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遠處守望了一,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不禁感到有些遺憾:太衝動了!要是留下白雲觀,或許是個很好的線索。”
雖然如此,他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棺中人原來是九的勢力不啊!”
他清楚地記得蘇家滅門的情景,孫仙屏身首異處,僅僅逃出元神,可見棺中人功力極高,可能還在師父青陽真人之上。
相比之下,他還要努力修煉,必須達到修道第三界,也就是仙人的境界,才有把握報仇雪恨。可是他目前的功力剛剛抵達真人界第二重,前麵還有十六重需要攀登,不知要修煉到何年何月!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歎了口氣。
當葉昊回到張家的時候,一家人正等得心焦。
他沒有提棺木的事,隻是道:“道人已經逃走了。”
眾人心裏都很不安:“哎呀,那可怎麼辦?”
葉昊安慰大家不要緊張,然後讓張員外請來書先生,叮囑他若是有人問起,就姐隻是偶恙,現在已經藥到病除了。
書先生久經人世,自然曉得其中的利害,當下唯唯稱是。
隨後,葉昊又在張府擺了個比長安王家更加複雜的大陣,差不多將一半的房間都包納進去。他把穿行大陣的方法教給張成,告訴他這個大陣不懼鬼物,不懼刀兵水火,情況緊急時所有人員都可以躲在陣裏。隻要儲藏足夠的糧食,再鑿一口水井,呆上一年半載都沒有問題。
眾人開始時狐疑不定,後來試了幾次才相信了。
閑來無事,葉昊找了個青銅爐鼎,放入人參烏、龜板、鹿茸、枸杞、磁石等,先以五雷火化去雜質,再用三味真火慢慢鍛煉不休,七以後,丹成百粒,大若龍眼,圓潤晶瑩黃。他心下有點可惜,這爐丹隻能算上品,如果能sè呈純白那就是極品了。
緊接著,他又取人參、黃杞、白術、甘草、芍藥、靈芝等煉了一爐補中益氣丹,這爐丹煉得很快,隻用了一時間就成了。丹形較黑有兩百餘粒。這是為煉氣準備的,可以大補元氣,對練武之人極為有益。
此後,他每晚都服下一顆補神丹,繼續修煉元神。他的元嬰又長大了不少,已經接近四尺高,看來百粒補神丹服完,元嬰就可以長到等身大。那時候就可以修煉“煉神還虛”的功夫了。
行萬裏路,讀萬卷書。
身懷通令寶玉,隻有多走動,才會有意想不到的機會。
十月的氣逐漸轉涼,葉昊又一次出發了,沿著官道一路向東行去,不久抵達洛陽,再往前便到了王屋山下。
王屋山號稱“下第一洞”,主峰壇高五千尺,相傳乃軒轅黃帝設壇祭之所,世稱“擎地柱”。軒轅黃帝於元年正月甲子在王屋山設壇祭,統一華夏,三年後的八月十五rì又在王屋山重會西王母,欣賞了女宋妙英的仙歌仙舞,品嚐了西王母賜給的瓊漿玉液,這時的軒轅黃帝已經功成名就,十分羨慕和向往上的神仙生活,於是就在王屋山建立上訪院,拜廣成子為師,最後得道成仙。以後每年的八月十五路神仙、四方善士皆雲集王屋山,這裏的總仙宮便成為“五嶽四瀆、十大洞、三十六洞神仙朝會之所”。今年的朝會已經結束了,但山上的道士卻沒有散盡。
鑒於山上修真人太多,葉昊不願將自己的真實麵目暴露在眾人眼裏,於是早早地取出麵具戴上。
一路行來,但見王屋山峰巒疊嶂,氣壯勢雄,宮觀林立,泉瀑爭流,樹古石奇。登臨絕頂,山風吹來,衣袖飄飄,遠望白雲悠悠,黃河如帶,綠樹蔥蔥,風景如畫,令人心曠神怡,豁然開朗。
壇之頂有“老子煉丹池”。相傳太上老君曾在此煉丹。
葉昊圍著煉丹池轉了一圈,想找找老子煉的仙丹有沒有漏下一顆兩顆,可惜卻沒有任何發現。
