疼,蒙著被子想,不能窩囊地回去。新兵連又找不著關係,我從小就看不慣請客送禮這一套。當然,一開始當兵就比較幸運,新兵連的排長正好是老鄉,他照顧我。後來我到管理局當了一年公務員。那時公務班一年一換,我想學開車,我跟家裏說,俺媽說,堅決不行,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讓我學開車,這時,我幹了半年招待所,就我一個公務員。到第二年想考個軍校,當時,預考順利過關。第一次大坎坷,處裏不讓我去,我兼的保管員,處長讓我第二年再考。我當時想,處長故意拿我一把。老兵說,你給處長送禮去。那時侯我不大懂,我買了一條將軍煙,拿了兩瓶酒,花了百十塊錢,提著去。處長說,本來不想讓你去了。第二天派個車把我送去通信團。後來種種原因沒考上。我又回到管理處,處長說,你去炊事班鍛煉鍛煉吧。第二年工兵部要公務員,讓我去了。又到了考學時間,領導征求我意見,我還是想考學,不死心,我爸媽說,當兩年兵回來就行了。我平生印象最深的是三個月的複習考試。有個幹事,他從反麵刺激我,他說,你什麼也不行。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如果我是半調子,回去虧的慌。早晨我第一個起床,晚上我最後一個熄燈。我那年靠的是太陽神,我喝了兩箱那東西,很管用。很幸運,我以超過錄取五分,被徐州工程學院錄取了。說個小故事。我一出生,腦後有一撮紅毛,我奶奶算命說,這個孩子有福氣。我小時候吃土。我身體缺什麼,專門找好土吃。從小,我爸俺媽挺迷信,說這個孩子和一般人不一樣,是死是活都難說。當然我吃土我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到現在我還認為土是個好東西。俺爸媽送給我的話是,老老實實做人,腳踏實地辦事。
營長李洪軍說,”劈山開路先鋒連“是九十年代初從工兵八團過來的。我是從這個連隊出來的。在這個連當過排長、副連長,在掖縣施工的時候。這個連隊在艱苦歲月裏施工創出牌子,現在轉入正常訓練,從營裏角度,必須高標準嚴要求,也給他加碼。如何扛好這個牌子,結合現有的特點,過去是鐵錘鋼釺圓鍬十字鎬。現在是高新裝備著眼現代戰爭,先進連隊,高新技術含量高一些,提出新要求,走出去,到外單位學習,專門培訓,培養過硬操作手,還要在執行任務築路施工中,搞技術革新,優化操作手。坦克部隊有特等射手,要不斷培養”紅旗操作手“,再是在和平環境中發揚優良傳統和作風。向先進單位學習,到敬老院去服務,培養戰士的好思想,好作風,好品德。最重要的是保持和發揚二郎山精神,敢打硬拚,無論現在和將來,都要不變色。
說不完的人物,寫不完的故事,前麵的同誌走了,後麵的接著又幹上了,這就是二郎山走來的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