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幹得不錯——我聽說最近鎮上有不少人走動,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快過年了,大家忙著辦年貨,是走動得比平時頻繁一點。另外就是,有些往年都在鎮上做生意的老貨主也趕在這個時候進來。”
張雲卿鬆了口氣:“要過年了,一定要小心。”
尹海波走後,張雲卿又把張鑽子叫來:“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張鑽子說:“我正要向滿老爺報告,這兩天那個男的在家,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張雲卿二話沒說,點起數十名親兵就出發。出了寨子,張雲卿感覺到後麵有人追上來了,回頭一望,原來是他的小馬猴。這猴子聽覺靈敏,隻要寨子裏有行動,不管它在何處玩耍,它都會知道。
石塘村離燕子岩約十餘裏,此處地形偏僻,交通不便,全村不過100餘人,也算不上富裕。過去,燕子岩的匪徒下山打食,很少有人來到這裏。正因為如此,他們並不知張雲卿的厲害,才敢和共產黨走到一起。張雲卿覺得有必要給他們一點顏色。
不到兩個小時,張雲卿一行來到了石塘村,在張鑽子的指點下,很快把一戶人家團團包圍了。
據張鑽子介紹,這戶人家姓曾,戶主叫曾祥虎,本來是個老實農民,但自從薑元騰在洞門口建鄉政府後,就與南下幹部打得火熱,他家裏幾乎成了薑元騰一幫人的夥鋪。
匪眾將屋子圍困後,張鑽子就衝著屋裏喊叫:“曾祥虎快開門,來客人了!”
門沒有開,卻有一隻大黃狗從倉底下鑽出來衝著張鑽子齜牙咧嘴地狂吠。張雲卿見了,抬手一槍,大黃狗應聲倒了。這時門才開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探出頭來責問:“你們是哪裏的?為什麼要打死我家的狗?”
張鑽子指著老太太說:“她就是曾祥虎的老娘。”
張雲卿臉上的肌肉搐動,盡量不讓自己怒形於色:“老人家,我們是燕子岩的,你兒子打牌欠了點錢,就快過年了,希望他快點還債。”
老人說:“你們認錯門了吧,我兒子從小聽話,吃喝嫖賭的事從不沾邊,怎麼會欠你們的錢呢?”
張雲卿說:“青天白日的,怎會認錯門呢?欠我們錢的人叫曾祥虎,我們問過村裏人了,這裏是他的家!”
老人說:“他不在,等他回來,你們再過來吧!”
張雲卿見老人要關門,便使一個眼色,幾名匪徒一湧而上將老人扭住。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從屋裏衝出來:“你們想幹什麼?老人家已經七十多歲了!”
張雲卿正要下令把婦女抓起來,這時意外出現了,他身邊的馬猴一見前麵是一個穿花衣服的女人,它掙脫張雲卿的手,縱身一躍撲了上去,就不顧一切地剝女人的衣服。
女人嚇得尖叫,眼見馬猴就要得逞,突然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從屋頂上跳下來,大叫一聲把馬猴從女人身上拖下來摔開。
張鑽子見了,指著漢子說:“他就是曾祥虎!”
張雲卿一聲奸笑,另外幾個匪徒上前把曾祥虎製伏,他這才走上去皮笑肉不笑地說:“聽說你跟共產黨打得火熱,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曾祥虎一見張雲卿這架勢,知道不會有好事,他吐了一口嘴裏的血,不說話。
張雲卿斂起笑,手指曾祥虎的妻子,對那隻嚇壞了的馬猴說:“小馬,你不是喜歡她嗎?給我幹了她!”
馬猴平時跟著張雲卿搞過不少女人,今見主人開了口,又看到剛才掀它的男人已經被製伏,頓時獸性大發,再次撲到曾妻的身上……
曾妻奮力反抗,沒想到這更加激起了馬猴的獸性,一陣張牙舞爪的折騰,曾妻終於鮮血淋漓地倒了下去,任憑馬猴在曾祥虎的眼皮底下對她實施強奸……
張雲卿和眾匪徒興高采烈地觀賞,這時有一個匪徒說了:“姓曾的沒有看!”張雲卿瞅了一眼曾祥虎,果見他把眼睛閉上,於是下令打開他的雙眼。曾祥虎在與匪徒的較量中,一雙眼珠竟生生地被摳了出來……
與此同時,張雲卿又令人打著銅鑼在村子裏高聲喊——
“都出來看啊,這就是跟共產黨幹的下場!”
石塘村的人沒有誰敢出來,都躲在屋子裏偷看。正在這時,有人匆匆忙忙地向這邊奔跑,張雲卿一眼認出是鍾雪華,知道是有急事,遂迎上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鍾排長?”
“快……快回燕子岩,解放軍大、大部隊開過來了!”鍾雪華急急地報告。
張雲卿回到屋前,抽出快慢機把曾祥虎一家三口打死,又把屍體扔進屋裏,然後澆上煤油一把火點燃……
下午三點多,張雲卿心急火燎回到燕子岩,即令張亞口帶人下山打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仍不見有鎮上的老百姓上山,張雲卿坐不住了,再派張鑽子下山看是怎麼回事。
傍晚時分,張亞口提著一麵銅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