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雲雲問道。
“左禪吟在城裏的下落,另外玉川社背後藏著的人是不是隻有左禪吟一個?把這些事情全都弄清楚了之後,他才有資格跟我們談孫遺珠的事情。”
“我明白了!”雲雲點頭道。
“策淩,”元胤又對策淩說道,“明日一早我就得帶著你娘他們回驚幽城去了。城裏諸事你得盯緊點,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策淩一臉信心十足道:“爹請放心,無論是左禪吟還是左家另外的人,我一定會悉數將他們拿下,不讓他們再驚擾到我們幽王府了!”
當天夜裏,元胤和兮兮正熟睡著,嚴琥珀忽然在外敲響了房門。元胤起身開了門,肅色道:“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
嚴琥珀道:“主子,出大事兒了!剛剛收到暗探的消息,說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偷襲了晉家!”
“偷襲晉家?不知道是什麼人嗎?”元胤擰眉道。
“暫時還不知道。可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敢公然偷襲晉家,能把事兒做得這麼張揚的恐怕隻有玉川社了。”
“可玉川社沒事兒偷襲晉家幹什麼?”元胤回身踱步道。
“我想玉川社是不是又想在京城裏鬧什麼大動靜了?”
“我若沒記錯,玉川社與晉家是有往來的,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襲擊晉家?難道彼此反目了?這樣,你立刻帶幾個人去晉家探探情況,看晉家死傷如何,可有抓到凶手。”
“是,我這就去!”
元胤回到床上,睡意已經全無了。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他覺得應該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他熟悉左禪吟,了解左禪吟做事的手段,左禪吟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有目的的。
兮兮忽然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了元胤肚子上,嘟囔著問道:“怎麼了?”
“沒事兒,”元胤輕輕地拍著她說道,“一點點小事兒而已,你睡吧!”
“那明早我們還能走嗎?”
“能,睡吧!”
元胤剛剛把兮兮哄睡著了,策淩和策霄又來了。他輕手輕腳地開門走了出去,把門帶上後問道:“你們又得到什麼消息了?”
策霄道:“晉家今晚真是出了大事兒了!據探子回報,晉文閑和他的小兒子均被殺了,除此之外,晉家其他人也死傷很多,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場滅門慘案!”
“另外,”策淩接過話道,“右司趕到得很及時,出事之後很快趕到了晉家,抓獲了十多個凶徒,已經全部被帶回右司審問了。”
“讓鄔雲雲趕緊回右司看看情況!”元胤吩咐道。
“我已經讓她去了。爹,這事兒實在是蹊蹺,”策霄緊皺眉頭道,“公然在京城進行這樣的滅門之案,誰有這膽子?這似乎和您當初滅了玉家挺相似的。您說,會不會有人在刻意模仿您當初的做派呢?”
元胤走到憑欄處,眺望著遠處的黑暗道:“我想這才是左禪吟真正的目的。”
“這話怎麼說?”策淩問道。
“晉家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立馬就能聯想到當初我滅了玉家的事,你們能想到,難道別人就不會想到嗎?”
“您的意思是左禪吟想將晉家的事情栽贓到爹您的頭上?這怎麼可能?誰都知道玉川社這些年與我們幽王府沒少作對,玉川社犯下的案子怎麼可能跟我們幽王府有牽扯呢?”策霄搖頭道。
“你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很清楚這些年我們幽王府跟玉川社是互相對立的,但擱到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那兒,這說話可能就會變了。”
“我明白了,”策淩點頭道,“爹的意思是,那些一直視我們為眼中釘的人肯定會顛倒黑白,說玉川社與我們為敵不過是表麵功夫,事實上,我們與玉川社一直互有勾結。這話聽起來是不可信,但謠言傳上三遍便有人信了,更何況如今那皇帝一直看我們幽王府不順眼呢!”
“要照這麼說,那我們幽王府可能會有麻煩了。”策宵表情嚴肅道。
“左禪吟之所以把玉言從找出來,就是為了設這個局。為了設這個局,她不惜花了十年功夫,成立了玉川社,以玉言從的名義招兵買馬,興風作浪,為的就是等到時機成熟時給我們幽王府致命一擊。今晚晉家出事兒了,明日一早我可能就會被傳進宮問話了,一切嫌疑就會朝著我來,會有人說我妄自尊大,不擇手段地滅除異己。”
“那我們不能在這兒幹站著,我們得做點什麼!”策霄道。
“爹,您有何打算?是不是要先去把左禪吟和她的同黨找出來?”策淩問道。
元胤抬手道:“不急,先讓她看會兒戲,她看戲看入迷了,自然就會掉以輕心了,那個時候我們再去找她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