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讓她去吧,也許還有一絲轉機。”冷月辰也覺還合適,如果能換回歐羽烈的心那麼一切痛苦的付出都是值得。
安子素一刻也沒有停留便去了歐羅別墅,那才是歐家在西京市的住宅。
因為新婚而放假在家的歐羽烈正一個在露台上品著紅酒。他墨色深濃的眸子半掩,隱隱透出陰寒冷光,薄唇成線,冷酷而剛毅。
其實昨天在蘇錦昏倒那一刻他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的背脊很明顯的僵硬了,他很想去抱住她,可是昨天婚禮上蘇錦說出的那番話無時無刻不在刺痛著他的心,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背叛他兩次,孩子的事他可以當成意外,可是她接受了母親給予的500萬她要怎麼解釋?她也親口承認了她的計劃,無非是為了錢。那麼以前所有的溫柔順從和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嗎?一想到她從來沒有愛過他,他就窒息得難受。
哼!他竟然會為了一個為了錢的女人而蒙蔽,栽在了她的手裏,並且對她產生了獨一無二的感情,他怎麼可以允許被如此玩弄?
他的胸口因為怒氣而起伏有力,眸子裏是無邊的火焰在升騰。他捏著杯莖的手指已經用力收緊到泛起白色,胸腔裏的那團火與氣在肆意著,狠狠地揪著他的心髒給予無盡的蹂躪,他怎麼就壓抑不了那份痛,為什麼?
明明已經看穿了她的真麵目,他也決定放手了,可是為什麼還會這般的……不舍。他不想承認自己如此沒用,他隻是還不習慣沒有她的生活,慢慢地,一切會好的。
他仰頭灌下了那半指高的紅酒,用這苦澀來麻痹內心不能停歇地疼痛,隱忍著靈魂上的不安與慌亂。
可是沒用,依舊沒用,好像骨頭裏都是她的味道。
“啪……”他憤怒地將手裏的水晶高腳杯砸向了歐式的露台圍欄,化成了片片碎屑,像他已經撕裂的心般,猙獰一地。
他不會原諒她,絕對不會!他緊緊地握起拳頭,暗自發誓。
“少爺,安小姐在門外吵著要見你。”一個傭人上來報備,卻因為歐羽烈一身散發出來的森冷氣息而害怕的顫栗著。
“不見,讓她給我滾。”任何和蘇錦有關的人他都不想見。
“安小姐說你若不見她,你會後悔的。”他傳達著安子素的話,這無非是在威脅歐羽烈。
“讓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讓我後悔。”他的唇角邊勾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從今天起,他要讓蘇錦身邊的人統統不好受,她傷害他,那麼他就傷害她在乎的人,這樣很公平,他到要看看誰會是更痛的那一個人。
“安小姐,少爺讓你進去。”傭人打開了銅製的雕花大門。
“我們走。”安子素拉著閻夜就要往裏走。
傭人去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少爺說隻讓安小姐進去。”
安子素看了一眼閻夜,他有些擔心地回以目光,她對他點點頭:“你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在這裏等我。”
安子素在傭人的帶領下進了歐羅別墅,往露台而去,她看著歐羽烈背對著她,一身陰冷,像是一個冰塊一樣,讓人不自覺得滲出了冷汗,此時的他一如受傷的野獸,十分的危險。
安子素一腔的火氣被他的森冷氣息給冰凍,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嚨,看著他的直挺的背脊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竟然有了遲疑與害怕,可是一想到蘇錦淚濕的臉龐,痛苦的囈語,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的模樣,她就找回了流失的勇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定地向前邁了一步,正準備說話時歐羽烈卻開口了。
“安子素,你不是想讓我後悔嗎?怎麼看到我竟然就說不出話來了?”歐羽烈依然沒有回過頭來,冰冷的言語裏竟然是奚落與嘲笑。
安子素一聽,體內的衝動因子又開始活躍起來了,忿忿不平起來:“歐羽烈,蘇錦是怎樣的女人,你和她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不明白嗎?她如果是為了錢,那麼她早就可以嫁給月辰,而不是等到你來掠奪她的一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