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創微軟公司(1 / 3)

初創微軟公司

公平不是總存在的,在生活學習的各個方麵總有一些不能如意的地方,但隻要適應它,並貫徹始終,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比爾·蓋茨比爾·蓋茨初創微軟公司考取哈佛大學

1973年夏天,比爾以全國資優學生的身份,進入了夢寐以求的哈佛大學。這個日後哈佛校史上最著名的輟學學生在來到哈佛之前曾經還一度為自己的成績惴惴不安。許多年後他依然記得,當時參加完大學入學考試之後心情非常緊張,因為誌願所填報的哈佛等3所大學都是很難進的。比爾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

哈佛此時早已名聲在外。哈佛一向以治學嚴謹聞名於世,其中不乏超凡脫俗的治校者。比如,有一任校長尊重培養學生個性特長和興趣愛好,不受製於傳統說教、更不文過飾非的務實開拓創新精神,讓這方崇尚“與柏拉圖為友,與亞裏士多德為友,更要與真理為友”的聖土成為了美國頂尖科學家和領袖人物的搖籃。

數不清的社會精英從這個校園裏走出:7位美國總統、12位副總統,33位普利策獎獲得者、37位諾貝爾獎獲得者,數十位跨國公司的總裁、10多位最高法院大法官以及眾多的國會議員,在全美500家最大的財團中有2/3的決策經理畢業於哈佛商學院……

比爾的父母從來不以為比爾·蓋茨對計算機的迷戀是一件認真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兒時的玩樂罷了。他們一直希望比爾繼承父業,最終做一名體麵的律師。比爾進入哈佛,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好不過了,他們的一塊心病終於消除。比爾當時也有過做律師的想法,雖然他最喜歡的學科是抽象數學和經濟學。同時,他還認為到了哈佛大學可以向許多比他更有才華的學生學習。

哈佛大學無疑是個人才薈萃之地,是享譽世界的資深學府,能進入這所世人矚目的學校深造,實在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機會。

但是比爾發現自己人雖然已經到了哈佛,可心卻仍然留在計算機上。所幸的是哈佛的教學比較靈活,他在讀本科的時候,除經濟、曆史、文學、心理學等必修課之外,還選修了數學、物理學和計算機等課程。並且學校允許學生同時攻讀研究生課程。

比爾進大學後也獲得批準同時攻讀本科和研究生課程。他對法律以及一些學科實在沒有多大興趣,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每次考試成績也不算差。據說有一次考希臘文學時,他竟酣然入睡。監考老師以為他是在潛心思考,可是見他過了半小時仍一動不動,才把他從夢中叫醒。他匆忙答卷,差點沒來得及把題做完,但結果居然得了一個“B”,他為此得意非凡。對比爾·蓋茨來說,在課堂上打瞌睡其實並非偶然。不過他絕不是嗜睡之徒,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一有事情要做就一氣嗬成,完全把時間概念置之度外。一旦睡起覺來也毫不含糊,隨便在什麼地方抓條毛毯往頭上一蒙,頃刻就能進入夢鄉。

哈佛大學計算機中心的計算機可多了。如果說在這所大學裏有什麼東西真正使比爾·蓋茨獲得滿足的話,那就是這個計算機中心。這裏不僅有比爾·蓋茨最熟悉的POP-10型機,還有其他各種型號的機種。比爾·蓋茨自然成了這個中心的常客,一有空就鑽進裏麵玩計算機遊戲,不到深夜不願意離開。當然,這樣玩計算機是相當消耗精力的,但比爾也並不完全沉迷於其中。他常常和朋友一道玩別的遊戲,一起跳搖滾。比爾對和女孩子交往似乎沒有多大興趣,他在這方麵與他的許多同學很不一樣。他似乎確實同一個名叫卡洛琳·格洛伊德的姑娘有過交往,那是他父親同事的女兒。

卡洛琳很快就發現比爾對女人沒有什麼吸引力,他同她們的交談中,除了談計算機考試方麵的事情似乎就沒有別的內容。比爾也不好交際,同姑娘們在一起便感到無趣,但他更願意同年長的人打牌。