當他走到離開丹池百餘丈的地方,胸前的通靈寶玉卻忽然熱了起來。仔細辨認之下,他發現熱源位於懸崖邊一個深深的石縫中。他抽出寶劍運勁砍掉周圍的石塊,下麵暴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東西。又砍了半,挖出一個七尺大的烏龜殼。
山頂上本有不少人,這時都趕過來圍觀。好多人見是一個龜殼,覺得沒什麼奇怪,看了一會兒就散開了。
葉昊見四周人走光了,徑自將龜殼扛在肩上,離開山頂行向荒僻之處。走了很久,來到一個空空蕩蕩的山穀裏,在一個流水潺潺的溪旁停了下來。
他先在周圍擺了個簡單的陣法,然後將龜殼在溪中衝洗,又用寶劍刮掉上麵的浮土和灰塵,最後攤在草地上查看。隻見龜殼通體黝黑,中間卻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sè呈銀白,光潔如鏡。
他在龜殼上用力敲打著,才敲幾下,中間那塊銀白sè的龜甲忽然脫落下來。他心中驚奇,當下揀了些樹枝在地上生火,把龜甲放在火上燒烤。片刻光景,龜甲隱隱放出藍光,就像一麵銅鏡一樣,
湊近前去觀看,隻見銅鏡中霧氣蒸騰,雲霧繚繞,不知道裏麵有些什麼。
他在先秦古書中不止一次地見到“百年靈龜,可以占卜”的法。如此巨大的烏龜怕已活了上萬年,而且出自老子煉丹池邊,不定它已經喝了聖水得道飛升了。所以這龜甲應該極其靈驗。古人將龜甲在火上燒,可以通過裂紋的變化預知未來。他熟讀萬卷,對於卦象也有些研究。
“大概自己對占卜的研究還不到家,如果那個救過自己一命的算命先生在,不定就能明白了。”這樣想著,眼前的龜鏡忽然一變,現出那個老者的身形。老者正在一見屋子裏推運羅盤,一邊推運一邊搖頭,嘴裏不知道嘟囔些什麼。葉昊想看看那是間什麼房子。結果龜鏡一轉,已然來到房子外麵,眼前好像是一座廟,又像一個道觀,沒有門匾,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再站遠一些,鏡頭一換,周圍全是樹林。那樹很是新綠,不是北方的鬆柏,有點江南水鄉的感覺。葉昊還想追查下去,景象忽然變得十分模糊,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低頭一看,原來是火不足了。他又揀了些鬆枝加進去,然後努力去想蘇家滅門的那。不大一會兒,鏡中景象又出現了。兩個人抬著一個大紅的棺木,走進蘇家,在門裏門外撒著藥粉,一匹匹馬,一個又一個的家人全都倒下了,最後是孫仙屏慘死的情景。
葉昊拚命想看棺木內的情況,鏡子來到棺木的上方,卻看不見棺木裏麵,一團黃sè的煙霧籠罩著棺木。一回頭來到大廳裏,自己的父母和蘇府全家人都倒在地上。他心裏一痛,眼前一片模糊,所有景象都不見了。隻留下風吹樹梢,夕陽無語。火堆已經熄滅了,他忽然覺得一陣徹骨的寒冷。
好半才回過神來,他把龜鏡心地放進乾坤錦囊,低頭看見剩下的大塊龜甲,於是抽出寶劍,想將龜甲砍成碎塊,以便留著煉丹。正砍著,忽然一個淡黃的珠子掉在地上,揀起看時發現約有指甲大,晶瑩如玉,捏上去還軟軟的。
“龜髓丹!”他忽然記起古書中提到的靈藥,激動得差點兒驚叫起來!這可是修煉元嬰極為難得的東西,據一顆能抵一甲子修行。他顫抖著雙手仔細搜索,結果竟然找到了五顆。
正在興奮之餘,忽然聽見一個刺耳的聲音:“師兄,那人哪去了?”
葉昊抬頭一看,發現話的是一個身著黃sè道袍的中年人,此刻正站在十丈開外。
“剛才還看見他朝這個方向走過來,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另外一個神著紫sè道袍的人答道。
“依我,剛才就應該把龜殼搶下來。你卻不讓!”黃袍人埋怨著。
“剛才四周人太多,一搶就引起別人的注意,太麻煩。”
“那龜殼到底有什麼價值啊?”
