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名天才16歲就有辦法自己賺錢,安排自己的生活,更在電腦程式設計上闖出一番佳績,成為“台灣十大電腦高手”之一,這一位電腦神童,還成為商業周刊的封麵人物呢!唐宗漢的成功,讓李雅卿的故事開始廣為人知,人們對這位偉大的母親讚歎有加,無論如何,麵對這些讚美,李雅卿謙虛地說,自己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媽媽,念了一點點書,想過一點生命是什麼。由於兩個孩子跟這個大社會對應起來那麼痛苦,就決定帶著他們,盡一點力氣,做一點事。
唐宗漢後來變性,改名唐鳳,李雅卿對於這點並不在意,認為隻要孩子開心就好,充分顯現她對孩子無條件的愛與自主權的尊重。無私的母愛,使她成為一位偉大的母親,又因為擁有“陪自己的孩子,再去陪別人的孩子”的思考與行為,始終如一地捍衛孩子的自主,她從一位家長,變成一位教育家。容閎
容閎1828年生於廣東的南屏鎮。那裏離澳門不遠,是中國最早受到西方傳教士文化影響的地區之一。容閎六歲時,就曾跟隨一個傳教士的夫人讀書,後因學校停辦、父亡家貧而輟學。12歲時,他到了澳門,進入當地的瑪禮遜教會學校(Morrison School)學習。瑪禮遜學校是為紀念傳教土瑪禮遜博士而於1839年11月1日在澳門創建的。1840年鴉片戰爭後,學校遷到香港。校長勃朗先生(S·R·Brown)是一個美國人,耶魯大學1832年畢業生。據容閎後來回憶,勃朗先生是一個極為出色的教師。他“性情沉靜,處事靈活,彬彬有禮,為人隨和,且多少帶點樂觀主義精神。他熱愛自己的學生,因為他了解學生他們為了掌握知識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而他自己更是不惜化費心血去教育他們。教學上,他別具天賦,釋物說理,清楚明了,簡潔易懂,從無學究氣。”
容閎入校學習時,全校已有了五個中國孩子,容閎是第六個學生,也是年紀最少的一個。孩子們在學校上午學習算術、地理和英文,下午學國文。容閎在那裏讀了六年書。1846年8月的一天,一個決定改變了容閎的一生。那一天,勃朗先生來到班上,告訴全班同學,因為健康緣故,他決定要回美國去了。他說,他想帶幾個同學跟他一起走,以便他們能在美國完成學業。如果有誰願意跟他一起走的話,勃朗先生說,請站起來。這時,全班死一般寂靜。
容閎第一個站了起來。接著站起來的是一個叫黃勝的孩子;然後,又有一個叫黃寬的孩子也站了起來。晚上,當容閎把自己的決定告訴母親時,母親哭了。那時到海外去,很可能意味著生離死別。但母親最終還是同意了,讓自己孩子由海角遠赴天涯。
四個月後,容閎和黃勝、黃寬一起在黃浦港乘上了那艘駛向美國的“亨特利思”號帆船。那時候,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自己正在開創曆史。到了美國不久,黃勝因病於1848年秋回國。兩年後,黃寬亦轉往蘇格蘭去學醫,隻有容閎一人留了下來。1850年,他進入耶魯大學,並在那裏完成了學業。
1854年冬,容閎歸國。他不僅帶回了一張耶魯大學的畢業文憑,而且還帶回了一個夢想——一個日後影響了幾代中國青年命運和整個中國曆史進程的夢想。“在大學的最後一年,”容閎晚年時回憶說,“我已經初步想好了我將做什麼。我堅信下一代的中國青年應當能有機會受到我所受到過的教育,而通過西方的教育,中國或許可以再生,變得文明而強大。這一目標的實現已經為我一生事業的雄心之所在。”
正是帶著這個夢想,容閎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充滿了戰亂、貧窮、愚昧的祖國。為了這個夢想的實現,他奮鬥了整整一生。這使他不但成為中國近代史上第一位留學生,而且成為中國近代留學事業的真正開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