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密謀和勒索(2 / 3)

億兆城的人們稍感心安,決定返回家裏,希望明日的模範島能恢複正常。大不了明天給模範島來個長時間的大掃除,以便徹底解決問題。

唉,怎麼會這樣?“太平洋明珠”上的元旦竟是這般淒涼!億兆城差點兒遭到與龐貝古城一樣的命運!

島主席與他的助手,以及名流議事會的成員們一直留在市政廳。塔樓的觀察員注視著地平線與頭頂上的變化。為了保持向西南方向航行,模範島仍舊在不停地行駛,但是航速則減到每小時僅有2~3英裏。當第二天來臨之際,至少說是當黑暗消失的時候,它將再次調整航向,對準駛往湯加群島的方向。毫無疑問,到那兒時,就能搞清這座火山爆發的具體位置了。

總之,隨著黑夜的深入,這種現象明顯地趨於緩和。

然而,在將近3點鍾時,又發生了一件新的事故,再次在億兆城的居民中引起了恐慌。

模範島被撞了一下,島身的每一部分都似乎在震動。還好,震動的力量不算大,沒有破壞房屋,也沒有損壞機器,推進器也沒有停止運轉,可是島的前部一定受到了碰撞,這是肯定的。

出了什麼事呢?模範島撞上了一個淺灘了嗎?不是,因為它還在繼續前進呢!是觸礁了嗎?或者是在黑暗中,有船隻開來,因為沒有看見島上的燈而撞上了嗎?

島主席和艦長踩著厚厚的火山岩粒和灰塵的沉積物,艱難地來到了炮台。

在這裏,他們得到彙報說,的確是撞船了。一艘自西向東航行的大噸位輪船撞到了模範島的島尖。這種撞擊對於機器島來說沒什麼大礙,可是對於那艘大輪船,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人們在出事時才隱約看見它,同時聽到船上傳來了呼喊聲,可是一會兒工夫就什麼也聽不到了。當守衛長和手下跑到炮台上時,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輪船當場就沉沒了嗎?不幸得很,這個假定非常可能。

至於這艘船的國籍,望員說他曾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發布命令——這種粗獷聲是英國船長特有的。不過這一點不能正式肯定。至於模範島,這次碰撞並沒給它帶來任何嚴重的損失,因為它的體積太過龐大。哪怕任何一艘船擦一下身,不管那艘船有多麼強大,即使是一級巡洋艦,也可能蒙受滅頂之災。

發生的事情很嚴重,後果也不會輕。聯合王國會怎麼說?一艘英國輪船,就是英國領土的一部分。大家知道,英國是不會任人侵犯而不加報複的。它會向模範島提什麼要求?會要求模範島負什麼責任呢?

新的一年就這樣開始了!這天,直至上午10點,西姆考耶艦長都無法進行大範圍的營救搜索行動。盡管清新的海風已經刮走了很多灰燼,但是天空中仍然是塵霧彌漫。

終於,陽光穿透了地平線的濃霧。

看看,億兆城的公園、田野、工廠、港口都成什麼樣子了!清掃起來該有多麼難呀!幸好,這是街道管理部門的事。不過是花點兒時間和金錢罷了,而這兩樣東西,這裏都不缺。

大家緊急動員起來。工程師們首先來到前炮台,察看出事地點。模範島的損失微乎其微,堅固的鋼壁碰到船上,就如石受卵擊,毫發無損。

遼闊的海麵上,見不到輪船的殘骸,也看不到其他漂流物。雖然撞船之後模範島僅僅移動兩英裏,但是在天文台的塔頂上,用最大倍數的望遠鏡也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可是,從道義上來講,最好還是繼續找尋。

島主席與西姆考耶艦長商議之後,決定讓機械師們停下機器,命令兩個港口的電氣艇立即趕赴海上進行搜救。

搜救工作擴大到5~6英裏的範圍內,然而什麼結果也沒有。可以肯定地說,那艘輪船由於船體破裂而沉沒了,所以沒留下任何痕跡。

這時,西姆考耶艦長下令按正常速度航行。中午時分,觀察表明,模範島距薩摩亞群島西南部還有150英裏。

在這期間,望員們一刻也沒有停止觀察海上的情況。

下午5點,人們注意到東南方向出現數團重重的濃煙。這就是擾亂這一片海域的火山噴出的最後一陣煙霧嗎?不可能,因為從地圖上看,這附近沒有島嶼,甚至小島也沒有。難道是新的火山口從海底湧出來嗎?

不對,顯然這團霧漸漸地向模範島逼近。

一小時後,出現了三艘船。它們開足了馬力,列隊航行。半小時後,可以依稀辨認出這是幾艘戰船。又過了一個小時,人們已經可以完全肯定船隊的國別了,這是三艘英國軍艦。

夜幕降臨的時候,這些船距離炮台不到4英裏了。

難道它們要從模範島的身邊經過繼續航行嗎?不可能,船上早已亮起了燈,可以看到它們已經停了下來。

“這些戰艦大概想和我們取得聯係。”艦長對島主席說。

“等等吧。”比克斯塔夫說道。

可是,艦隊司令如果要對撞船事件提出抗議的話,島主席應當怎樣回答呢?其實,這可能正是他們的目的。第二天一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第一艘軍艦的後桅杆上升起來一麵海軍上將的旗幟。接著軍艦徐徐開到距離左舷港兩英裏的地方,然後,一隻小艇向港口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