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借義雙關。借用一個詞語的意思來表達另外一個意義,就構成了借義雙關。

例如,有這樣一組問答:

問:你怎麼看待一些人用“短平快”手法賺大錢?

答:賺大錢既可以“高點強攻”,也可以“短平快”,隻要不犯規就行。

“短平快”和“高點強攻”本來都是排球技術術語,有其特定的含義。這裏借用以表示經商活動中的一些手段,含蓄而令人深思,屬於借義雙關。

從前,有個媒婆,她憑一張巧嘴不知使多少青年男女結了良緣。一次,她遇到了難題。一位姑娘缺了一塊嘴唇,一直嫁不出去;一個小夥子沒有鼻子娶不上媳婦。他們雖然容貌各有缺陷,但找對象卻都要求對方五官端正。結果,這位巧嘴的媒婆還是把他們說合了。

媒婆對小夥子說:“這姑娘沒有別的毛病,就是嘴不好!”小夥子想,準是心直口快,愛嘮叨,於是說:“嘴不好不算大毛病,慢慢她會改嘛!”媒婆對姑娘說:“小夥子什麼都好,就是眼下缺少點東西。”姑娘聽了以為是結婚禮品準備不全,就說:“眼下缺少點東西怕啥,我多陪嫁點就是了。”媒婆見雙方表示同意,於是叫他們把自己的話寫下,以免口說無憑。

在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社會,他們沒有見麵就這樣定下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到了新婚之夜,真相大白了,雙方都指責媒婆騙人,媒婆卻拿出字據說:“我怕你們不滿意這事兒,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啦。(對小夥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姑娘嘴不好嗎?(對姑娘)我不是告訴你小夥子眼下缺點東西嗎?可是你們都同意了,這不,還立了字據呢!怎麼能說是我騙人?”兩個人都無話可說了。後來這對青年生活得挺美滿。

這位媒婆真是有口才,將一對無情卻有緣的人牽到了一起。姑娘“嘴不好”,小夥子“眼下缺少點東西”,是利用多義構成雙關:按小夥子的理解,姑娘“嘴不好”準是心直口快,愛嘮叨,然而,還可表示“兔唇”;按姑娘的理解,小夥子“眼下缺少點東西”,是結婚禮品準備不全,然而,“眼下”的引申義是目前,指說話這個時候,媒婆卻用的是它的字麵意思,真的是“眼睛下麵”。由於兩位青年根據自己憧憬的形象,作了理想的理解,因而產生了喜劇效果。3隨機應變,應對自如

幽默是一種高超的智慧,幽默需要超人的機智,它是才華學識的爆發,更是平日口語訓練的結晶。幽默,首先應該有隨機應變的靈性,有應對自如的從容。

無論是在針鋒相對的談判桌上,還是在日常交際場合,隨機應變的詼諧幽默的語言都可以令對手大為歎服,從而打破僵局。

喬冠華是一位才華橫溢、辯才驚人、幽默風趣、風度翩翩的傑出外交家。

1972年,中美恢複關係談判時,喬冠華與基辛格是雙方主要的談判代表,兩人在一些敏感問題上產生了分歧,雙方談判緊張異常,幾乎陷入僵局。一向揮灑自如的喬冠華為了尋找一些共同點來緩和一下氣氛,他說:“博士,你是出生於德國,我是在德國獲得的學位。從這點上講,我們應該有共同的地方。可是,在哲學上,我喜歡黑格爾,你喜歡康德。這也許是我們不能取得一致的原因吧?”刹那間,緊張氣氛為之一掃,基辛格聽後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之後,基辛格對國務院一位工作人員說:“喬冠華這個人很有才華,不好對付。”

在唇槍舌劍、危機四伏、驚心動魄的競選場上,應對自如的幽默也會幫助競選者擺脫困境,贏得選民。

1800年,約翰·亞當斯競選美國總統。共和黨人指控約翰·亞當斯,說他曾派其競選夥伴平克尼將軍到英國去挑選四個美女做情婦,兩個給平克尼,兩個留給自己。約翰·亞當斯聽後哈哈大笑,說道:“假若這是真的,那平克尼將軍肯定是瞞過了我,全都獨吞了!”約翰·亞當斯利用幽默的語言既嘲弄了誹謗者,又使自己得以清白,讓選民弄清了真相,終於當選為美國曆史上第二任總統。

在社會交往中,幽默是一份上好的禮品,能彈去不快,增添人們的歡樂,還能巧妙地擺脫自己或他人麵臨的窘境。

一次,某君陪女友到商場買衣服。當挑選到第四件時,營業員已麵色不悅。某君心平氣和地說:“不是說‘百問不煩,百拿不厭’嗎?我們才拿了四次,離一百次還差九十六次,遠沒達到規定的指標。”營業員道:“你要挑一百次,我們還做不做生意?”某君笑道:“哪能呢?挑一百次我們自己先就累死了。哎,建議你們把服務公約改為十次,我們顧客沒有精力完成一百次。”營業員忍俊不禁,終於露出了笑容,從而避免了一場爭吵。

總之,幽默常常能使你化幹戈為玉帛,處尷尬而輕鬆,為你融洽氣氛、協調關係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應對困境的幽默方法很多,下麵介紹幾種主要的方式:

(1)歪解法

歪解法就是以一種輕鬆調侃的態度,隨心所欲地對一個問題進行自由自在的解釋,硬將兩個毫不沾邊的東西捏在一起,造成一種不和諧、不合情理、出人意料的效果,在這種因果關係的錯位和情感與邏輯的矛盾之中,產生幽默的效果。

在一次中外記者招待會上,一位西方新聞記者問陳毅:“請問,中國最近是用什麼武器打下美製U-2型高空偵察機的?是導彈嗎?”

對於這個涉及國家重要軍事機密的問題,完全可以用“無可奉告”來回答,但陳毅並沒有這樣說,而是幽默風趣地舉起雙手在空中做了一個動作,然後帶著幾分俏皮說:“記者先生,我們是用竹竿把它捅下來的呀!”一句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用“竹竿捅下飛機”是絕對天方夜譚的,是荒誕的,但在當時特定的環境下卻不失為一種精彩的回答,從而產生了強烈的幽默感。

在一次宴會上,有人問魯迅:“先生,你的鼻子為什麼塌?”

魯迅笑著回答說:“碰壁碰的。”

這個回答,既有對社會現實的不滿,又有對自己生活坎坷經曆的嘲諷,並與這樣一個具有醜的因素的自然生理特征結合在一起,便產生了幽默感。

當年基辛格訪華時,曾給周恩來總理出過一道難題:“我們美國人都昂著頭走路,而你們中國人卻喜歡低著頭走路。這是為什麼呢?”周總理哈哈一笑,風趣地答道:“那是因為我們中國人是上山,走上坡路,你們美國人是下山,走下坡路的緣故!”

基辛格話帶玄機,而周總理則借形表意,暗指中國前途廣闊,美國每況愈下,幽默之中顯示英雄本色。

歪解幽默術並不神秘,也不深奧,隻要是出於表達情感的需要,而不是死心眼地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誰都可以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