紫袍道人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千年神龜乃是寶物,尤其出現在老子煉丹池附近,想來價值不菲。”
葉昊見兩人近在咫尺卻看不見自己,心中明白肯定是陣法起作用了,於是便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過了一陣,就聽紫袍人道:“真是奇怪!山下的兄弟傳來消息,並未看見那人下山,怎麼就找不到了呢?莫非附近有什麼山洞不成?”
兩個人站在那裏四處觀瞧,結果看了半還是一無所獲。
黃袍人搜累了,嘴裏嘟囔道:“師兄,回去吧,這麼辛苦地搜尋,用得著嗎?我們九什麼東西都不缺┄┄”話未完忽然被打斷。
紫衣人瞪他一眼,獰笑著道:主怎麼交待的?漏我教名者,死!”
葉昊心中一動:“怎麼又是九的爪牙?勢力不啊,羽翼竟然延伸到王屋山來了。”
黃袍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師兄饒命,師兄饒命!”
紫衣人麵地看了他好大一會兒,一聲,掄起寶劍一劍砍掉了他的左臂,冷冷地道:“先給你留個記號!看你rì後還敢再犯!起來,別在這裝死!你我分頭去找,那人麵sè灰黃,又扛著龜殼,極易辨認。”
黃袍人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一麵伸指給自己止血,一麵邁步離開。
葉昊不清楚對方功力如何,更不知道周圍有沒有高手,所以決定放他們走路。
過了一會兒,他換了另外一付麵sè發白的麵具戴上,開始往山下走。走在路上,他發現每到一個關口都有兩個人站在那裏,眼睛一個勁盯著下山的人。
那些人隻看了他一眼,見他相貌不對,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很快轉過臉去。
回到山下,葉昊十分興奮地催馬南下。當務之急,他需要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服下龜髓丹。對於此種絕世珍品,很難判斷服下之後會發生什麼事。若是仰長嘯,抑或狂躁暴怒,不單會驚擾周圍的百姓,還會引起修真人的注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運氣不錯,沒過多久,還真的找到了一個無人的所在。
王屋山東南五百裏,有一片黃河泛濫積淤而成的荒原,長八百裏,寬兩百餘裏,雜草叢生,了無人煙。由於沼澤遍布,普通人無法立足。仙佛之流也不願去,他們隻喜歡名山大川、洞福地,哪裏肯去那種泥淖汙濁的地方?
葉昊卻決定到那裏去修煉元神和仙劍。
他先在集市上寄托馬匹,買了點心、飲水和衣服,又到附近的山上用乾坤錦囊裝了數萬塊山石,然後徒步走向大澤深處。他展開功力在草尖上掠過,不久來到大澤的中心地帶,找了個地勢略高的地方拋下巨石,搭起一個長寬數十丈的平台,又用石頭和雜草極其仔細地擺了個四正四隅奇門九宮大陣,將平台全部隱去。
一切準備妥當,他取出玉心跌坐在上麵,然後服下一粒龜髓丹,潛心修煉元神。一夜功夫,元嬰長高了一尺有餘,已經有五尺高了。看來龜髓丹果然有效!
他飲了點清水,又服下一顆龜髓丹。這次練功的時間足有三三夜。元嬰又長高了一些,已經能夠開口話,聲音怯怯有如童子。
服下第三顆龜髓丹的時候,他足足靜坐了九九夜,這次元嬰終於長到等身大,外表跟他一模一樣,隻是麵sè更加白嫩。
此後他沒再服丹,隻是催動元嬰演練青城劍法。又過半月光景,元嬰終於可以放出飛劍,劍光如銀,像一條銀蛇在低空盤旋。又十之後,元嬰對飛劍的控製已經達到收發自如的地步。這時他的功力已經躍升到真人界第九重,恐怕比他師傅青陽真人的功力還高。由於藥物的補助,加上他超凡的智慧,隻是短短兩年的時間,他的功力已經達到平常人修行的三百年,隻差仈就可以達到仙人界了。
接下來要練的是元神與飛劍的融合以及本體的禦劍飛行,那是實現白rì飛升的第一步。
他鍥而不舍地練了好幾,一連失敗了上百次,都沒有一次成功。即使勉強將元嬰附在飛劍上,也會很快分開,更別提整個人禦劍飛行了。
看來凡事不能過急,遇到困難的時候,必須想想別的法子。
此時已是十二月中旬。一個人麵對無人的荒野,孤孤單單修煉了數十,他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想要找個溫馨的所在度過
可是舉世無親的他該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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