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商業機構如欲成功,必須控製成本,控製開支的能力更直接關係到它的競爭能力。
——包玉剛包玉剛附錄經典故事
巧策略成就海上霸業
船舶事業開始的時候,資金不夠,在朋友的協助下,籌集了20萬英鎊,包玉剛專程到英國買回了一艘以燒煤為動力的舊貨船,這艘船已經使用了28年,運力也隻有8200噸。雖然這艘船很破,但包玉剛卻像得了稀世珍寶一樣,請人將它整修油漆一新,並取名叫“金安號”,這艘船就是事業的開始。
當時世界各國經營航運業的人,都是采用傳統的短期出租方式,也就是每跑一個航程,就同租用船隻的人結算一次。這樣不但收費標準高,而且隨時可以提高運價。聞名世界的希臘船王奧納西斯、美國船王路德威克,以及老一代香港船王董浩雲,都是這樣做的。
可是包玉剛與他們都不一樣,他出人意料地采取了長期出租的經營方式,把自己的船為期3年、5年甚至10年地租給別人,租用者按月交納租金,但租金標準卻要低得多。
許多人都在嗤笑這個不自量力、不懂規矩的年輕人,但包玉剛自有他的打算,他曾對人說:“我的座右銘是,寧可少賺錢,也不去冒險。”他謀求的是長期穩定的收入,這是放眼未來的一種經營方法。而短期出租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1956年,埃以戰爭爆發,由於蘇伊士運河關閉,貨物積壓嚴重,海運業務十分興旺,別人勸包玉剛趁此機會大賺一筆。但獨具慧眼的包玉剛仍然按照舊的租金為東南亞的老雇主運貨,以避免與實力雄厚的西方船主直接競爭。
果然,10多年後,埃以休戰,西方大批商船無事可幹,還要耗費驚人的費用去維修、管理。而包玉剛的船仍然穩紮穩打地立足於東南亞,業務蒸蒸日上。
20世紀60年代初期,包玉剛想把他的租船業務擴展至英美石油公司,雖然這些大公司把價格壓得很低,但因為時間長,看起來好像很吃虧,其實中間有著很大利潤,就這樣,包玉剛穩中求勝,在海運這個充滿風險的行業中脫穎而出。
有了雄厚的資金來源,有了良好的經營方式,環球公司的船隊迅速壯大,1974年,聞名世界的希臘船王奧納西斯在美國拜訪了包玉剛,並風趣地對他說:“搞船隊雖然我比你早,但與你相比,我隻是一粒花生米。”
1980年,環球公司達到巔峰,船數達到200多艘,總噸位達2000萬噸。國外報紙上都以大量篇幅介紹包玉剛,用的標題是《比奧納西斯和尼亞哥斯都大——香港包爵士》。
第二年,包玉剛的船隊總噸位達到2100萬噸,比美國和蘇聯的國家所屬船隊的總噸位還要大,成了名副其實的“世界船王”。
棄舟登陸再鑄輝煌
在海洋上,包玉剛成就了自己的事業,但他並不滿足。20世紀70年代,他決定逐步把重心轉移到陸地上來。他和香港首富李嘉誠一起,同英國資本集團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鬥爭,這就是著名的“九龍倉”之戰。
在當時,“九龍倉”是香港四大洋行之首的怡和洋行旗下的主力,也是香港最大的英資企業集團之一。在李嘉誠的幫助下,包玉剛暗中購入了大量“九龍倉”股票。
1980年4月,包玉剛屬下的隆豐國際有限公司宣布,已控製了30%的“九龍倉”股票。而怡和財團屬下的另一個主力置地公司手中才有20%的“九龍倉”股票,形勢對怡和財團明顯不利。為了保住“九龍倉”,置地公司氣勢洶洶地調動了大批資金,以100港元一股的高價收購“九龍倉”股票,想把包玉剛從“九龍倉”中擠出去。
包玉剛麵對強敵,沉著應戰,奇跡般地在3天之內調集了21億港元現款,隻花了兩個小時,便使“九龍倉”股份增加到49%,徹底控製了這家企業。
一向看不起華人資本的置地公司,不僅沒有爭得“九龍倉”,還傷了自己的元氣。
這次戰役轟動了整個香江,大長了華人誌氣,船王“棄舟登陸”創造了又一個奇跡!
至此,包玉剛的海上王朝和陸地王國都達到了頂峰。他的財富也多得令人咋舌,有人說他曾經考慮買下一個國家。
但是有多大的成功,就會付出多大的辛苦,同一切成功的人士一樣,包玉剛之所以能夠稱王於海上,是因為他刻苦鑽研、勤奮不已,有極強的事業心和責任心。
海運是一門綜合性很強的學科,需要千頭萬緒的航運經營知識。包玉剛又是半路出家,怎麼就變成了專家,包玉剛的回答很簡單:“看看書嘛!”僅僅幾個字,看似輕描淡寫,寓意卻是十分深刻的。
包玉剛好學不倦是出了名的,就是靠這種精神,永不疲倦,永不停滯,他才有了這樣的成就。
回鄉辦學支持教育
1984年10月,包玉剛回家鄉寧波探訪,當他走在家鄉的鄉間小路上時,感慨萬千。
此時,他已成為世界十大船王之首,海上王國達到了巔峰,實力無比雄厚,而內地也進入了改革開放新時期,他著手實現回報家鄉,投資教育和實業的夙願。
其實,一開始包玉剛是想在寧波建碼頭、建鋼鐵廠的。寧波當時經濟上很滯後,港口十分破落。包玉剛想建一個煤礦碼頭。聽說上海正在籌建寶鋼,他又積極活動,爭取把鋼鐵廠建到寧波來。但是,因為冶金部沒有這項計劃,所以包玉剛把目光投向了公益事業。
1984年後,寧波相繼被國家確定為沿海開放城市、計劃單列城市。辦大學一事,又一次被提到議事日程上來。可是,那個百廢待興的年代,全國各地、各行各業都亟待發展,想讓國家拿出大筆錢,來到寧波這樣一座中等城市造起一座全新的大學,似乎還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