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小夥子見狀不敢硬上,揮舞著馬刀,圍著孤狼轉。
孤狼逼上去,一馬鞭抽在他的手腕上,當啷一聲那馬刀掉在地上,然後接著使出蒙古式摔跤第二招——砍絆子,從側旁一腳橫絆在對方左側腳麵,雙手楸其肩膀往下一按壓,那小夥如一根被砍倒的木粧子般撲通倒下去了。
那保長紮布見況不妙,掉頭就往屋裏跑,嘴裏喊,太君——孤狼沒容他跑進屋,高舉起手中的馬鞭猛然地朝他的頭臉抽下去。頓時,紮布保長那肥胖臃腫的臉上,炸開一道血印子。這一鞭,為你給鬼子當狗給蒙古人丟臉!這一鞭,為你搶別人老婆!這一鞭,為我受到的羞辱……那紮布保長先是舉手臂遮擋頭臉,後倒在地上躲閃,那孤狼南烈滿胸燃燒的怒火這回終於找到了發泄地方,他又橫過帶銅頭的馬鞭木柄,繼續激烈地擊打對方那短粗的身材,不給他一點反擊的機會,往他頭上,下巴上,臉頰上,粗脖子上,如鷹叨小雞般狠狠地激烈無比地擊打著。紮布保長眉骨碎裂,幾條鮮紅的血流都蒙住了眼睛。這個肩膀和臀部一樣寬、看上去像是一個四方型的男人,其實身體也挺壯實,如豬脖子般的粗脖子上頂著一顆圓圓的大腦袋,隻是一雙細小的眼睛不相配地鑲在那大腦袋上,眼睛裏閃出驚恐的女人般的膽怯的目光,一時完全失去了蒙古男人身軀所具備的勇猛和野性。
哈哈哈……從屋裏傳出一串爽快的大笑,好厲害!好厲害!一條鞭子把一個大活人大男人抽打成這等狼狽,佩服!佩服!這是那個龜土大佐在屋裏說話 隻見這時從屋門裏衝出一個人來,披頭散發,衣袍敞開,赤著一雙紅鴿子腿,是婭茹。孤狼的那個令他神魂顛倒幾近瘋狂的女人。漂亮的臉蛋驚恐無比。而且,大腹便便。
快 快 跑!
還沒等她說完,一個可怕的打擊,照她的脖後一下子擊倒了她,她摔倒在門口台階上。從她身後走出日本少佐麻黃純一郎,手裏舉著槍托。緊跟在他的身後,出現了龜土大佐,手按在腰側刀柄上,臉上堆著得意的笑容。
你這條母狗!發情的臊婊子,還叫這混蛋搞大了肚子!孤狼吃t京地盯著婭茹那個鼓脹脹的大肚子,怒不可遏地大罵道。自打那次秘密結婚後離別,已有七八個月,他這是頭一次再見到老婆,可已經物是人非。
快、快^決跑!這、是陷阱!那個女人有氣無力但固執地重複著這句話,衝他揮了揮手。
孤狼這才有些遲疑起來,停止罵,茫然四顧。嘴裏說,陷阱?陷阱又怎麼樣?怕這爺就不來了。
不愧是一名真正的蒙古騎士!那龜土大佐拍掌而說,我本打算看看咱們的紮布保長能不能單獨應付你,他也曾經是一名蒙古騎士,可沒想到他和他的手下如此不堪一擊!連你的那個穿魂刀法都沒能逼出來!唉,真可惜。
噢,看來你就是那個一直想逮住我的鬼子大佐嘍!孤狼輕蔑地冷眼望著龜土,人像一根柱子孤傲地戳在那裏。
你知道我為什麼下這麼大本錢想抓到你嗎?那龜土笑嗬嗬地問。
為什麼?不就是爺砍了你們一個小鬼子嘛!
不、不、不,你砍死一個半個我的人,我並不在乎。我是為了你的那個刀法!那個匪夷所思的穿魂刀法!
原來是這樣!
