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科學幻想故事7(2 / 3)

可是,過了不到一個月,在她身上發生了很大變化,我不僅感到驚奇,而且有點兒擔心了!雖然她依舊很活潑,但是飯吃得少極了,每天要喝大量的水;最可怕的是,她那潔白的皮膚,漸漸變成了淡綠色;一頭烏黑卷曲的頭發,也慢慢變成翠綠的了,就像她說的無名島上的綠發人一樣!同真真一道旅行的三個同學,也和真真的境況一樣,全都變成綠姑娘了。

對我這個做父親的來說,無論真真變得怎樣,她總是我的女兒。真真和她的同學為此感到苦惱,我當然也分擔了女兒的痛苦。

我帶著真真到處求醫,可是醫生們都說不出得這種怪病的原因,隻是推測,可能是體內缺乏某種營養成分或某種色素的緣故。至於真真講的那些綠發人的有關見聞,他們聽後隻是笑笑,認為那隻不過是個美麗的故事而已,並不符合科學的邏輯。

然而,我完全相信女兒的話。真真和她同學的頭發和膚色的變化,顯然與那個無名小島有關係。我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找到那個奇怪的無名小島,尋找真真她們得病的真正原因。而且,我憑著一個植物學家的職業敏感,預料到在那個小島上,將會有一次驚人的發現……

小艇在水天相接的太平洋波濤上顛簸前進,浪花追逐著輕輕歡唱的小艇,海鷗繞著小艇快活地飛翔。我顧不得欣賞大洋上的美麗景色,而是一門心思地用儀器觀測著太平洋浩瀚的海域,按照真真她們指點的那個無名小島的經緯度前進。

已經是第三天的早晨了。我照例憑著船舷,眺望無際的洋麵。這天,風平浪靜,天空被燦爛的朝霞染紅了。當太陽從海水中跳出來的時候,金光照在海麵上,一耀一閃,就像是千萬條鯉魚在跳躍。就在太陽升起的地方,我隱隱約約看見一群珍珠似的小島。

小艇朝群島駛去,漸漸地臨近了。隻見那群荒無人煙的島嶼中,有一個小島與眾不同,上麵長滿了蒼翠的樹木。在那茂密的林木中,隱約可見用石頭砌成的白色房屋。啊,這不就是真真她們來過的那個神奇的小島嗎?!

我興奮地登上了小島,沿著林陰小道向前走去,一幢幢白色小屋上,升起縷縷炊煙。我登上一座遍地開滿鮮花的山丘,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舉目向全島眺望:隻見在小島的中央,有一個碧波粼粼的小湖,就像一顆閃光的明珠鑲嵌在翠玉環繞的島上。

我按照臨行時真真告訴我的路線,來到村頭上一座小白屋前,輕輕敲了敲門。果然,開門的是位身材高大、綠皮膚綠頭發的女人。她驚異地打量著我。我打開隨身攜帶的“譯意風”——一種專門翻譯各種語言的工具——對那女人說:

“您好。您是莎娜大嬸吧?”我見她點頭,接著說:“我的女兒真真和她的同學,上次在您這兒做客,受到您盛情的招待,特意來表示感謝!”

莎娜大嬸一聽我是真真的父親,立刻笑了。她用土話對我說:“歡迎,歡迎!請進屋來吧。”

上次真真在莎娜大嬸家住了兩星期。這次,她又像招待真真一樣,熱情地招待我。可是由於真真的教訓,使我不得不婉言謝絕她的一片好意。我不敢吃島上的東西,隻好從小艇上搬來帶來的食物和飲料,也請莎娜大嬸一家嚐嚐外鄉來的美味。

飯後,莎娜大嬸帶我到島上看看。一路上,人們都有禮貌地向我打招呼。我發現,一旦看習慣了,就覺得島上人的皮膚和頭發美麗極了,那顏色像春天翠綠的樹葉,既新鮮又悅目。和他們相處,不但感到很習慣,而且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愉快感覺。不過,有些老年人的頭發和皮膚就不那麼鮮豔美麗了,他們的頭發和皮膚,像秋天闊葉樹的葉子一樣,微微泛黃了。使我吃驚的是,莎娜大嬸告訴我,有的老人已經200多歲了,島上人的平均壽命,可活到180多歲呢!

