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收到您的論文之後,便隨即拜讀。雖然您說是“粗淺的評價”,但是卻讓我對梁實秋似乎又多了一層認識。也正藉由老師的分析,重新勾勒出對梁實秋的一種印象、輪廓與想象。本次研討會的主題海報圖或許也可以與老師您的文章遙相呼應,讓人看起來覺得有種“似是非是”梁實秋的感覺,亦若是您所說的那種“錯綜複雜、眾說紛紜的人物”。但若嚐試切入觀看梁實秋,我倒認為他是懷抱著人文主義理想,單純以文學做實踐方法的一個“人”。既采文學為用,就算是已經站穩了一種立場,就是一種邊緣化、去中心化與一種文學無用論(文學之無用就是不被當時的政治當權派所用)的立場。相較於當時各種大時代的論述,梁實秋雖是采取非關的態度,然而,卻可以看出他長久以來想要重拾、重建的是一種“人”的價值的努力,先以自己為榜樣去從事。雖然所見其經營的是一種梁式的小論述,見小不見大,但是拚湊其個人書寫曆史之總和,實在不會輸給所謂的巨篇鴻作。雖名《雅舍小品》,然可讓人由小見其大。
再次感謝老師今天撥冗光臨本係,並請記得務必於10月22~23日參與本次紀念梁實秋先生的學術盛會。
有您的參與,必使本會增色不少。
豪穀
2011.10.15
緊接著,我在翌日下午又收到台灣師範大學英語係係主任梁孫傑的關於出席研討會邀請信。
出席梁實秋故居開幕式
蒙台灣師範大學英語係的盛情邀請,我於2011年10月22日第三次來到雲和路11號梁實秋故居。
我在8:40到達梁實秋故居,發覺跟一周前去那裏截然不同,大門洞開,人來人往,相當熱鬧。門柱上的不鏽鋼銘牌“梁實秋先生故居”,已經被一塊長長的黃色綢緞蒙了起來。
我走進前院,見到那裏放了3排椅子。不過前院不大,每排隻能放3把椅子,總共隻有9把椅子。不過在前院右側,倒是有一支3人樂隊——一位男士拉中提琴,兩位小姐在拉小提琴。
記者們已經守候在現場,電視台記者早已經架好攝像機,足見媒體對於梁實秋故居開幕的看重。
來賓大都西裝革履。其中有白發、白眉的台灣著名詩人餘光中教授,有黑衣黑褲的梁實秋次女梁文薔,年近八旬的她帶著家人專程從美國西雅圖趕來。我過去曾多次采訪梁實秋在北京的長女梁文茜,這次是頭一回見到梁文薔。
台灣師範大學英語係係主任梁孫傑看到我,表示歡迎。
9:00,開幕式準時舉行。在熱烈的掌聲和樂曲聲中,台灣師範大學文學院院長和梁實秋次女梁文薔共同揭開梁實秋故居銘牌上的黃綢。接著,在梁實秋故居前院,舉行簡短的儀式,梁文薔致答謝辭。梁文薔說:“說起這棟房子,我是不夠資格的。我上邊還有大姐梁文茜,她在北京……”
梁實秋共有兩女一子。1949年梁實秋夫婦隻帶幼女梁文薔來到台灣,長女梁文茜和兒子梁文騏留在北京上學,當時以為很快就會回北京,不料從此一道海峽阻隔兩岸。在梁實秋晚年,梁文騏輾轉來到台灣定居,梁實秋去世時,梁文騏在父親身邊,但是梁文茜卻未能前往台灣。
梁文薔說,“23年前,父親去世,當時要途經香港才能入台,大姐從北京趕到香港,想到台灣奔喪,但在香港停留數日,都沒能獲準入台,成為她的終生遺憾。這次故居揭牌,大姐雖已獲準入台,可是她來不了了,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梁文薔說,姐姐希望紀念館能成為台師大學生聚會之所,為台灣文學事業增光。
梁文騏已經病故於台灣。所以這次隻有梁文薔作為梁實秋子女代表出席故居開幕儀式。
梁文薔說,她與父母在這幢房子裏一起住了7年。1958年,她赴美留學,從此定居美國西雅圖。她的父母後來遷往安東街309巷居住。這幢老房子年久失修,承台灣師範大學重建,才恢複原貌。最令人欣慰的是,院內當年由母親手植的麵包樹仍在,且鬱鬱蔥蔥、亭亭如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