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卷 軒轅考核(五)(1 / 3)

眾人狠狠的點頭,此刻嫵媚的南宮雪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可是與蘇琚嵐相比,就像粉白黛綠的容顏被似水流年洗褪了色那樣的不耐看了嵐郡主。愛殘璨睵說實話,南宮雪長相也是極美,可蘇琚嵐麵容清麗,舉止端莊,遠遠勝過南宮雪的就是這股恬淡的氣質,像積澱許久的平靜,眉宇且淡,笑看雲月,讓人一眼望著就很舒服。

“趕緊跟我走去幹活,你家公子我的時間就是金錢!”公孫錦幣揪著阿福的耳朵背對眾人,暗地裏偷偷朝蘇琚嵐拋了一個“怎麼樣?給力不?”的眼神。

蘇琚嵐掩嘴一笑,拾級而下,伸手扶住南宮雪的雙臂,在一片驚訝的聲音中,細聲道:“南宮小姐,你也跪了半個時辰多,再不起身,這雙膝可會傷了的。”

“蘇琚嵐,你哪裏會這麼好心?”南宮雪猛地推開她喊道,這一舉止,頓時讓眾人心中的鄙夷加深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知書達理,溫柔嬌弱的——南、宮、雪?

蘇王迅速扶住自家四丫頭,冷道:“南宮家的家教,可真讓本王大開眼界了。”

南宮雪慌忙磕頭道:“我不是故意的,求王爺恕罪,求郡主恕罪。”可最後那聲郡主恕罪,卻帶了三分恨意。

蘇王蹙眉,卻見蘇琚嵐再度伸手扶起她,淡淡笑道:“算了,南宮小姐也是一時想不開了,本座不怪你。隻是希望南宮小姐能以此為鑒,凡事三思而後行。”

南宮雪難以置信地瞪著她,蘇琚嵐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而饒恕她?可轉念一想,她看著眾人望向蘇琚嵐的眼神帶著欽佩與讚賞,瞬息明白蘇琚嵐放她一馬,是為自己洗清正名了。

蘇琚嵐變聰明了!

南宮雪緊緊攥著袖口,齒間艱難地蹦出幾個字眼:“士別三日,郡主當真令人刮目相看了!”然後硬是止住胸口翻滾的怒火,帶著自家仆人離去。

圍觀的人先議論紛紛,跟風發表幾句“百聞不如一見”“謠言害死人”“蘇琚嵐才是大家風範”的話,也相繼散去。

“虎父無犬女。王爺,的確是我家長子配不上郡主。”看著站在蘇王身邊的少女,從未開腔的耿逐風朗聲笑道,見蘇王意欲開口,他擺手正色道:“耿烈的事,我並未放在心上。王爺,您教育出來的子女,均是人中龍鳳。”

蘇王聞言回道:“那本王就多謝將軍的讚美了。”

蘇琚嵐看著與耿瓷麵容幾分相似的耿逐風,他的年紀比蘇王年輕一點,但是那種充滿威嚴的淡漠,比蘇王多了幾分暖意。

耿逐風望著蘇琚嵐,突然朝蘇王道:“王爺,雖說我家長子配不上郡主,但耿瓷這孩子,您看如何?不是我誇口,耿瓷品貌非凡,才智雙全,卻是不折不扣的丈夫人選。”

蘇王稍微怔了一瞬,意味深長地望向身邊的女兒,笑道:“耿瓷與四丫頭年紀相當,的確不錯。不過這事順其自然吧,還得看孩子們的意願。”

耿逐風含笑抱拳道:“行,日後就看他們自己的意願。王爺,告辭!”

蘇王作一拱手。耿逐風頓時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蘇琚嵐聽出兩人話裏涵義,無奈輕笑,不置可否,緩步走回府邸去。

蘇王看著陳夫昂道:“陳大人,這都走到本王府邸了,是否要進來坐坐?”

陳夫昂急忙拱手道:“下官想起還有事要辦,謝過王爺了。”然後趕緊進宮,要與錦妃好好談談南宮雪一事。

蘇王跨入大廳內,卻發現剛才半路殺出的公孫錦幣去而又返,與蘇琚嵐同坐一側,正悠閑地喝茶吃點心。身邊站著的下人,正是那名與他一唱一和的阿福。

“王爺,”公孫錦幣朝蘇王搖手打招呼,然後將懷揣的字句統統塞入阿福懷中,從胸口抽出一本賬本,邊翻閱邊對蘇琚嵐說道:“目前人氣最旺的種子選手有六個,贏駟那混小子、耿瓷那臭小子、宋靜嬰那愣小子、納蘭若那傻小子、龍潛那呆小子,還有賀棲這個死潑婦!”

阿福無奈的抽眉,這幾位萬人追捧的公子小姐,怎麼放在自家公子口中不是傻子就是二愣子的近親了?

蘇王平靜地入座,命人奉茶,然後看著公孫錦幣向自家四丫頭口沫橫飛地分析各種賠率的東西。雖說是南宮雪設謀出擊在先,但後麵的局麵卻是被這精明的阿福掌控了,而公孫

錦幣又看似隨口瞎謅的玩笑話,立即將局麵徹底扭轉,瞬間為蘇琚嵐洗去往日惡名,一石二鳥,聰明至極。由此可見,四丫頭與公孫錦幣的交情匪淺。

軒轅考核的第三科,分兩輪實戰。第一輪是團體戰,四人一組,五組同場決戰,僅留一組晉級。第二輪是單人戰,抽簽對戰直至勝出最後兩百名,即為合格學子。但今年修改的規則,便是要這兩百名學子之間,繼續決出最終前十的新人翹楚,享受學院特權與宮廷盛宴。其中第一名,還可獲得君主的特殊獎勵。

公孫錦幣拿來坐莊押寶的,就是這第一名的殊榮。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懷揣在阿福手中,就是他多方麵搜羅的有關這些人們選手的修煉資料。這六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查得出的都是四階以上的修為,查不出的,也是有下限沒上限。

“誒誒,可是你說的——”公孫錦幣生怕蘇琚嵐臨時反悔,“我幫你散播留言跟慫恿車夫,你會給我打下手的!”

“言而無信,日後如何表率?你覺得我像是因小失大的人嗎?”蘇琚嵐反問道。

“那我就放心了。”公孫錦幣將賬本塞回懷中,翹著二郎腿悠閑道:“對啦,剛剛明明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舍得放過南宮雪了?”

這問題,也是蘇王心中所疑。

“我還沒把她放在眼底,留著她是當餌。”蘇琚嵐捧起茶碗,聲音有一絲笑意,“至於能釣到什麼就暫時不清楚了,但估計不會令人失望……”

她微微偏頭,看著門外天色,盤算著揭榜的時辰快到了,就命容管家派人去將邵樂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