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詩小能手(1 / 2)

陸之皓遠遠站著,看著言正甫與張禾握在一起的手,眼睛都要冒出火了。

言正甫初見張禾時,還不經世事,懵懵懂懂,他見著張禾比他世故,也曉得這個小哥比他年紀小,卻還是依舊叫他小哥。言正甫一看到肆意江湖,隨心隨性的人就心生向往,況且張禾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那般能觸動他的小哥。

陸之皓那樣的,還是在張禾之後了。

見著故人,況且還是以為一輩子再見不到的故人,言正甫心情澎湃得很,一轉眼就把陸之皓晾在一邊,拉著張禾拐到一個竹園裏,兩人打算在幽靜的竹園裏頭促膝談天。

眼見著張禾與言正甫就要勾搭到一塊,陸之皓肺都要氣炸了。

他要不是念在言正甫他姐夫與他點交情,他估計早衝上去給言正甫兩拳了。

張禾正準備問言正甫生辰八字,打算去外邊的攤上找個算命先生卜一卦,看兩人合不合適,其實她問也是白問,她並不曉得許益心的生辰,但她一時間昏了頭腦,沒想太多就開口問了。

陸之皓猜得不差,見張禾問些這樣的東西,立馬插到張禾和言正甫中間去,說:“外頭茶會正熱鬧,言兄弟怎麼不出去招呼招呼。”

言正甫正與張禾聊得起勁,陸之皓一說話才想起來怠慢了陸之皓,趕緊對張禾說:“我們改日再敘,先去外頭看看。”

張禾一聽,樂了,改日再敘,這不就有戲麼!

外頭吵吵嚷嚷,正在行詩令。

茶會上的人都是些文人,溫文爾雅,愛搞些文藝,一開始都還客客氣氣地喝茶吹些酸溜溜的牛,喝得盡興聊得爽了,就玩些瘋的了。

先前三兩個文人差小廝收拾了茶喝點心,在幾上倒放隻茶杯,又命人拿了根筷子就行起詩令來了。其他人見玩得挺樂嗬,也就三五成群跟了風。

張禾最不擅長應付這些,陸之皓雖說小時候在被家裏的先生教了不少,但他老子是個粗人,對學問這些也就不怎麼上心,倒是練武抓得更緊些。

這樣一來,張禾和陸之皓出來一見到這麼些文藝的活動,都有些冒虛汗。

言正甫沒發現他倆的虛汗,熱情地拉著他們坐下,興致勃勃地盯著那根轉動的筷子。

張禾和陸之皓看著那筷子眼珠子都要出來了,默默在心裏喊著,不要對著我!

偏偏張禾挺走運,剛坐下來沒多久那筷子的頭就朝著她,張禾哆哆嗦嗦裝作沒看見,卻暗地裏往那邊吹氣。

陸之皓長舒了一口氣,拿起邊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悠閑看看張禾,似乎在等著張禾開口。

等了一陣,眾人見張禾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有些議論紛紛,其中一個大膽些的,名叫李生,衝張禾說:“這位……公子,這筷子……咳咳。”

張禾見混不過去,忙說:“在下才疏學淺,不會賦什麼詩,還是請在座的各位——”

剛剛說話的那男子見狀,大聲說:“公子才貌雙全,實在太過謙遜,方才在下也是拋磚引玉,公子這才是金玉文墨,在下翹首以待。”

張禾有苦難言,她說得可都是真話,根本就沒有謙虛,話說她這貌不用說了,才?她很想問一句,您從哪看出來了?

李生依舊盯著張禾,一臉看好戲的神情,他就是之前才賦了詩,一臉不甘心,非得等著下一個跟他比比,然後好好地奚落那人一番,光看著張禾那呆訥的模樣,他覺得這人能吐出什麼好詩可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禾無奈地看著陸之皓,陸之皓靠過去小聲說:“這不是你以前的拿手好戲麼?”

張禾震驚了,沒想到許益心竟然還是個才女!

李生又再在催:“不如就格律就不作限製,公子隨意發揮?”

張禾點點頭,想了會,即興作了首詩:

前世修煉千年,

隻為今生纏綿。

願意與你化蝶,

千裏共享嬋娟。

當張禾作出這首詩,全場都安靜了,陸之皓幾乎要被麻翻,好在他及時喝了口茶,壓了壓驚。

旁的人不好說,李生更是說不出來話,他已經做好準備等張禾吟詩之後吹毛求疵,故意找些有的沒的來奚落張禾,沒想到張禾一開口,他覺得自己再也說不出來什麼,雖然漏洞百出,他卻一條也揀不出來,或許剛剛張禾吟的那根本就不叫詩,而是一些他完全不懂的東西了。

李生對張禾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啞口無言地敗了。

其餘的人要不是同李生一樣啞口無言,要不就竊竊私語,心裏其實都洶湧澎湃地很,使勁憋著笑。