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對你,一向是一樣的(1 / 2)

這一夜,朔風吹得格外的緊,惹得樹枝折斷聲接連不斷,司風法神平白無故擾人清夢。

已是深夜,弦乘月靠著軟塌,依舊沒有就寢的意思。

若怡端了盞茶,便陪他一並熬著,聽見外頭又有樹枝被風折下,砸到窗框發出悶響,便戲謔開口:“今夜,怕是有人睡不安生了。”隨後垂眸抿茶,若有所指:“枯枝是經不住狂風席卷的。”

弦乘月心知若怡說的是大長老,懶洋洋的應著:“他也隻欠如今夜這般生猛的一陣狂風了。卻不知這場風,會不會是一股子香風?”

若怡正撥弄著茶蓋的手便微微一僵,隨後笑道:“你忘了,我從不用香的。”

弦乘月卻湊過身去,拿開她手中的茶杯,在她頸上深深一嗅:“當真從不熏香麼?”

若怡略向後靠了靠,似是躲他,又似是隻是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含笑道:“我何時騙過你?當真從不熏香。”

弦乘月卻並不死心,右手無聲的環上若怡的腰,低頭輕輕的舔著她的耳垂:“可是,你很香。”

若怡的眉淺淺的皺了皺。

他好像很喜歡她的身體。

“外麵風雪大,今晚,讓我留下陪你。”弦乘月的吻已從若怡的耳滑上脖頸,續而落到鎖骨。

若怡的眉很快舒展開來。

他果然隻喜歡她的身體。

便聽她溫和的聲音:“好。”

得了她的應允,弦乘月便越發的大膽起來。

若怡依舊是含笑望著他的,隻是那笑容太過於空洞,毫無笑意。而弦乘月,自是懶得理會若怡的笑裏究竟是否有笑意。

若怡開心與否與他毫無幹係,他在乎的,隻是他自己。

他的手探過若怡的衣服,觸及她的皮膚。

若怡靠在軟塌上,任他壓著,柔媚抬手,手中淡紫流光劃過,熄了房內燈火。

弦乘月唇角勾起一抹興奮。

黑暗中,若怡原本柔媚抬起的手,落下的時候卻帶了千鈞的力度。

弦乘月一聲悶哼。

昏暗的房間內,一團黑影從軟塌上滾下。

磕攏的窗則被人從外麵支起,朔風卷著風雪隨著瞬時灌入房內,惹得軟塌上衣著甚少的若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人從窗口進來,帶了一身的寒氣:“姐姐?”

若怡沒有開燈,唇角是溫和且帶有笑意的笑:“嗯。”

即便沒有光,看不見,僅憑聲音,若怡也知道——那人是扶搖。

扶搖向前走了幾步,腳下便絆倒了東西,手上喚了狐火向下一照,卻是後頸受了重擊昏迷不醒的弦乘月。

他不語,熄滅狐火,安靜的托著弦乘月的雙腋將他拖到了一旁。

若怡窩在軟塌上,目光溫和的看著扶搖將昏迷不醒的弦乘月拖走,然後還甚不解氣的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若怡唇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因著扶搖無論看起來多冰冷老成,依舊蛻不盡的稚氣而微笑。

但那笑意尚未讓她徹底暖心,便僵在了唇角。

她便想起了當日在北冥極寒宮,自己與北冥霄撒嬌的日子。

那時……在北冥霄眼裏,她又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