卡洛琳覺得她同比爾之間沒有什麼共同愛好,甚至懷疑比爾有心理障礙,便隻好同他分手。不過許多年後,卡洛琳對比爾的看法有了變化,認為他隻不過是不願意在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罷了。決不屈居第二

住在同一宿舍的學生中,有一個叫史蒂夫·鮑默爾的。他和比爾都有一個毛病,喜歡徹夜交談。比爾玩牌到深夜回房間,總要同鮑默爾“交換信息”,激烈地討論各種問題。這個鮑默爾也同比爾一樣,“都竭力想把上課時間降到最低限度,同時又能得到高分”。

比爾說:“他和我都很少把精力集中在我們的課程上,隻是到了臨考時,才把關鍵的書本找來狠狠地啃上一通。我和史蒂夫都曾攻讀過一門艱深的經濟學課程,即2010年的經濟學——那是研究生水平的課程。任課的教授允許大家把全部成績押在期末考試上,所以我和史蒂夫整個學期都幹別的事情去了。直至考前一周,我們才把這門從未涉足的功課拿來猛背幾天,結果都拿了‘優’。”

這種作風在一定的情況下或許是奏效的,但是到了真正做起事情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比爾回憶說:“然而,我和保羅創建微軟公司之後,卻發現對於開辦公司來說,這種拖拉作風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微軟公司的首批客戶是日本的一些公司。他們辦事有板有眼,一絲不苟。我們隻要比計劃落後一點,他們就會立刻派人坐飛機來關照我們,像看管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他們知道他們派來的人不會起什麼作用,但是那些人會在我們的辦公室裏一天蹲上18個小時,一個勁向我們表明他們是如何在意此事。這些家夥真是認真得很!他們會問:‘為什麼原定的時間表改變了?我們需要你們解釋。我們要知道此事發生的根源。’現在,我們對被迫拖延某些項目的現象仍然感到十分痛心。我們也在不斷改進我們的辦事作風。有時候我們仍然要拖延某些項目,但是已經比過去好多了。這都得歸功於那些嚴格細心的保姆們。”

比爾喜歡數學,同學們都覺得他能成為一名數學家,而不是一名律師。他在數學這方麵顯示出了特殊的天賦。但是在每次上數學課時,他的表現卻有些奇特。據他的同學亨利·萊特說:“他坐在教室裏,課桌上連一個筆記本也沒有,隻用兩手抱住腦袋,樣子顯得十分厭倦。他看老師在黑板上解題,過了半小時左右,便舉手說:‘老師,你有個地方不對,讓我來給你說說。’這常常讓老師窘得下不了台。

“他覺得給老師挑毛病是一種樂趣,似乎並不顧老師的麵子。老師布置的練習題,他隻做20%,但那是有分量的20%。他認為做那些一目了然的作業無異於浪費時間。每當我有問題解決不了的時候,便打電話同他談上幾分鍾,他總能使我從複雜的數學難題中解脫出來。他真正是個人物。”

在哈佛大學,比爾在數學方麵最得意的一次是提出了解決一個數學難題的方法。那是刊登在數學雜誌上的難題:一個廚師做了一疊大小不同的煎餅,他要不斷從上麵拿起幾個煎餅翻到下麵,最後使煎餅按大小順序排列,最小的煎餅在上麵,最大的煎餅在下麵。試問:假如這裏有N個煎餅,廚師需要翻動多少次,才能完成這個排列?

數學教授克裏斯托斯·潘帕萊米托說:“這個問題看起來不難,做起來卻很不容易。比爾說他知道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且這個辦法比其他人的都要好。他對自己這個辦法作了很詳盡的解釋,我耐心聽完了。”

他把比爾的方法記錄下來,並發表在1979年的一期《非線性數學》雜誌上。比爾的這個解法使這一難題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其影響至少可以在數學界持續15年。比爾本來可以按照許多同學和老師的估計,向數學方麵繼續發展,可是他看見還有幾個同學在這個方麵比他技高一籌。而他素來有一條信條——在一切事情上決不屈居第二,因此放棄了專攻數學的打算。對學業感到茫然

