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日
欒弘白
致徐忍茹
(8月18日·東京)
餘入聖路加已三日,行時太迫,故未往尊處一言之。樨生體中無所苦否?念念。暇時望來一譚,慰此岑寂。此問忍兄!
十八晨
瑛拜白
錢、葉兩君好。
致徐忍茹
(9月中旬·東京)
月餅甚好!但分啖之,譬如老虎食蚊子。先生豈欲吊人胃口耶?此來幸多拿七八隻。賤恙將平,當卜居今川胡同為酒徒。黃老先生何以不送西陽點心來也。未生悼亡果否?見希生望請其來此一談,或托其女居停為我覓貸間,方為妥帖。總而言之,神田東西,茶果均便也。近日“大借款”仍無著落。香港之行,當在歲末耳,阿看不準餘外出,餘但靜臥,以待先生將月餅來也。
徐先生!
弘再拜
望帶蓮子蓉月餅四隻,豆沙餅六隻。
致徐忍茹
(10月10日·東京)
久未晤教,起居何如?想清豫耳。賤恙已愈七八分,唯五國銀團未來談判,是以仍守院中。
前書妥收,以出院之日未定,故未答複耳。
黃老夫子近況複如何也?秋高氣爽,想遊興正濃,晚上能撥冗一顧否?此肅。敬叩愆公時祉!
十日
渢頓首再拜
致徐忍茹
(10月·東京)
明晨作退院和尚,望於明日午前九時過我,並乞為我再籌一豬之譜。屢瀆清神,無任惶恐,此上忍茹居士。
玄瑛頓首頓首
1916年
致沈燕謀
(10月·杭州)
燕君足下:
昨日過滬,會桐蓀,始知足下由美歸國,欣慰無已。三年不見,思何可支?
今日重至杭州,住西湖新新旅館,一切甚便,深望足下一塵遊屐也。兄何日過滬?如至滬者,務望一來,湖山容與,豈不大快!來時行李被褥各事俱不必帶,由滬乘車至杭站,坐轎一句鍾之久可到。來時可先與我一信,以便迎接也。匆匆此叩近祉!
玄瑛拜白
致楊滄白
(12月·杭州)
山甫吾兄足下:
秋老冬深,少病少惱不?賤恙已平,或蕩槳,或垂釣,歸期還未決也。足下何日來看雪湖?湖上佳話正多,奈無文士耳。如有兵火消息,望即見告。許將軍頗有脫裘豪興否?
近學小說家言,得“密發虛鬟,亭亭玉立。”此八字者,擾人神經不淺。足下要寄斯人小影,他日過滬,或當有以報命。
阿雲常聚首否?錦雲公子與海珊眉史何姍姍其來遲也?
阿曇再拜上言
複劉半農
(12月10日·杭州)
半農先生:
來示過譽,誠惶誠恐,所記固屬子虛,望先生不必問也。雜誌第三本如已出版,望即日賜寄一分,因仲子北行,無由索閱。尊撰靈秀罕儔,令人神往。不慧正如圖騰社會中人,無足為先生道也。近日病少除,書《人鬼記》。已得千餘字。異日先生如見之,亦不必問也。
“達吐”似嚐見諸《梵語雜名》,此書未攜歸,因不能遽答。西域術語,或神秘之名,即查泰西字書,不啻求馬於唐市。
嚐見先生記拜倫事,甚盛,甚盛!不慧曾見一書名“With Byron in Italy”,記拜倫事最為詳細,未知滬上書坊有之否耳?
先生明春來遊,甚佳。比來湖上欲雪,氣候較滬上倍寒,舍閉門吸呂宋煙之外,無他情趣之事。若在開春,則綠波紅欄間,頗有窺簾之盛。日來本擬過滬一行,畏寒而止。匆匆此複。
警叩
撰安!
曇鸞再拜
複劉半農
(12月17日·杭州)
半公足下:
惠寄雜誌,甚感。《拜倫記》(原譯《拜輪記》)得細讀一通,知吾公亦多情人也。不慧比來胸膈時時作痛,神經紛亂,隻好垂綸湖畔,甚望吾公能早來也。朗生兄時相聚首否?彼亦纏綿悱惻之人,見時乞為不慧道念。雪茄當足一月之用,故仍無過滬之期。暇時寄我數言,以慰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