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解小姐取笑了,”莫名回答說:“隻是,在下有些不明白,小姐為何跟了上來,那點小錢,似乎不可能放在小姐眼裏吧,其中原委,不知小姐可否告知?”
“你倒是聰明,”解小姐點點頭說:“你今天可是壞了你俠盜的名聲啊!”
“這話從何說起啊?”莫名一時莫名其妙。
解小姐於是將宇文風楚狂二人在小巷之中的對話從頭至尾隻字不漏的說給莫名聽,之後,解小姐說:“那兩個人,從他們所說的話之中不難看出,不是什麼傳統的紈絝子弟,他們至少擁有做人的善惡感官,沒有被一些濁氣蒙蔽,也算是可造之才吧。”
莫名笑笑說:“解小姐自是所言不虛,那麼,他們倆是否通過了?”
“嗯,”解小姐點頭說:“算是吧!”
“哈哈,”莫名一笑,道:“考試結束,任務完成,第三組,通過,接下來是第四組了,希望下一組的人也可以像他們倆一樣,自己找上門來。”
“然後,”莫名從解小姐手中接過一本筆記,看了看,說道“第四組,楊旭、楊涵,楊家子弟,萬元曆004年生,今年十二歲,木係。走吧,解小姐,邊走邊說······”
宇文風楚狂二人從城外打獵歸來,楚狂後背背囊鼓鼓的,宇文風心道,可是苦了城外的野物了,這楚狂憋氣出城,全撒在那些獵物身上了。
二人在材料市場賣出材料之後,揣著滿滿的錢幣,楚狂裂開大嘴哈哈大笑,之前的不快一掃而光,拉著宇文風就上了天啟城第一大酒家望江樓,直奔頂層。兩人點了小菜,要了兩壇陳年佳釀青葉六百。青葉六百,為望江樓第一珍飲,配方從不外傳,但傳說其釀法是取青青望天樹之葉六百片,此頁龐大,樹之所以名為望天,是因為其宏高俊偉,隻樹葉便有一人之大,望江樓以秘法取其漿汁,隨後在用百年米酒混合釀製、貯藏,常常六百葉隻能出一壇此酒,於是命名為青葉六百。由於其製法繁複,取料難做,故常人千金難求,然而,望江樓老板早已被楚江尋關照過,先以廉價將青葉六百賣給兄弟倆,隨後在報上楚府,取其全資。
宇文風二人酒過三巡,皆有醉色,身處望江樓之上,遠望幻淩江,長江無際,映日緋紅,江中遊船、漁船不過米粒般大小,飛鴻成群,難以看清是何種水鳥,宇文風心中突然有一種觸感。
人之一生,何其渺小,而又何其浩大?身臨九州之上,見萬民萬牲萬物隻如米粒,己身豈不浩大也,然而,若是做那遠處垂釣之人,此時尚且看不清其容貌,其身形巨細也可忽略不計,隻如千裏江中一點黑,但是,在那被他擒上岸的魚兒來看,己身死生在其掌控之間,那垂釣之人豈不浩大?
但是,反觀其道,九州之上萬民萬物萬牲,仰首看天,隻覺天幕之下,有一黑點似人,但誰又會去追究一個明知遙不可及不可觸碰的事件呢?那麼,九州之上的人在萬民萬牲萬物眼中,與一米粒有何異乎?
楚狂正在自斟待飲,忽見頭上天空大放異彩,天綻蓮花,數道瑞彩光華融入宇文風身體之中,尤其頭部居多,而反觀宇文風仿佛絲毫不覺一般,金杯淺飲,若有所思。似乎此時天空之中瑞彩他看不見一樣。
楚狂正自納悶,想上去幫忙卻害怕幫出亂子,畢竟此時天將瑞彩乃是祥召。正在著急的時候,天空之中瑞彩退去,蓮花虛隱,隻見宇文風麵色一喜,從呆滯之中緩了回來。楚狂急忙上前詢問情況,但宇文風更是不解,二人相對迷茫。
“哈哈,原來是兩個不曉世事的少年!”隻聽得一個青年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宇文風四顧一周,發覺頂層之上除了對麵桌上有一人背對自己,青衫蔽體,除此之外再無他人,便問:“你是說我們嗎?”
那人頭也不回,不答反問:“你們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嗎?瑞彩數十道,天綻蓮花,穹音大作。”
宇文風一聽,便知此人必是知曉其中緣由,便說道:“請前輩指教。”
那人斟了一杯,仰頭而盡,說道:“可惜啊,這花間淚酒怎麼也比不上那青葉六百有滋味。”說罷,還歎了一口氣。
宇文風涉世未深,聞聽如此答非所問,讓他很是不解,但楚狂混跡九流三道,常年受其浸淫,自是明白此時這人的手段。青葉六百已被兩人喝掉半壇,楚狂直接拎了剩下的一壇半,大跨步直接來到那人桌邊將酒放在了桌上,隨後還朝宇文風招招手,二人一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