入學不到一年,比爾又開始為他和保羅的“交通數據公司”尋找業務。

他們指望他們的交通數據機器會在全國得到普及。保羅去過好幾個州,向官員們遊說,希望他們采用這項技術。他還去了加拿大。但是他們卻發現並沒有多少人想買他們的機器。後來,美國聯邦政府決定向各市縣政府免費提供這項服務,如此一來,就更沒有人願意再花錢讓交通數據公司來解決問題了。

他們走投無路,甚至想把這個創立不久的公司賣給巴西的一家公司,但不巧那家公司恰好也陷入困境,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心思來購買交通數據公司。

比爾和保羅並不死心,他們在電話中反複討論公司的前途。保羅希望到波士頓來同比爾一起開拓未來,傾全力辦好他們的公司。

比爾也一再考慮退學,同保羅共創未來。他知道父母不會同意他的想法,但他仍然反複向他們說明,他和保羅的想法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絕非一時心血來潮。

1974年夏天,保羅居然開著他那輛老爺車從華盛頓州來到波士頓,在那裏找了一份工作。他常常在晚上和周末到哈佛去看望比爾,同比爾熱烈討論創辦計算機公司的計劃。

他們收集資料,分析形勢,越來越確信計算機已經麵臨一個進入千家萬戶的輝煌前景。這將引發一場新的技術革命,就如當年蒸汽機、汽車、飛機的發明一樣,會使人類的生活方式發生不可預測的重大變化。

保羅反複強調“計算機必將大為普及”。既然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去領導這一技術革命的新潮流,就必然被時代拋棄。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他不斷慫恿比爾:“幹吧,咱們創辦一家計算機公司吧!”他反複強調,再不幹就遲了,就貽誤曆史賦予的大好機會了,就會抱憾終生,甚至被後人責備。

他們打算先自己生產計算機。保羅·艾倫從小喜歡電子技術,會安裝收音機,後來因為設計交通數據處理裝置,對集成電路也頗有了解和研究。但是,要製造計算機就非同小可了,那是比一台收音機複雜百倍千倍的裝置,而且投資額之大,也不是兩個身無分文的年輕人所能籌措的。

保羅後來說:“最後,我們還是認為搞硬件風險太大,不是鬧著玩的。我倆的綜合實力不是在硬件上,我們要搞的還是軟件。用比爾的話說,那是計算機的靈魂。”他們隻好放棄製造計算機的打算,而仍然利用他們的優勢,搞軟件開發。

但是,這個打算一時仍然沒有付諸行動。因為:比爾沒有從哈佛退學,他上了二年級;保羅則在波士頓一家公司工作。

比爾仍然對他的學業感到茫然,不知道如此繼續下去,將來畢業之後會有什麼結果。他一心想的依然是開辦自己的計算機公司,把全部精力用在最喜歡最願意下力氣的事情上,同保羅在前途廣闊的計算機軟件開發領域裏大顯身手,一展宏圖。

然而,他又不願意違背父母的心願,放棄在哈佛的學習。他常常陷入矛盾的心情之中不能自拔,在宿舍裏一連幾個小時麵壁坐思,試圖考慮出一個結果,下決心作出生活中一個極其重大的選擇。但是,這樣的沉思常常白費時間,他心裏的矛盾無法得到消解。

他無意中戀上了牌局。這一年,他從集體大宿舍搬到了一間小宿舍,同住的隻有一個同學安迪·布萊特曼。這間宿舍裏配有烹飪用具,名叫“卡雷房”。

每天晚上,一群小夥子就聚集到“卡雷房”鄭重其事地打牌賭錢,一個晚上的輸贏在幾百甚至上千美元。比爾·蓋茨既然不能集中精力去搞計算機軟件開發,自然就很容易將熱情投入同樣需要花費心思的玩牌遊戲。

他起初技藝欠佳,頻頻失手。但是他天性好鑽研,記憶力和分析力超群,而且具有一種堅韌不拔、事事認真的秉性,不久之後,就成了玩牌高手,牌癮之大,完全不亞於他的計算機癮。

比爾回憶起他玩牌贏錢的經曆時不無得意地說:“我牌打得不賴。醫學院和商學院也有一夥人經常來玩,他們牌藝不高,我們就提高籌碼,讓他們輸個精光,結果他們再也不來了。而我們那夥人一直堅持到最後。大家水平相當,也就沒有多少輸贏了。”