我一定要親眼見識一下你這刀法!隻可惜,上次讓你給逃脫了,當紮布保長的人探清了你跟這漂亮小寡婦的關係之後,我感到機會來了。
南烈哥,不要怪我……都是他們烕逼的……婭茹癱軟在那裏,一臉的淚水,臉有些腫脹,我、我想、把我們的孩子安全地生下來呀……
我們的孩子?孤狼茫然地問。
是啊,你走後不久,我就發現懷孕了,為了不讓你分心,我始終瞞著你沒告訴你……
婭茹,你這傻老婆……我錯怪了你!
孤狼一聲痛苦的咆哮,向自己老婆衝過去。
麻黃的步槍橫在他的前邊,兩眼一瞪,八嘎!退後!
龜土大佐笑了笑,慢慢踱到孤狼前邊,口氣和緩地說,你想見你的老婆,接走你的老婆,想養下你的孩子,都容易,隻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一切好說。
什麼條件?
給我展示你那刀法,還要教我們大日本士兵都學會它!
哈哈哈哈—— 孤狼南烈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不由得大笑起來。
答應了?
做你的鬼子三秋夢!
什麼意思?還不太精通中國話的龜土搖了搖腦袋,此時爬起來躲在他身後的血肉模糊的紮布保長,向他嘀咕解釋了孤狼的話意。
八嘎牙魯!你敢不從大日本帝國的意願?
我的袓先蒙古大帝國的聖祖也有遺訓,這刀法隻在蒙古騎士間傳授,你們這些侵略別人國土和百姓的東洋鬼子,沒資格學它,你們不配!孤狼高昂著頭顱,朗朗說道。
八嘎!你那蒙古大帝國現在在哪裏?我們日本大帝國照樣進駐蒙古草原!龜土狂傲不屑地這樣說。
別忘了,不是那一場台風,蒙古鐵軍早踏平日本島了!後來要不是你們獻美女財寶求和……哼,告訴你,早晚我們也會馬踏那個小島的!孤狼鏗鏘地回擊。
你!你混蛋!麻黃君,你上,教訓教訓這狂人!跟他比試一下!
龜土大佐發怒,命令那個麻黃少佐上前,逼孤狼出手。隻見那個脾氣暴躁的麻黃,如一頭得令的犬一樣跳上來,他心中一直不服龜土大佐對這蒙古人太客氣,幾次躍躍欲試。顯然,做為一個武夫,他也並不相信站在眼前的這個蒙古人會什麼高超刀法,在他看來支那人都是軟骨頭,不堪一擊,於是他眶當一下上了步槍的槍刺,那槍刺在月光下閃射出一道寒光。院子裏已有人點燃了好多火把和馬燈,照得如白晝。
孤狼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鍘刀再次真正見血的時候到了。隻見他丟掉手中的馬鞭,緩緩解下後背上的那把鍘刀。
南烈哥,小心!你還是快逃走吧!他們人多!他老婆婭茹焦灼萬分地衝他喊。
逃跑不是蒙古騎士的所為!既然來了,我孤狼不會再丟下你走的!孤狼錚錚而說。來吧,狗日的小鬼子!想看大爺的刀斬活人,那就上來吧,爺這就演給你看!
孤狼謔啦一下,抽出了他那寶貝鍘刀。冰冷閃亮的刀刃、陰森堅硬的刀背,一亮出便閃出一股殺氣,尤其握在生相凶猛的孤狼手裏,更顯祀武器跟主人的相配相諧,融為一體,令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後退幾步 那麻黃少佐遲疑了一下,很快恢複鎮定,向前挺著他那堅利的步槍刺,嗚呀呀地喊叫著向孤狼衝過來了。自他踏入中國東北這塊土地之後,他的刺刀挑過老婦、挑過孩童、也挑過不服從的中國勞工,可今天頭一次麵對著一個手握鍘刀的中國蒙古男人,他依然習慣性地狂妄地認為,被征服的土地上的男人,在他的刺刀麵前都一個樣,會有啥區別呢?也很快會尿了褲子,趴下去的。
孤狼一側身,閃過麻黃的刺刀,用鍘刀背眶啷一聲砸掉了麻黃手中的步槍,同時使出蒙古式摔跤的第二招砍絆子,一腳砍倒了失去重心的麻黃少佐。慌亂中,那麻黃還有些本事,嘰哩咕嚕順勢滾出幾米遠,躲開孤狼那接著而來的致命一擊。
哈哈哈,鬼子啃屎!好招式!孤狼大笑。
狼狽的麻黃爬到牆角,他的手摸到了倚放在那裏的垛草用的四齒鐵叉子,這一下他有了反擊的武器,抓住那四齒叉子就要擊向孤狼。可一切都晚了,緊跟著兩步跳上來的孤狼,這回出刀了。他的鍘刀砍斷四齒叉子木把兒,並毫無阻擋地接著橫削了麻黃的粗脖子。隻聽哢嚓一聲,麻黃的大腦袋就離開了脖子,如一顆西瓜般滾到一邊,一股黑血噌地從那光禿了的脖頸處向上噴射而出。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誰也沒想到孤狼的攻擊是如此淩利勇猛,閃電般迅速。
麻黃君!龜土大佐一聲大叫,下令道,快抓住他!
