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劍眉星目,頭發之中帶上幾縷純白,人雖年輕,卻看上去有些滄桑之感。
“先生,不知高姓大名?”楚狂麵帶笑容,將那壇青葉六百開封,並親自給那青年斟滿一小杯,口中問道:“我們兩個小子不識禮數,這有一壇上好的青葉六百,慰勞先生,請先生賜教,剛剛天空中異象是怎麼回事?”
“嗬嗬,我的姓名,你們不知也罷,就叫我先生吧,既然今天有好酒可品,借著酒興,我就給你們講講。”那青年省去自己的名姓不談,一口將杯中清酒慢慢倒入口中,隨後,還略帶享受的晃了晃腦袋。
楚狂急忙將酒杯再次滿上,說:“有勞先生了!”
那青年略一點頭,說:“我看你們行走之間步履如風,且周身精氣縈繞,你當是火係武士,而你,應該是金係吧,我說的可對?”
二人連忙點頭,常人之間,若想知道對方五行是什麼屬性,若不是相識,在不動手展現的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由此可見,這名青年並非常人。
青年見二人點頭,微微笑了一下,用酒杯示意一下宇文風,說道:“你經常看書,或者經常能夠得到什麼感悟吧?”
宇文風點頭,說:“先生妙算,我的確是經常看書,隨後總愛胡思亂想什麼。”
“嗬嗬,”青年一笑,說:“那是好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見二人不解,青年又說:“這天下四大神洲之中,強者為尊,但是天下尊有兩種,文尊、武尊,武尊武力蓋世,天下武者無可匹敵,但是唯有一人,武尊在他麵前不敢妄動,那即是文尊。”
“哦?”楚狂與宇文風相視一眼,說:“這方麵我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青年繼續說:“話說天下習武者眾多,但是真正修文者卻是少之又少,大凡常人接觸文道,都是想在當朝之上謀個官職,混口飯吃,但是真正修文者,不爭名利,不論世事,他們所求,是這天下之道!千古輪回,萬劫天道,才是他們思考的終點,神遊太虛,執掌天地八相,天地風雷,水火山澤,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錢。而文士修行,不光隻是看書,但是看書卻是非常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領悟,天理法則,不是看書或者拝求能夠掌握的,隻有在一瞬間的頓悟,那才是文仕們總是羨慕而且都經曆過的過程。”
他頓了頓,一指宇文風,說:“而你剛才,就是頓悟。文仕頓悟之時,天降異彩,霞光綻放,瑞彩千條,空綻蓮花。此象一出,修士頓悟天地道理,大徹大悟,通朗豁達,隨後,壽元得增,神精得漲,且有機會掌握道之偉力,奇妙無窮啊!”
說到最後,兀自讚歎起來,其間飲酒盡興,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神情。
宇文風楚狂二人此時也是明白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可惜宇文風看不見當時的瑞彩千條,楚狂倒是看見了,可他卻沒有宇文風的頓悟之感,由於好奇,便問:“瘋子,你快看看,掌握了什麼手段沒有?”
宇文風聞言靜坐,神沉丹田,仔細發覺,但是兩圈下來之後,卻絲毫無獲,不由一時氣餒,對著楚狂攤了攤手。楚狂一看也是沒了著落,轉念一想算了,不如喝酒,剛一提起酒壇,卻發現,一壇酒早在那青年講說時的自斟自飲時喝盡了,但是此時青年意猶未盡,看向楚狂二人。楚狂生性豪放,見到好酒品又能喝的人不免熱情上湧,扯開嗓門喊來小二,又要了兩壇這青葉六百,一同飲來。
那青年見二人豪爽,便也放開了喝,後來幾人又叫了幾壇,並換了大碗飲酒,從文品到牛飲,三人喝的好不痛快。
酒到興起,那青年大袖一甩,大聲說道:“你們可是見過文仕的手段啊?要是沒見過,那就全力攻殺過來,我也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文修的威能,以後行走也有個準備,來吧!”
楚狂宇文風早已喝的頭腦不清醒,見是這青年叫囂,便不由自主的攻殺上去,宇文風雙手銀白閃耀,自成兩道銀白利刃,橫砍豎劈,撩刺並用;楚狂也不含糊,雙拳冒火,渾身赤紅,拳拳威風凜凜,火焰翻滾。但是,令兩人不解的是,無論二人如何拆解配合,都是難以碰到那青年一下,更不用說傷到他了。
那青年坐在那裏,手中酒杯端的平穩,在兩人的夾攻之下,依舊慢飲,坐在椅子之上隨椅子一起運動,讓兩人捉不到邊角,他一口喝了一杯之後,說:“好酒,好酒!隨風而動,隨風而生,隻要有風,我則拒敵千裏,這便是八相之風!”
隨後,二人年輕氣盛,急於求成,都用出了自己最厲害的戰法,但是當兩人正自準備之時,隻見兩人身軀一震,內氣一凝,頓時,行功被破,準備一半的戰法立刻被打斷而流失,青年再酌一口,又說:“限其身,困其行,阻其內氣,斬其首級!這便是八相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