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索,便點了下頭,把十幾個人叫了過來,耳語一番,商討對策。
可是對於薑白來,若要突圍,那塊散元石又變得棘手了,不比在信郡山下的原野上,可以用馬車拉著跑,在這裏,他除了把它收進儲物鐲,別無它法。可是一旦把散元石收進儲物鐲,敵人的紫鬥又囂張了。
情急之下,想到剛剛被他砸死的百名紫鬥,靈機一動,就把散元石收進了儲物鐲,忽地又煞了出來,砸向了前麵擋道的修士。由於那些修士太過密集,一下竟被砸扁了幾百人,麵前一下就被清空一片。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把散元石收進去,再煞出來,就當錘子用,一錘砸下去,砰砰作響,地動山搖,嚇得敵人紛紛後退,退得慢了,就變成肉餅了。
韓冰一時看得呆了,不知道薑白想幹嘛,指望這樣就能砸出去嗎?太異想開了吧?這樣倒是省得他去推石頭了,隻要他做好了準備,在薑白把石頭收進儲物鐲的瞬間,就可以讓紫鬥取他性命。
等他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布防,薑白已經砸到了那個山峰下,就收起散元石,一行人就順著台階爬了上去。
山頂是一塊平地,長寬數丈。
薑白上了山頂,就將散元石煞了出來。
眾人暫時脫離險境,略有輕鬆,玉夫人就盤膝坐下,罵道:“這些畜生,跟瘋狗一樣,把老娘累得一身臭汗!”
薑白轉頭一看,卻見她手臂上滿是血跡,驚道:“你受傷了?”
玉夫人道:“不礙事,被狗咬了一口!”
薑白就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拉過她的手臂察看一番,見是劍傷,傷口很深,還在流著鮮血,便道:“這還不礙事?”就從身上撕下一根布條,幫她細細包紮,一臉憐惜。
玉夫人就癡癡看著他,道:“白,我忽然在想,如果我每都能受傷,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常楚楚見了,心如刀絞,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越看心裏越不是滋味,忍不住把頭背向別處。
風言卻道:“玉夫人,這個好辦哪,隻要你同意,我每都可以刺你一劍,隨叫隨到,隨到隨刺,如果刺得不滿意,我還以再刺,直到刺到你滿意為止!”
玉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滾!”
薑白又道:“姐姐,沒想到這次把你帶出來,卻是害了你。”
玉夫人道:“這些話你應該跟你身後的兄弟講,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的手足都不在乎,我這件衣服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薑白歎道:“姐姐怎麼會是衣服呢?姐姐也是我的手足,不能割舍!”
玉夫人剛準備感動,風言卻道:“就是,玉夫人可別這樣,我心裏不是滋味,我以前經常穿少爺的衣服,還經常跟他穿一條褲子。”
玉夫人咬了咬牙,就對薑白道:“你不要包紮了,我要起來揍風言!”
常楚楚聽二人旁若無人,卿卿我我,眼淚就流了下來。
韓冰在山下看得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生怕薑白又要整出幺蛾子,就繞著石柱走了一圈,可是除了一條石階外,並無其它出路啊?便望著峰頂哈哈笑道:“薑白,我以為你有多聰明,也不過如此嘛!你這是自掘墳墓,你知道嗎?”
忽然山頂上就有一片樹葉就飛了下來,直擊他的麵門,把他嚇了一跳,幸虧離得遠,讓他險險地避了開去,不過終究還是慢了一點,樹葉從他耳旁擦了過去,劃破了他的耳朵,鮮血直流。
韓冰心裏那叫一個恨,連忙退出十餘丈,自以為到了安全的距離,那大聲怒道:“薑白,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著,我要把你們活活燒死在山頂上!”轉頭就吩付手下,道:“去山下扛幾百桶火油上來,我要燒死他們!”
山頂上的人聽了,臉色均是一變。
布休咬牙道:“這個畜生真是人麵獸心,以前看他還像個人樣,沒想到竟如此狠毒,這麼殘忍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不知道我們細皮嫩肉嗎?”
薑白道:“對他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布休道:“但對我們來,卻不是好辦法!盟主,你有沒有想到好辦法啊?”
薑白緩緩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也無計可施!”就走到山頂邊緣,雙手負後,眺望遠方,許久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