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聽過告別“手榴彈情結”的事嗎?我說沒有。
素有“神臂王”美稱的四班長石家高,多次在師團比武中奪魁,可是石家高萬萬沒想到,他也有“失意”之時。
過去茶餘飯後,總有一群戰友簇擁著他到投彈場上甩幾枚;可自從連隊興起科技練兵熱,他的身邊便冷清起來。
一天晚飯後,石家高實在憋不住,向三個“追星族”發出邀請:“去扔幾枚過把癮如何?”
“對不起,我要學打字!”
“我正在看一本外軍知識書”。
“我的一個訓練器材革新沒搞完。”
一迭聲的拒絕,使石家高一肚子火,提著兩枚手榴彈自個兒氣衝衝走向投彈場。
連續投了幾個月後,他就沒勁了,他覺得孤單、寂寞,心口堵得慌。
“我們看你表演,怎麼停住了?”不知何時三個“罷課”的戰友圍了過來。
“再遠也沒用!”石家高懨懨地答。
“可不是,聽說往後軍事考核還要考高科技和外軍知識,真擔心你英名掃地。”幾個戰友顯然是在激將。
半晌,石家高一字一頓吐道:“我偏不信在科技練兵中會輸給那些‘秀才兵’。走,咱們到電腦上過過招!”眾人會心地笑起來。
後來戰士們寫了廣播稿,題目是莫讓山頭遮住眼,在新的跑道上飛奔,在團廣播室廣播。
就在這時幹部們也加起了“夜餐”
一天晚上,政委王矩鶴夜查來到七連,學習室依然亮著燈光,王政委心裏有點火,推開學習室的門,愣住了:原來連隊7名幹部正在如饑似渴地啃著高科技知識讀本。
七連7名幹部隻有一名本科生、兩名大專生,其他人員都是中專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幹部科技素質不高,怎能帶動官兵在科技練兵中有所作為?強烈的使命和緊迫感,幹部們恨不得把一分鍾掰成兩分用。而“兩眼一睜,忙到熄燈”的生活節奏,使他們覺得看點書的時間又不多。怎麼辦?他們約定:每天學習一小時,給自己吃“夜餐”。
政委說,七連幹部抓住一切機會提高自身科技素質。去年4月,集團軍要組織參謀尖子集訓,學習多媒體製作,指導員郭澤利得到這一信息找我要求參加,後來特批指導員郭澤利、副連長李順濤成了集訓隊裏的“旁聽生”。
是啊,不斷給自己“充電”,使連隊幹部肚子裏有了高科技能量。如今,全連幹部人人會多媒體製作,都有一兩項訓練改革成果。王政委滿意地說。
教導員也講了個“高個子”站排頭的故事。
高個子站排頭是隊列訓練的常識,而今天七連指的是高學曆、高素質戰士。
這些“高個子”在連隊科技練兵充當起了“領頭羊”。
代理排長吳鳳閣是電子信息工程大學畢業。連隊幹部發現有不少戰士因為文化低,患有“恐高症”。便讓他擔當“文化夜校校長”。每逢星期四、五晚上,組織戰士學習戰場英語、中外高技術知識等,每天學習一句。
九班戰士吳玉端,畢業於湖北黃石師專計算機係,外號“電腦專家”。連隊讓他當電腦教員,業餘時間為官兵傳授微機操作、文件編印、多媒體製作等有關知識,使全連官兵的漢字輸入全都達到一級水平。
文書黃永,戰友們稱他“外軍通”。他堅持每天學習外軍知識,寫下筆記5萬多字。他把外軍的有關知識編成小問答、小故事、順口溜,在小黑板、課堂上、訓練間隙進行教學,促進了連隊的針對性訓練。
部隊進入大森林,按計劃連隊宿營,進入野戰生存訓練。頓時各班排利用雨衣雨布在樹下土坡搭起了帳篷,然後自行覓食。戰士們這方麵知識很豐富。指導員對我說,野戰生存就是在食宿無著的山野從林中求生。他說世界著名小說,《魯濱遜漂流記》、《海島孤女》、《神秘島》、還有美國傑克.倫敦的《熱愛生命》都是講的這個。我當然不是研究這個,我的話題還在科技練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