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女朋友,那麼今夜你總有空吧?”金夫人靠近嚴夜,帶著滿金戒指的手撫上他健碩的胸膛,曖昧的摩挲著。
“沒問題。”他至始至終沒有去看蘇錦,仰頭喝下了那杯酒,任苦澀地口腔裏漫延。
蘇錦淡淡地掃過嚴夜魔魅的臉龐,踩著高跟鞋去了季虹安排給她的休息室換衣服。一切準備都做好了,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加油,還有三天就要解脫了。
剛把門打開,就被一股力量給推開,一個人影閃進來,一隻手一環在她的細腰上,連帶著她利落的轉身,將她抵在了冷硬的門板上。
“你……怎麼進來了?”嚴夜高挺的鼻子就要碰上她的,帶著紅酒的氣息在她的呼吸範圍裏充斥著。
“你就這麼冷漠,這麼無動於衷嗎?”他的眸子越來越沉,咬著牙質問她,“那麼昨天又何必幫我?讓我覺得你和他們不一樣?”
他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去想昨天她的笑顏如花和那一名柔柔的“親愛的”,即使他知道她是幫她才那樣,可是卻無法忽視她眼裏的真誠,那是一把能燃燒他的火。
這麼多年了,在風月場上,哪個女人沒有對他溫言軟語過,隻是那樣的虛偽讓他惡心。隻有她讓他感受到溫暖,那是他一生都想抓住的東西,而她卻又這麼輕易地冷卻了。
“我幫你隻是看不慣那位太太仗勢欺人。”她眸光平靜,像鏡子一樣映著他俊美的臉,唇角的笑弧恰到好處。
隻是這樣的話聽起來卻是在說,不管昨天被金夫人侮辱的人是誰,她都會熱心地去幫忙,而不是因為他成為例外。
嚴夜的心就那麼震蕩著,失去了平衡,悲涼一寸一寸漫上他的心髒,他的心又被淹沒在冰冷而刺骨的深海裏,黑暗而絕望,感覺沒有未來。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他的目光垂下落在她微抿地紅唇上,冰涼的手指撫上去,有著顫抖,低下頭欲上去,她卻一動不動,雙手一收,將她擁在懷裏,汲取她的溫暖:“蘇錦,昨天……是我的生日,沒有人會記得一個牛郎的生日,我折回來,隻是想讓你陪我吃一碗壽麵,而你卻那樣打破我的渴望……”
他哀傷的話語讓她動容,原來昨天是他的生日,而她卻……手指指尖開始失去了溫度……
“嚴夜,上班了。”她依舊無動於衷,既然已經選擇冷漠那麼就徹底一些,總比麵對歐羽烈的的傷害要強得多。
多麼平靜而簡單的一句話,卻像一把利劍劈開了他的心髒,鮮血淋落,血肉模糊,讓他無法不去疼痛,就連呼吸也緊窒起來。
他離開她,用那黑到冰冷的眸子看著她美麗精致的臉,目光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想要找到屬於昨天的那抹溫柔,卻看到沒有一絲波瀾起伏的眸子,漂亮卻冰冷如玻璃珠。
“蘇菲,烈少來了,指定你到KingVIP包廂作陪。”季虹在門外敲了兩下,她沒有任何選擇。
“好,我就來。”蘇錦輕推開他,“我要去了,烈少不是我可以得罪的。”
沒有回頭,沒有留戀地離開了,往KingVIP包廂而去,一步一步,那樣沉重,她和嚴夜的人生都缺乏愛,所以更渴望得到溫暖,兩個同樣寒冷的人擁在一起也是沒有辦法取暖,反而更易怕冷。
蘇錦端走進包廂,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包廂裏除了歐羽烈,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和歐羽烈一樣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他們的大腿上都坐著一個嬌美的寶貝,彼此曖昧到不行。
“這個不錯嘛。”肖然一頭耀眼的金發,自美女身上抬起頭來,對著蘇錦吹了一下口哨,“烈,這樣的美人新來的吧?不然不會落到你的口中。”他是中華銀行的少東,風流無度。
歐羽烈沒有看蘇錦,她步過去,從容地倒著酒,他身上的女子拿起酒遞上,他伸手去接,不料,那杯酒就翻倒落在了他的褲子上。
女子一慌,哆嗦著跳起來,不停地鞠躬哈腰:“烈少,對不起,對不起……”她準備去扯方幾上的麵紙給他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