隨著,砰地一聲槍響,龜土大佐朝孤狼的腿部開了一槍。
孤狼踉蹌了一下,揮舞著鍘刀,跟圍上來的兩個鬼子纏鬥在一起,很快左一下右一下施展出成吉思汗劈刺,砍倒了那兩個鬼子。然後他一瘸一跳地衝向門口的龜土大佐。
站住!龜土大佐一把楸住他身前的M茹,抽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衝孤狼狂叫,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割斷她的脖子。
孤狼生生地收住步子,站在那裏,氣籲籲的,鼻孔一張一張的如一頭殺紅眼的猛獸。那柄鍘刀上,鮮血順著刀尖往下滴淌,月光下,火光中,這一切顯得那麼恐怖,那麼令人心驚膽戰。
你想怎樣?孤狼冰冷地問。
我的條件還是不變,你教我你那刀法。
呸!孤狼輕蔑地衝他啐出一口痰。
砰!龜土的手槍又響了,孤狼的那條好腿中槍,他跪倒在地,而後又頑強地站立起來。
你教不教?
我操你鬼子的祖宗!
龜土這回沒開槍,而是伸手拍了拍啞茹那鼓起的大肚子,又把她摔倒在地一腳踩在她的身上,衝孤狼喊,你想知道你老婆給你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你想幹什麼?孤狼揚起他那倔強的下巴,警懾地問。
我當場驗給你看!我猜可能是女孩!隻見龜土大佐一邊說著,一邊哧啦一下撕開了啞茹的衣袍和褲子,於是*茹那大如扣鍋的大肚子赤裸裸地露了出來,白白鼓鼓,如一包美麗的棉花。
你!王八蛋!孤狼張口大罵。
南烈哥……救救我……不,你快、快逃吧!別管我!婭茹在龜土大佐的馬靴子底下掙紮著,呻吟著。
哈哈哈……你教不教?龜土慢慢抽出他那日本軍刀,又拿出手帕擦了擦。
操你鬼子八輩祖宗!
好!那我就割給你看,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哧……咻……龜土大佐的軍刀,就從婭茹的鼓張的大肚子上切過去,如切瓜一般,M苑的那鼓肚子就如一'個熟透的西瓜,撲味一i聲,向兩邊破裂開去!
婭煎——!我劈了你,小鬼子!
孤狼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如一頭發瘋的猛豹般舉著鍘刀撲過去了。盡管龜土的手槍又朝他開了一槍,盡管周圍的鬼子兵從後邊也開了數槍但還是遲了。孤狼南烈的生命爆發出最後的超人的神力和神速,一個鍘刀揮下去,那龜土大佐來不及躲閃,那鍘刀刀光一閃,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如電光石火般劈刺下來,順著龜土那根被衣領裹緊的脖子旁斜砍而下,穿過肩鎖骨、半個胸脯、一直到半腰那兒,如割下一棵蔥般,把他那健壯的身軀生生砍成兩截。如憤怒的火山爆發般的回擊中,孤狼的成吉思汗劈刺發揮到了極致,如雷電擊過樹腰,如颶風穿過山穀草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