我還發現,小島上不僅有綠色人,而且還有綠毛兔、綠毛羊和夾雜著黃色的綠毛雞。特別是那些渾身長著綠毛的小兔,活潑可愛,散在草地上,渾然一體,使人很難分清哪兒是草,哪兒是兔子。

莎娜大嬸得知我想研究這綠色皮毛的奧秘時,先是大笑了一陣子,然後表示盡她的力量來幫助我。她把最幹淨的房間讓給我作研究室,又幫我從小艇上搬來了應用的儀器。

我化驗了綠毛羊、綠毛兔的毛和莎娜大嬸的綠色長頭發,可是化驗結果卻使我大失所望。毛發中除含銅量較高外,其他成分與普通毛發沒有什麼差異。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這個小島上的居民生長著綠色的頭發和皮膚呢?為什麼南太平洋其他島嶼上的居民不是綠色頭發和皮膚呢?一個個問號在我的腦海裏跳躍,使我吃不好飯,睡不著覺。

我研究了島上的土壤,除了肥沃之外,沒有異常的地方;我研究了島上的樹木、蔬菜和稻穀,發現植物中養分特別充足。莎娜大嬸告訴我,這兒的稻穀生長期隻需要20多天!我檢驗了各種樹的葉子,發現它們的釋氧功能特別好,要比其他地方的綠葉植物強三倍以上。怪不得島上的空氣這樣新鮮純淨,原來有個天然的氧氣大倉庫呢!可是,植物的這種奇異功能是怎麼得來的呢?我猜測,可能與島上居民的綠色皮膚和頭發有關係。我不由得想起那個清澈閃光的島中湖。

我來到湖邊,裝了一瓶湖水帶回研究室,緊張地工作起來。時間慢慢地過去,額上的汗水擦幹了又流下,終於,令人滿意的結果出現了:在湖水中發現了一種奇異的催化劑,它能夠把血紅素轉變為葉綠素。這是什麼道理呢?原來,人體血液中的血紅素和植物中的葉綠素的分子結構極為相似,隻是核心原子不同。血紅素的核心原子是鐵;葉綠素的核心原子是鎂。人喝了一定量的湖水之後,由於湖水中那種奇異的催化劑的作用,使血液中的血紅素轉變成了葉綠素,紅血變成了綠血,並透過皮膚,現出淡淡的綠色,就像春天嫩綠的樹芽一樣,美麗極了。頭發在皮膚發生變化之後,隨著產生了化學作用,漸漸地也變成了綠色。

無名島上綠發人之謎終於揭開了。島上的居民靠這種神奇的湖水的力量,和植物一樣進行大量的光合作用。他們隻需要極少量的食物來滿足食欲,卻用大量的水分來維持體內的需要,他們的身體都很健康,精神都很愉快,可以說,是地球上最長壽的人。我的女兒真真和她的三個同學,在這兒生活了兩個星期,神奇的湖水也慷慨地賜給了她們一種異常的美麗。當然,真真並沒有生病。雖然她的皮膚和頭發變成了綠色,但是,綠色不正是青春、美好的象征嗎?

我懷著喜悅的心情結束了在島上的研究工作。臨別前,特地裝滿了一大桶湖水,準備帶回去繼續研究,我告別了島上淳樸的人們,告別了誠摯善良的莎娜大嬸,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無名島,駕船返航了……

大腦無線電廣播

大雨嘩嘩地下。雷聲隆隆地響。整座山頭像是給濃霧包圍住了,陰沉沉的。

駱駝峰上的飛龍洞裏,蹲著兩個躲雨的少年,一個叫大牛,一個叫火生。這兩個人,滿腳是泥,光著上身,打濕了的衣服,晾在一塊幹石頭上,旁邊還有兩個沉甸甸的背包,背包裏盡是些小石頭。

大牛蹲了一陣,朝洞外看著,說道:“雨還那麼大,大概不會停了。”火生說:“今天再不能采標本啦。呆在這兒幹什麼呢?還是讓我跟爸爸聯係一下。”

“哈哈……哈哈哈,”大牛大聲笑了起來,“你呀,又沒有無線電話,怎麼聯係呢!現在,除了我們兩個以外,大概誰也不知道咱們躲在飛龍洞裏。咱們真像個探險家。”火生聽著沒有作聲。他想,爸爸早上囑咐過,有什麼事,就靜靜地想想,一個字一個字地想,爸爸就能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這叫什麼大腦廣播,是最近試驗成功的。

“我說大牛,你別吵,讓我試試那個大腦廣播,行不行啊?”

“什麼叫大腦廣播,聽我的。”大牛幹咳了兩聲,咽了一口口水,拉長了嗓子,嚷了起來,“大腦廣播電台。現在開始廣播。我們是龍虎山小學標本隊,當我們接近最高峰的時候,突然遭到暴風雨的襲擊,不得不停止前進。現在,十三級暴風還沒有停止……”

“大牛,大牛,你怎麼搞的。最大最大的風也隻是十二級,哪兒來的十三級暴風。”火生打斷了大牛的“廣播”。

“怕什麼,反正誰也聽不到我的廣播。”大牛停了一停,仍然拉長嗓子喊叫,“大腦廣播電台。駱駝峰消息:標本隊員兩人被暴風雨圍困在飛龍洞裏,等待救援。要是大雨下個不停,隊員準備在飛龍洞裏住上一夜……”

“大牛,別開玩笑啦。說正經的,今天晚上回不了家,讓你住在這兒,你還不敢呢!還是靜一靜。讓我來跟爸爸聯係聯係。”

“好吧。”大牛終於停止了“廣播”。但是,隻停了一會,又說起話來,“你爸爸說的那個大腦廣播,太玄了,我又有點不大相信。先別說別的,我就不相信大腦裏有電。”火生笑著說:“前些日子,我的病——‘羊角瘋’忽然又發作了,我上醫院去看病,張大夫給我做了個什麼腦電圖檢查。真有意思,他在我的腦門上裝了幾個電鍵,電鍵後麵接著電線,電線通到一支筆上。結果筆就在紙上畫了個‘圖’。”大牛好奇地問:“什麼圖?”

