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妮和埃莉諾自己的記述中,她們順著林中大道走了一段路程,然後到了大別墅,這個別墅由著名的“太陽國王”路易十四建造。離開這座建築後,她們向左到了一個寬闊的長滿草的大道。由於不認識路,她們橫穿過這條道,順著另一條小巷到了它的旁邊。如果她們順著長滿草的道走下去,就會直達她們正在尋找的那座皇家小型別墅。
她們碰到的第一個真正奇怪的異常現象是,一位婦女向窗外抖動一塊白布。安妮非常清晰地看到了這位婦女,她有些吃驚的是,埃莉諾沒有停下來,問她去小別墅的方向。隻是在這之後,安妮得知她未曾見到抖動白布的那位婦女。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甚至沒有見到出現過那位婦女的帶有窗戶的建築物。
直到這時,兩位英國參觀者都未發現完全怪誕或不正常的東西。當她們向右經過一些建築物時,她們通過一扇開著的門瞥見了一座雕刻的樓梯。此刻在她們麵前有三條路,她們選擇了中間的那條路,她倆遇到了兩位男子,據她們描述,他們正在使用一輛手推車和鏟子幹活。安妮和埃莉諾以為他們是園藝工人,但有些被他們不同尋常的服裝所迷惑,他們身穿長長的灰綠色外套,頭戴三角帽。這兩位被認為是園藝工人的人向前指出道路,這兩位朋友繼續往前走。
從這時開始,她們倆開始莫明其妙地覺得沮喪了,盡管當時她倆誰都沒有把這種感覺告訴對方。另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是景色自身的細微變化。她們把此描述為看起來像是二維平麵的,猶如她們正在舞台上走著,周圍都是油畫的布景,而不是正常的立體三維的世界。
這些感覺越來越糟糕,當埃莉諾和安妮來到一個圓形花園中亭子的時候,這些感覺達到了最低點,在亭子裏,一個相貌奇怪的男人正在休息。她們倆對他都本能地感到一種恐懼和厭惡,她倆沒有從亭子過去,因為那條路線會使她們更接近他。
當移動的腳步聲在她們身後響起時,她們熱切地轉過身來,迎接可能出現的新來的人,但是她倆發現那兒根本沒人。然而,安妮此刻看到另外一個人在她們附近,而此人以前沒有在那兒。她們描述說,他看起來很高雅。他是一個高個兒男子,長著大大的黑眼睛和卷曲的黑發。他指給她們那所房子,但他的笑好像是不同尋常的。當她們回頭感謝他為她們指路時,他卻不見蹤影了。
她們再次聽見莫名其妙的跑步聲,離她們非常近,但當她們尋找那個跑步的人時,她們沒能看見任何人。
最後,在安妮來到那座小別墅後,她看見了一位婦女坐在草地上,看來在忙著畫圖。當她倆經過時,她似乎正好看到這兩位英國參觀者。後來,安妮詳細描述了她:她穿著一件領口開得很底的套裙,有一個三角披肩圍在領口,她有一頭濃密的金發,頭戴一頂白色的遮陽帽。當她和埃莉諾走上陽台的時候,安妮覺得她好像正在睡眠中行走,或在一種恍惚的、不連貫的夢一般的狀態中移動。當她再次看到那位婦女時,是從後邊看。她感到高興的是,她的同伴沒有停下來問路。然而這次,又是安妮自己一人看到了戴白色遮陽帽的那位婦女,埃莉諾根本就沒看到她。
她們倆遇到的另一個人,並且是她倆都清楚地看到並且聽到的人,是一位年輕的男仆,他問她們是否願意讓他給她們引路。不一會兒,一群喧鬧的參加婚禮的客人們出現了,埃莉諾和安妮覺得她們莫名其妙的沮喪消失了。
她們倆每人都分別寫了那天她們曾看到和聽到的非常詳細的記錄:她們的經曆是不一樣。埃莉諾被整個事件所迷住,她於1902年1月進行了第二次參觀,當時,那地方的幾樣事情再度顯出好像有奇怪的、虛幻的,幾乎是鬼一般的性質,但是詳情有點兒怪誕。
對安妮和埃莉諾奇特經曆的長期研究,以及《一次冒險》一書出版後的尖刻爭論,最後也未解決在凡爾賽發生在她們身上的問題。確切地說,她們經曆了一次真正的時間差錯,使得她們能看見和聽到過去一個世紀前的事件,這是很可能的。
從洛克斯漢姆寬闊河段、羅埃斯托夫特、薩裏郡、德比、銀沃內斯、巴黎郊區,以及幾百處其他地方,時間差錯的證據持續地增長著。
事情可能還沒被證實,但是時間的奇特性質及它所表現出的非規律性甚至倒轉的可能性,像是在證實,它像看起來穩定的地殼一樣,易遭受彎曲、裂隙和不可預測的活動。到下一個千年末,時間震動會像今天地震那樣被徹底地弄明白。
富有想像力,無畏的辯論家詹姆斯·金斯爵士早在1930年就寫了《神秘的宇宙》,這似乎是不可能的。與愛因斯坦和霍金齊名的金斯爵士,把時間之謎描述為我們對整個宇宙理解的中心事物,以及人類在其中的地位。正像金斯所正確爭論的那樣,如果決定談論因果論,不像大肆得到吹噓的“梅德人與波斯人的法律”那樣不可改變,如果它們不像嵌在石板中的金色文字那樣傳給我們,那麼為什麼事情會照樣發生?
用他自己的話說:
“如果我們及大自然,不以特定的方式對外部刺激產生反映,那麼是什麼決定事件的進程……對於這些問題我們不能得出任何確切結論,直到我們對時間的真正性質有一個更好的理解……是時間性質之謎把我們的思考帶到了一種停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