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隻知道在現場所看到的。我很懷疑盧卡斯,因為從高道爾芬街到白廳住宅街步行隻需幾分鍾。可是另外兩個間諜都住在倫敦西區的盡頭。盧卡斯更有可能跟那位大臣的家人建立聯係。此事本身和作案時間隻有幾個小時這點一聯係,可能就重要了。喂,是誰來了?”
赫德森太太拿了一張婦女名片進來了。他看後,又把名片給了我。他對她說:“請候普夫人上樓來吧。”
候普夫人長得身材纖細,美豔無雙。然而,這天她的雙頰卻顯得蒼白,雙眼急躁不安,薄薄的嘴唇緊閉著,極力控製自己的感情。
“先生,我丈夫來過這兒嗎?”
“是的,太太,來過。”
“先生,請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告訴他我來過這裏。”
我的朋友同意了,讓她坐在對麵那把椅子上。
“您先坐下來,然後講出您的要求,不過我也許滿足不了您。”
她走到屋子另一邊,背對窗戶坐了下來。
她說:“我和我丈夫除了政治以外,在什麼事情上都完全信任。對政治問題,他什麼也不對我說。我現在才知道昨天晚上在我家丟了一個文件。因為牽涉到政治,我丈夫就沒有對我細說,但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是應該弄明白的。您是除幾位政治家外惟一知道此事的人,所以我請您告訴我出了什麼事,結果怎樣。隻有完全相信我,才能保證他的利益。”
“夫人,請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她把臉埋在雙手中。
“夫人,您的丈夫認為您不應該知道此事;我呢?由於職業的原因,也不能說出他不允許我講的話。您還是去問他好了。”
“我問過他了。我是不得已才來這兒的。既然你不肯對我實說,就給我一點兒啟示吧。”
“夫人,這啟示指什麼呢?”
“這個意外事件會不會影響到我丈夫的政治生涯?”
“除非找到那封信,不然後果很嚴重。”
“我很清楚丟失這個文件將會引起可怕的後果,因為我丈夫對於此事極為震驚。”
“如果他這樣認為,我當然不反對。”
“造成的後果是什麼性質的呢?”
“不,夫人,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那麼我就不打擾了。我再一次請求你不要告訴他我來過這裏。”
這位夫人走後我朋友說:“華生,女性應該由你來研究,這位漂亮的夫人來此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講得很清楚,她肯定會不安的。”
“哼!華生,你要把她的表現和她一再提出的問題聯係起來。要知道她是出身於一個不肯輕易流露感情的社會階層。”
“是的,她表現得十分激動。”
“你還要記住,她一再請求我們告訴她一切,並說隻有這樣才對她丈夫有利。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她不想讓我們看清她的麵部表情,因為她坐在陽光隻照到她背部的地方。”
“她特別挑了那把背光的椅子坐下。”
“我們不容易琢磨婦女們的心理活動。不要輕信她們!有時她們一個細小的舉動蘊藏了很大的意義。”
“你要到外麵去?”
“是的,我要去高道爾芬街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度過今天上午。我現在還無法解決問題,但我知道這個問題一定和艾秋阿多·盧卡斯有關係。我的華生,你留下來接待客人,我盡量趕回來和你一起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