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音樂正》有關？”若怡反問，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和北冥霄這一世的孽緣，肯定脫不開前世的糾葛。
那段糾葛裏，她應該是《天音樂正》的譜靈，所以她的判詞才會出現在《天音樂正》的扉頁。
“北冥霄曾經喜歡過一位上古譜靈，這件事，他和你說過嗎？”
想起那時的夜月閑談，若怡點了點頭。
“青丘樂譜本為一對，一個是《天音樂正》，一個是《九天魔音》，所以，這對譜靈修成仙身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對戀人了，北冥霄隻有在遠處看的份兒。”
若怡點頭，以她對北冥霄的了解，做出這種事情，符合北冥霄的性子。
“不過……那個《九天魔音》的譜靈相當細心。”
“所以呢？”若怡擰眉。
如果蘇扶搖前世今生的性子沒有發生過任何改變，那，前世，他發現這些之後應該采取了相當極端的措施。
白月寒聳了聳肩：“那家夥，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明知道自家夫人跑不了，還非要逼她發誓才肯作罷。”
若怡的心微微一沉。
“所以，那個《天音樂正》的譜靈就發了誓，永生永世都不會和北冥霄走到一起，如果相戀，便會血脈翻騰，咳血而死。”
若怡眨眼：“僅此而已？”
白月寒抬手，遙遙的從桌上虛空抓來一隻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還以為這就能把你糊弄過去來著。”
若怡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白月寒因灌酒太猛而撒到衣服上的酒：“我倒是想，不過，以蘇扶搖這一世的性子，像你說的那翻模棱兩可的話，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白月寒讚賞的點頭：“的確，還有後話。”
若怡表示洗耳恭聽。
“所以，後來，就變成了兩人全部咳血而亡，而且用情越深就越痛苦，死的也越慘。”
若怡苦笑，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這孩子……便是死了，也不肯消停。”
白月寒淩空一推，酒杯推回桌上。他虛空一握，酒壺便懸空而起，自己往酒杯裏斟滿了酒，又一招手，酒壺落下，酒杯收回，抬頭又是一飲而盡。
兩人沉默。
喝酒的喝酒，出神的出神。雖然都沒有說話，卻並不覺得冷場，也不覺著尷尬。
好一會兒。
“我說完那些，你想知道的答案應該都知道了吧？”白月寒灑脫的笑。
若怡支著下巴，出神的看著前頭：“算是吧……隻是，還是有些地方沒有對上。”
白月寒飲酒的動作微微一頓。
若怡輕聲一笑：“嗬，我倒希望事情不要和天機說的一模一樣……人總是希望事情有些例外的，尤其是現實和希望不同的時候。我也一樣不能免俗。”
白月寒放下酒杯，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玩味：“誰的合不上？我麼？”
若怡也沒當回事兒，隻當是白月寒在開玩笑：“你怎麼知道？”
誰料白月寒竟然一躍而下，走到若怡身前，目光灼灼：“我倒不知道原來有些話天機已經替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