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後三人散去,屋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感其氣息應該是田荒唐和公乘航,正在往此處走來。
趙河不等二人敲門便咬牙起身推開了房門,二人邁步進入。
“這破地方不能待了,一起走如何?”田荒唐單刀直入。
“走。”趙河點頭回應。
二人一聽趙河如此幹脆,反倒呆住了,“你也打算走?”
“令狐峰所行之事並無半點師長之風,我等並非他飼養的豬狗,任其淩虐蹂躪,也並非那拾荒叫花子,觀人臉色,磕頭求乞。”趙河正色說道,令狐峰的所作所為,已經有辱到人格,留於此間簡直是恬不知恥。
“田兄所言極是,那令狐峰言語粗鄙,舉止粗野,行事瘋癲無常,我等若是留在此處,半月之後必定再遭其害,那扒皮抽筋的苦痛我忍不了,誰忍的了誰留下。”公乘航點頭說道。
“我等拜過師祖,接過法印,入了鳩摩寺一脈,若是請辭恐被不允,莫不如將法印留下,連夜走了。”田荒唐思索著說道。
“何孝德膽小,必定不敢走,北原姑娘是蛇類,經脈自通,未受其害,未遭其痛,恐怕也不會走,我們三人一起,路上也好有個伴兒。”公乘航說道。
趙河和田荒唐聞言點頭同意,三人並非言而無信之人,但令狐峰的所作所為令他們對鳩摩寺產生了懷疑,此刻回想約束俗家弟子的戒律中,並無殺戒一條,此事更加驗證了鳩摩寺並非名門正派,此次選才天下怕是另有所圖。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三人不敢自稱君子,但若是被小人利用,豈不是助紂為虐?
拿定主意,三人決定即刻收拾行李馬上就走,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常善的聲音,“若是心意已決,交回法印便可下山,貧僧不會挽留。”
三人聞言心下駭然,常善修為精深,悄然而至竟然沒人覺察到。
就在三人發愣之際,常善推門而入,三人見狀急忙起身施禮。
“不必多禮,此事怪不得你們,連貧僧先前也困惑其中。”常善擺手示意三人落座。
三人聞聲沒有立刻坐下,而是躬身給常善讓席。
常善坐定之後也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皺眉沉思,半晌過後才緩聲開口,“今天是你們接觸外門尊長的首日,卻已然是人人自危,人心渙散,令狐施主的魯莽行徑令你等生憤,而北原姑娘身乃異類卻渾不自知,貧僧先前有意庇護,卻被令狐施主一語揭穿,你等可曾想過,令狐施主為何要如此行事?”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之後並不作聲,等待常善的下文。
“此人原本在前朝為官,早年官途遭遇變故投了佛門,在佛門修行了數十載,後又隱居在逍遙山自修,修為精深,德行不虧,奈何受嗜酒惡習所限,在飛升之時被仙者拘之域外。”常善說到此處看了看三人,“依他的修數,早已可以位列仙班。”
三人聞言皆盡皺眉,眾人雖然打算拜習法門,卻從未想過飛升的事,因為那太過渺茫,沒想到令狐峰半路出家,竟有如此的福緣和慧根,隻差一步便可得道成仙。
“令狐前輩一生坎坷,難怪性格如此怪僻。”田荒唐接口說道,修為夠了,卻因嗜酒這一件小事誤了成仙之道,此事換做任何人都難免遭受打擊。
“貧僧斟酌再三,他如此作風,無非是不希望我等感激他的恩情。”常善搖頭說道。
“為何?”三人異口同聲。
“你等乃天選之才,他日飛升仙宇也不為可知,與你等親密,難免有欲求施恩之嫌,此人早年與佛結緣,此舉恰恰隨和佛祖的大德忘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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