牌打得很厲害,有時可以持續一天一夜。尤其在輸了錢的時候,比爾是絕不肯善罷甘休的。為了克製牌癮,他曾把支票交給保羅保管,但是仍然無濟於事,過了兩天他又把支票要回來。於是,他認為不如幹脆順其自然。

比爾在他後來寫的一本書裏,就那個時候的生活回憶道:“1973年秋,我進了哈佛。學校裏有不少人故作姿態,鬆鬆垮垮,讓人覺得他對一切漠然視之。因此,第一學年時,我也有意製定了一套行事策略:大多數課程逃課,到期末再猛學一陣。我是想看看我花最少的時間能得多高的分數。這不過是一種遊戲,一種老把戲罷了。我把其他時間都拿來玩撲克,撲克對我有極大的魅力。玩牌時,你得了解各種情況:誰叫牌大膽,誰已經出過什麼牌,誰叫牌和詐牌的方式如何等,然後把種種情況綜合起來,再根據自己手上的牌決定出牌策略。我精於此道。”

革新BASIC語言

哈佛大學的機房是個管理極其嚴密的地方,幾個管理員負責這裏的一切。比爾是這裏的常客。管理員催促著:“比爾,該走了,下班的時間已經到了。你看,大家都去吃晚飯了。”

“謝謝,約克,謝謝你提醒我,我還真有點餓了呢!再等我5分鍾,我馬上就完成。”比爾說著,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舞動。

比爾沒話找話地問:“約克,你最喜歡吃什麼東西呢?”

“什麼都愛吃,特別是水果和奶酪。”

“我也是,可我最想吃的還是我媽媽做的小餡餅,又香又脆,味道美極了。”比爾瞟了約克一眼,“你聽說過食人族的故事嗎?”

“‘食人族’長什麼樣子?真的吃人嗎?”

“那當然,他們個個青麵獠牙,兩條粗壯的腿,跑起來比汽車還快。一次,一個‘食人族’要吃一個姑娘,姑娘被嚇得尿了褲子。食人族氣惱地說:‘唉!真糟糕,把湯弄灑了。’”

管理員被逗得哈哈大笑,突然他反應了過來,拍著比爾的腦袋。

“臭小子,又蒙我,總給我編些稀奇古怪的故事來拖延時間。行了,快走吧,又讓你多玩了半個多小時。”

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上課的時候,比爾悄悄地溜進了機房。

“那位同學,這是專業授課時間,請改日再來吧!”老師很快就認出了這個陌生的麵孔。

“詹姆斯先生,我就是趕來上您的課的。”比爾誠懇地望著老師。

“很抱歉,我不教非專業的學生。”

“我的計算機水平跟專業的一樣好,不信我給您演示一下。現在我正在設計計算機壘球的遊戲規則,我需要一台精密的計算機。”

“我們的機器數量有限,本專業的同學也得輪流上機,很遺憾。不過我會關注你的計算機壘球的。”詹姆斯被比爾感動了。

一連幾周,比爾都在潛心研究他的計算機壘球賽的BASIC程序。

一天,保羅又來看比爾。他知道比爾大多數課程都逃課,到了期末再猛學一陣,把節省下來的時間用來玩計算機和撲克。

保羅果然在比爾的寢室找到蒙頭大睡的比爾。

“醒醒!大白天不去上課,卻睡大覺!”

比爾醒了,打著哈欠,說:“困死我了,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保羅坐下來,說:“哪有什麼好消息等著你做夢能夢出來呢?!”

比爾賴在那裏不起來,說:“那你來幹什麼!還耽誤我睡覺,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你玩計算機,玩得再瘋有什麼用!我們得想辦法幹一番事業,計算機肯定會大為普及……”

“行了,別給我上課了。我也知道計算機有光輝的前景,它將引發一場新的技術革命,甚至會像當年蒸汽機、汽車、飛機那樣,使人類生活方式發生重大變化。可是,現在我們能做什麼呢?”

