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怡微微一笑,朱唇因染血而更加紅嫩:“又腥又臭……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將那顆心吃掉了。
“車夫,走。”若怡開口,卻是之前的那名侍衛的聲音。
車夫聽話的趕車。外頭傳來侍衛調侃的口哨聲。
若怡沒理,俯身以手往腳下的屍體上一撫,整具屍體化作粉末。
“這裏,的確好點了。”柳如煙坐在若怡身邊,抬手指著自己的臉。
若怡隨著她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的詭異花紋:“你說這個嗎?”
柳如煙點頭。
若怡輕輕一笑:“人心本就可以修補容顏。隻可惜是個惡人的心,雖然管用,卻實在難吃。”
柳如煙掀開轎簾:“諾,外頭有的是人。你要吃誰的?我去替你挖。”
若怡平靜的按下柳如煙掀開的轎簾:“隨隨便便就殺人,像什麼樣子。”
柳如煙輕歎:“惡人便不是人麼?”
若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惡人是人。不過,是大多數人都不喜歡的人。委屈他一個解救一大堆。”
馬車一路暢通。
直至到了天音樓下。
若怡在柳如煙的攙扶下像凡常女子那般弱不禁風的下了馬車,緩步進入天音樓。
得到消息的老鴇(bao)早已候在那裏,見若怡來了,連忙上前迎接。
隨著老鴇一路走上二樓,若怡果然在二樓窗邊的位置看到了她覺得可能會看到的人。
“白少莊主?”到是柳如煙愣了愣。
老鴇聞言,連忙討好似的開口:“柳姑娘說那個人啊?他可在這兒有些日子了,出手大方,脾氣也好,姑娘們都愛陪他。”
若怡淡淡的瞥了眼醉意朦朧的白月寒身邊的鶯鶯燕燕,聲音平靜:“讓她們休息吧,今兒我陪。”
老鴇徹底愣住。
她這位“鈴兒”姑娘從不陪客,翅膀硬了之後見上一麵都難,今兒這是怎麼了?
此時,若怡已經抬步向白月寒走去。
柳如煙不動聲色的在老鴇肩膀上拍了一下。
老鴇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連跑帶顛的上前,將白月寒身邊圍著的三四個女子全部攆走。
那些女子開始還有幾分不願意,發嗲撒嬌的往白月寒身上黏,說什麼也不肯走,後來見若怡過來了,這才一個個的都老實了,乖乖退下。
於是剛才還美女在懷的白月寒立刻成了孤家寡人。
“你們也下去吧。”若怡說著向柳如煙抬了下下巴。
柳如煙立刻拿了金元塞到老鴇手裏:“諾,賞你的。帶著你的人繞開這。”
老鴇點頭哈腰的謝了,老臉笑成一朵花:“好好好,姑娘這邊請,這邊請!”
待眾人退下,身邊沒了別人,若怡在做到白月寒身邊,輕輕的搶走了他手裏的酒壺:“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嫂嫂呢?”
白月寒灑脫一笑,醉醺醺的用手肘支著桌麵:“原來不是一個人……美人兒們都被你給攆走了。你說,怎麼辦?”手便朝著若怡的下巴摸了過去:“不如,你陪陪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