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家幹什麼?”任宇超不理解地問。
宋紹儀說:“你們要做犯法的事,我想向你媽告狀,但又怕她打你們倆,隻有帶你們去我家了。”
“哦。”倆兄弟耷拉著腦袋像鬥敗的公雞一樣跟宋紹儀走了。
走進宋家,倆兄弟看到裏麵坐了一老一少,在交談著什麼。老的是宋思遠,少的三十開外,粗眉大眼,是宋紹儀的丈夫湯金林。宋紹儀進去招呼道:“爸爸,阿林,我回來了。”
湯金林看了看宋紹儀身邊的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年,心生狐疑地問:“他們是誰?”
宋思遠認得倆兄弟,起身笑吟吟地說:“宇深,宇超,你們來了,快過來坐。”
“宋校長好。”兩人彬彬有禮地向宋思遠鞠了個躬。
宋紹儀把兩人拉到座位上,宋思遠撫了撫那頭銀灰色的頭發,說:“聽說你們兩個被學校開除了,現在一直在外麵流浪。怎麼能這樣呢?得找個工作才行啊。”
任宇深點頭說:“是的,我們兄弟過幾天會去找的。”
宋思遠幹咳了兩聲,說:“所謂人在人情在,如果我沒退休,還可能幫你們倆兄弟複學。可是,現在不行囉,沒人賣我的麵子了。”
任宇深為了安慰宋思遠,說:“其實念書是很辛苦的事,我和弟弟根本就不喜歡讀書。”
任宇超覺得哥哥是在刺激宋思遠,忙把任宇深拍了一下,叫他別亂說話。宋思遠歎了口氣,用責怪的語氣說:“瞧你怎麼能這麼沒出息呢?古人說得好,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不讀書怎麼能成為人上人?”
任宇超嘴巴甜甜的說:“是呀,要不是宋校長,我們兄弟倆能學到知識嗎?就你不會說話,枉負了宋校長和老師的一番苦心。”
宋思遠擺了擺手,說:“別怪宇深,他也是無心的。”
任宇深感到不解,心想:為什麼我說話是錯的,弟弟說話是對的呢。
湯金林呆坐一旁,一句話也搭不上,感覺十分無味。
宋思遠和倆兄弟閑談了半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你們慢慢坐,我要去赴約了。”
“赴什麼約?”宋紹儀起身問。
湯金林挽留說:“爸爸,還是留下吃飯再走吧!”
“不了,”宋思遠說走就走,邊走邊說:“你們好好坐,我有老朋友約我喝茶。有空,你們到我那邊去坐坐。”
“宋校長好走。”倆兄弟迅速起身相送。
宋紹儀走到門口忽然被湯金林拉住了。“你對我變心了?”湯金林負氣地說。
宋紹儀感到莫名其妙,氣憤地說:“這話從何說起?幾年來,我們夫妻夫唱婦和,兩心無猜。你怎麼能懷疑我變心?我怎麼變心了?”
湯金林指著門外的倆兄弟,荒謬地說:“那兩個小白臉呢?好好的怎麼帶兩個小男人回來?是不是想氣走我,和他們結婚啊!”
“你說什麼?”宋紹儀沒想到丈夫是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氣得直咬牙。
等倆兄弟送走宋思遠進來,發現湯金林扯住宋紹儀的頭發,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倆兄弟看到不對勁,連忙跑過來把夫妻倆分開了。湯金林伸過來一腳,踢到茶幾上,玻璃碎片灑了一地。“臭女人,你對我不忠,就別怪我無情。”
罵完了,湯金林一跺腳,揚長而去。
“宋老師,出了什麼事?”任宇深問。
宋紹儀淚流滿麵,說:“他是個變態的瘋子,他不是人……。”
任宇深還在窮追不舍,聰明的任宇超打斷哥哥的問話,說:“別問了,把宋老師扶到沙發上休息吧!”
宋紹儀坐下來,接過任宇深倒來的茶,捧在手上,半天也不說話。
任宇超開導說:“宋老師,夫妻吵嘴是平常事,別難過了。過陣子他會來找你的。”
湯金林是個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的男人,時常懷疑宋紹儀與人勾搭。他們夫妻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麵對這兩個不暗世事的小男生,宋紹儀隻能保持沉默,不好跟他們吐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