“問題不是我們能做什麼,是應該好好想一想我們想做什麼。我們要搞計算機公司,這一點是肯定的,可怎麼搞啊?是繼續經營我們的小公司,還是另起爐灶?”

“要搞就另起爐灶。可是,我們肯定不能搞硬件,因為我們沒那麼多錢,而且風險也大。要搞隻能搞軟件,在軟件上我們有優勢。”

“我同意你的意見,可我們總得幹起來呀。不能這麼白白浪費時光,讓別人搶了先呀!”

“我也想立即就幹起來,可現在被陷在這裏了。最大的問題是我不能違背父母的意願。”

“你父母明知道你對法學不感興趣,為什麼還逼你?”

“他們也不逼我,而是對計算機的前景認識不足。他們甚至說,如果我確實不想當律師,可以當數學家。”

“對呀!你數學一直挺棒,而且你在數學上有特殊的天賦啊!”

“在湖濱時,我真有過當數學家的念頭。可到哈佛後,特別是到二年級後,我發現有幾個同學數學比我更好,我就放棄了專攻數學的念頭。我不願意屈居第二,幹就幹得最好,不然寧可不幹!”

保羅說:“比爾,你老是這樣玩性不改,咱們的正經事怎麼辦?我都快急瘋了!”

比爾笑了笑,說:“有些事著急也沒用。況且,我現在也隻能這樣打發時間,除非你有什麼好計劃讓我幹。”

保羅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天上能掉下好計劃來嗎?那得我們自己去創造!”保羅離去後,比爾起床,簡單地洗漱,又精神十足地走向了牌桌……

1974年12月的一個清晨,保羅又穿越哈佛廣場來看比爾。走到哈佛大學書報亭的時候,保羅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被一本《大眾電子》雜誌吸引住了。原來這期雜誌的封麵上刊載了一台計算機的照片,它隻有電烤箱那麼大。

保羅趕緊買下了這本雜誌,仔細地讀了起來。這正是使用8080微處理器的計算機,叫阿爾塔,是艾德·羅伯茨開發的產品。可是因為沒有軟件,這台計算機不能運行。這就是世界上第一台微型計算機。保羅馬上找到比爾,把這件事說給他聽,兩個人立刻決定打電話給羅伯茨。

比爾焦急地說:“羅伯茨先生,我們是西雅圖交通數據公司的代表,我們研究了《大眾電子》上的那篇文章。我們已經開發了一種BASIC語言,它完全可以應用到你的計算機上。我們可以就這件事詳細談談嗎?”

羅伯茨一聽就是小孩子的聲音,他根本不相信比爾他們的話。

“小夥子,你不要再談了,已經有50個人和我談過類似的話,我都不會相信的。我隻相信結果,如果誰能提供最成熟的語言,我就和誰合作。”羅伯茨簡短地結束了通話。

比爾和保羅並沒有灰心,他們又寫一封長信,詳細說明了他研製的成果,並再三保證這種BASIC語言完全可以在8080微處理器上使用,每套售價隻要005美元。

羅伯茨收到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於是按照信上的電話號碼掛了個電話,但是電話號碼是湖濱中學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羅伯茨認為這不過是有人開玩笑而已。

又過了幾天,有人向羅伯茨說起了交通數據公司,羅伯茨便與他們取得聯係。這真是值得慶幸,蓋茨和保羅沒有想到羅伯茨會找上門來。兩個人決定利用哈佛大學實驗室的計算機來模擬阿爾塔微處理器進行研究。4個星期後,BASIC語言的編寫已基本完成,於是他們再次給羅伯茨打電話,說他們已經成功地在阿爾塔上應用了BASIC。而實際上,他們從未見過阿爾塔計算機。

羅伯茨聽到這個消息後,半信半疑,“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就來我這裏,給我演示一下。”羅伯茨和他們約定在3個星期後見麵。

這一天,同羅伯茨約定的日子到了,比爾決定讓保羅一個人去。比爾為了萬無一失,仔細地把程序檢查一遍,然後交給保羅。

在保羅的想象中,羅伯茨的辦公室一定在市區的大廈裏,寬敞明亮,氣派豪華。可是他坐在羅伯茨的卡車裏,拐來拐去,竟在一家洗衣店旁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