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茲納先生,隻有你一個人修橋的話,不知道這座橋什麼時候能夠修完啊!”嘴中叼著一顆已經燃起的香煙,阿斯瑪深吸一口後,問著不遠處忙碌的那個老人。
憑阿斯瑪的實力,保護達茲納已經足夠了,至於鹿丸和井野、丁次三人,則在鹿丸建議下,留在達茲納家中保護伊納利等人。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陽光刺破了薄霧,照射下來,從橋上向遠處看去,海水泛著白光,猶如一片巨大的鏡子,不過這景色,現在也就隻有阿斯瑪和達茲納兩人看見,連續兩天,除了第一天時還有兩三人幫助達茲納工作,但當受到卡多手下的警告後,第二天也不見了蹤影。
“波之國的橋……,”達茲納聽到阿斯瑪的話,停下手上的工作,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嗬嗬一笑,絲毫不見氣餒和失望,努力看向遠處住宅的方向,高聲答道:“很快就可以修完了!”
阿斯瑪聞言,聳了聳肩,兩人所處的這座未完成的大橋,就算有著完整的施工隊,也不是一兩月可以造完的,達茲納說的“橋”,顯然不是這座。
身為一名經驗豐富的上忍,怎麼可能不清楚下屬的一些動作,隻不過阿斯瑪不想阻止罷了!
卡多的住所,在一處幽靜的樹林之中,這房產,還是他霸占得來的,本來清靜的環境,自從卡多和他所帶領的一大片亡命徒和流氓入住後,已經消失不見。
“砰!”
卡多有些煩躁的在房內走來走去,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的女傭戰戰栗栗的收拾著之前被卡多砸碎的花瓶。
兩個腰間插著打刀的流浪武士則懶洋洋的站在卡多身邊,眼光不是掃向年輕女傭的美好身段,僅從細微之處就可以看出,這兩人根本沒有受到過正規的武士訓練,最多算是低級武士,甚至還要更低一些,就素質而言,比流氓強不了多少。
“該死的忍者!”卡多一邊渡步,一邊低聲咒罵著:“什麼鬼人再不斬,什麼狗屁上忍,名氣這麼大,結果還是被人幹掉了!白白浪費我這麼多時間!”卡多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雇傭到了桃地再不斬,誰知對方到來之後很是桀驁,甚至對這個國度隱隱有著覬覦,不過,雖然在開始時,卡多曾為再不斬的死鬆了一口氣,但等到達茲納回到家後,便馬上開始繼續造橋的消息傳來,卻又感到氣憤異常。
卡多如今在波之國的統治是不合法的,因此隻能用暴權壓迫震懾著波之國的民眾,使他們不敢有反抗之心,如今達茲納的行徑雖然無用,但卻代表著反抗和對卡多的蔑視,這可能就是未來對其統治進行抗爭的種子,無論如何,必須如當初的凱沙一樣清除!
“你出去!”卡多思慮片刻後,對著那個女傭喊道,這女傭是從波之國本地找來的的,並不可信任。
“明天!明天我必須帶領著一批手下坐船去工地找達茲納,不然恐怕會出問題,我們人多,這些忍者應該不足為慮,實在不行就用錢收買好了……,”等到那個女傭逃也似的離開房間,達茲納自言自語著,在注意到兩個站立的流浪武士之後,目光一閃,略微沉吟後,轉身對著兩個人吩咐著:“保險起見,你們兩個到時單獨去達茲納的家裏,把他的女兒和孫子給我抓來當人質!”
“砰!砰!砰!”
“山治叔叔!”伊納利奮力的敲著大門,一邊扯著稚嫩的嗓音大聲對內喊著,可惜遲遲得不到回應:“我知道你在裏麵!”
簡陋的木屋的隔音效果一般,之前伊納利還聽到裏麵有人的說話和走動聲,不過在他敲門後卻驟然噤聲。
“……山治叔叔!”再用力的敲了幾下大門,見屋內還是沒有人回應,伊納利緩緩的放下手,跑到窗戶邊,矮小的身子探不到裏麵,不過他確信其中有人,因此大聲喊著:“難道你就這麼看著宗一郎病下去嗎!我爸爸是為了我,為了大家以後不會過這種生活,才敢於反抗卡多的,你難道就忍心讓宗一郎以後就像這樣生活下去嗎!?”
房間內,淡淡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內屋的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瘦弱男孩,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上還帶著不健康的紅暈,顯然已經生了病,而這男孩的父母,此時正坐在床邊,神色抑鬱的看護著。
包括食物在內的物資在卡多的控製下越來越窘迫,連許多人家的漁船都因為卡多試圖封鎖海路而被搶奪,這使得漁民們連捕魚為食都難辦了,更何況生活在島國,許多方麵都要用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