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瑩說是好朋友,帶回來吃飯的。江新發說:“難怪我女兒突然變得這麼乖巧了,原來是有了意中人了。”
一句話弄得江逢瑩不好意思了,用手拾掇著父親說:“你不是出去走象棋的,快走吧。”
江新發笑著對倆兄弟說:“你們慢慢玩,我拿點東西就走。”
晚上,任宇超和任宇深在江逢瑩家借宿。任宇超睡到半夜,聽到哥哥在說夢話,雙手亂抓,什麼:“好多的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然後哈哈大笑。
“吵死人了。”他拉件衣服起來,到外麵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他感到納悶,這麼晚了,水龍頭怎麼還在放水?他走過去打開門,正巧碰上光著身子洗澡的江逢瑩,頓時嚇得退了出來。江逢瑩驚叫了一聲,連忙拿衣服遮住了身體。
事後,江逢瑩對任宇超說:“現在我的身子都讓你看到了,你得娶我。”
任宇超雙眉凝結,說:“我哪知道你在洗澡呀!再說了,我們又沒那個感覺,怎麼能在一起呢?”
江逢瑩揚著小拳頭使勁捶打他的胸口,大叫:“你還我清白,還我清白……”
任宇超沒辦法,隻好應付她:“好了,好了,以後娶你總行了吧!”
十八號一早,倆兄弟帶著江逢瑩回到百花巷,看到巷子口停著好幾輛大貨車,一些住戶在忙著往車上搬桌椅家具。“怎麼回事?”任宇深問。
“搬家。過去看看。”任宇超領頭去了。
陳月顏和劉春花也在搬。兩個身子虛弱的婦道人家扛著沉重的家具往車上放。在抬縫紉機上車時,不小心碰掉了縫紉機的角,令陳月顏心疼了半天。
湯紀明監工似的帶著兩個下屬在巷子口走來走去,當看到陳月顏累得滿頭大汗時,忙叫人過來幫忙。陳月顏喘了口氣,向湯紀明拋去感激的一瞥。倆兄弟看到兩個陌生男人在幫家裏搬東西,不由吃驚。背後,有兩個沒事的大嬸在竊竊私語。“你看人家陳月顏,沒丈夫比有丈夫還強。有兩個男人幫他搬家呢?”
“我們怎麼能跟她比呀?人家十幾年前是醉仙都的紅牌妓女,當然招惹男人喜愛呢?”另一個大嬸說。
聽到這些話,倆兄弟頓感臉上無光。江逢瑩也聽到了。
“兒子回來了。”劉春花嚷嚷道。
陳月顏麵帶嚴肅地跑過來,責斥他倆說:“你們到哪去了,幾天都沒有回來?媽媽跑去餐廳打聽,老板說你們招惹黑、社會的人,把你們辭退了……”
任宇超敷衍說:“媽媽,你別聽老板說,是老板不想付工錢,才會辭我們的。來,我幫你搬家。”說著,像猴子一樣蹦進屋搬了一把椅子出來。
大家勞累了大半天,總算把屋裏的東西搬空了,裝了滿滿一車。倆兄弟上車壓了又壓,用繩子綁牢固了,一家人坐上車子,奔往了新居的方向。
推開新居的門,裏麵是一派幹淨清新的氣息。白色地板光滑照人,窗大門寬,廚房、廁所、浴室樣樣齊全。從陽台往下望下去,鬧市中車來車往,人聲嘈雜。比百花巷那個小地方要強得多。陳月顏一家人走進去,就倍感新鮮地圍著這間房子轉悠了大半天。
任宇超站在陽台上東瞅瞅,西看看,開心地說:“有了新家,以後再也不用去那個小巷子了。”
“這次搬來真是值得。”陳月顏滿意地說。
任宇深在客廳走來走去,雙手比劃著說:“這個地方放沙發,那邊放櫃子。等我有了錢,把那些破舊的東西全部扔了,再買新的。”走著走著,腳下硬梆梆的踩了個什麼。他撿起來一看,是一塊手帕,裏麵包了兩枚戒指,金黃燦燦,手工精細。一枚是天長,另一枚地是地久四個字。“媽媽,這是什麼?”任宇深嚷嚷著問。
陳月顏幾步走過來,一把奪過那塊手帕和戒指,寶貝一樣捧在懷裏。江逢瑩悄悄跟任宇超咬耳朵:“看你媽媽好像很緊張那兩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