火生說:“哦。這不是真的圖,是一條條曲線。張大夫說,要用腦子裏發出來的電流,在紙上畫出些曲線,從那些曲線就能看出腦子有沒有病……”

“腦子裏真有電!有點意思。”

“那麼說,你相信人身上有電啦。”火生把頭伸出洞外看了看天,雨還下著呢,他回過頭來對大牛說,“你先等等,一會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可現在你得安靜下來。我來試試。”

洞裏難得地平靜了下來。兩個人默默地坐在那兒,火生這時集中地想著一件事,該給爸爸廣播了。他在心裏擬好草稿,默默地說:“爸爸,我和大牛在飛龍洞躲雨,雨老下個不停,請您派直升機來接我們。你要不來,我們今晚隻好住在洞裏。”

大牛乖乖地坐了一陣,也不見火生說一句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實在悶不住,終於張嘴了:“喂,你說的要講個故事。”

火生接著說:“好吧,你聽著。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有一天,我有事去找爸爸。推開爸爸辦公室的門一看,一個人也沒有。我想,他大概一會兒就能回來,就坐在那兒等,等著等著,我突然聽到一陣沙沙響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怪啦,好像有一隻手在那兒移動。再細細一看,那是隻金屬做的手,沙沙沙地在紙上寫字。這多怪呀,旁邊沒有什麼人,那隻金屬手卻會自己動起來,而且還寫出一手挺漂亮的字,那紙上寫的是‘利用生物電來指揮機器,是自動化的好辦法。’我看迷了,看來看去,還是看不懂那隻手怎麼動起來。後來,我才知道,當時爸爸正坐在隔壁房間裏,在指揮這隻手呢!”

“他怎麼指揮的?”

“他腦子裏想著要寫什麼字,那隻假手就會把這些字寫出來。”

大牛聽著更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說,每個人身體裏都有電,叫做生物電。大腦在想事的時候,會發電,電流通過假手,假手就會把大腦想的字寫出來。從那以後,我才知道,人的身體還是部挺複雜的發電機呢!”

“有趣,有趣。照你那麼說,世界上真有大腦廣播電台,嗨,讓我來正正經經地廣播一下。大腦廣播電台,大腦廣播電台……”

“大牛,你那個廣播,誰也收不到。你沒有這個。”火生說著,指指頭上戴的帽子。那頂帽子看起來像頂鋼盔,後麵還直立著一根金屬棍,戴在頭上顯得很有精神,“這是爸爸讓我戴著的。他說戴著這頂帽子,我想什麼事,他全知道。你整理整理礦石標本吧,別說話。讓我再想一想,也就是再廣播一次。”

大牛打開背包,去整理標本。火生先定了定神,又開始想了起來:“爸爸。我和大牛在飛龍洞躲雨,雨老下個不停,請您派架直升機來接我們,你要不來,我們今晚隻好住在洞裏。”

過了一陣子,忽然聽見噗噗噗的聲音,一陣比一陣響。兩個人披上衣服,急忙往外跑,朝天上看去,啊,一架直升機來了。這是爸爸常坐的“全天候”直升機,什麼風呀,雨呀,雷呀,黑夜呀,它全不怕,什麼天氣都能飛。

直升機在天上飛,大牛他倆在地上跑,手裏拿著紅領巾在頭頂上揮動。直升機停在天上不動了,扔下來一副繩梯,大牛像猴子似的,一下就爬上繩梯,鑽到直升機裏。火生收拾了一下背包,這才爬上飛機。

“爸爸。你收到我們的廣播了嗎?”

“收到了。”爸爸從提包裏摸出一個小機器,外表活像架照相機。他說,“這是架特製的接收機,你們那兒一‘廣播’,它就能收到,好像你在跟我講話一樣。而且它還能把聲音錄下來,隨時都能放出來再聽。你們聽,這是不是火生剛才想的事?”

爸爸打開收音機,重新廣播了剛才收到的大腦廣播:“爸爸:我和大牛在飛龍洞躲雨,雨老下個不停,請你派架直升機來接我們,你要不來,我們今晚隻好住在洞裏。”“真靈,大腦也能廣播。這是不是利用生物電?”大牛驚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